你跟我說這是遺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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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顧綺隻有一種心情,那就是後悔。

別問,問就是後悔。

她身上罩著一件紅色的古裝衣服,那衣服紅的有點詭異,有點像褪了色的紅,又有點像帶著點鐵鏽的暗紅,總而言之,紅得不大正常。

但更不正常的是,顧綺現在落座在紅木椅子上,端坐高堂。旁邊是一張半塞進長案中的八仙桌,而八仙桌對麵,則是一個蓋著紅蓋頭,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

顧綺抹了一把臉,她捶了下自己有些發軟還在微微顫抖的手,眼角抽搐著揚起一個不大高興的笑容。

可不是不大高興嗎?這誰能高興得起來?

但顧綺一扭頭,看到了新娘放在自個兒膝蓋上交疊著的雙手。

得,不想高興也得高興起來。

因為那雙手,看上去就不像是活人的雙手。

那雙手慘白慘白的,還帶著一點鐵青色,指甲老長,比顧綺去做延長甲鬧著玩的時候的指甲還要長。而且那指甲的顏色,還是最牛的美甲師也做不來的那種。

慘白色夾雜著鐵青,從手指尖網上蔓延到指甲上,漸漸過度到濃鬱的黑紅色,恍然一看卻覺得是漆黑到極點的顏色。就這漸變的手藝,無論放到哪個一線城市裡,都是大佬美甲師。不提前一個月預約,都排不到。

比起這不似活人的新娘子,其他的來賓也讓顧綺笑不出來。

這眼前來來往往的,哪一個像是個活人了?缺胳膊斷腿不足為奇,可可愛愛沒有腦袋也屬實正常,還有半截身子晃盪、脖子得有三米長的詭異東西,更別說那些個人首蛇身的抽象東西,真的是讓顧綺見識到了鬼怪的多樣性。

偏偏長的抽象的東西還要跑到顧綺麵前,對著旁邊的新娘作揖,高聲祝福她與顧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顧綺的眼角又抽了抽,在旁邊長得同樣還算像個活人的喜娘搗鼓下顧綺的月要,顧綺隻能被迫回了一聲:「我真是謝謝你了。」

顧綺:我真的會謝。

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長的抽象的鬼怪在自己麵前走完了一圈又一圈,一旁的喜娘突然站出來大喊一聲:「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顧綺張了張嘴,愣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上什麼洞房!她是個女的上什麼洞房!就算不是女的也不行!因為對麵壓根不是活人啊!

顧綺欲哭無淚,真的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能遇到這些事。如果有的選,再回到從前,她一定不惦記這飛來的遺產,貪圖不知道哪門子親戚送來的房子,隻要不踏進那家紙紮店,她就還是普普通通一名大學生。

顧綺恨。

這事還得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顧綺作為一名普通的女大學生,在一年前父母失蹤之後進入了一個人生活的狀態。麵對父母外出自駕遊、在雪山滑雪遭遇意外失蹤的事件以來,顧綺不得不麵對最為現實的問題:沒有錢。

所幸靠著平日裡勤工儉學和父母留下的錢財,還算能夠平安度日。

但是她不得不為自己以後考慮,沒有父母的支持顧綺必須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所以父母留下的錢財也不能輕易動,日子自然過得緊巴巴的。

好在「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這句話真沒說錯,在顧綺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的時候,從天而降了一份遺產。

一個星期前的這天,顧綺還在上學,就被輔導員帶著律師敲響了教室的門。

顧綺被輔導員叫了出來,然後接收了一份來自遠方老親的遺產:一間老街的鋪子。鋪子是門麵房,還是個麵積不小帶院子的老房子,之前顧綺看新聞還說老街那邊有望拆遷,沒想到就有房子落到了顧綺身上。

這種頗有天上掉餡餅,還是純金餡餅的感覺,這讓顧綺有點迷迷糊糊的,她當時就覺得是不是什麼騙局。

但是律師的各種資格證書都在,而且遺產內容也清清楚楚。輔導員知道顧綺家中的情況,也怕律師是個騙子,還找了隔壁學院法律係的老師來看看。

在經過老師們的重重把關,確定了這個遺產繼承沒問題,就是很普通的遺產轉讓之後,輔導員和顧綺都放下了心。

不過這個遺產繼承是有條件的,這個老親之前在老街上做著生意,希望繼承店麵的親戚能夠保持這個店麵五年不要轉讓給別人,也不要給別人經營,最好能把自己剩下的那些貨物都賣出去。

當然,如果是拆遷了,那這條就作廢。

顧綺看到這個鋪子的產權信息,立馬拍著月匈脯答應下來。

開玩笑,這可是土地麵積三百平,居住麵積四百多平的bighouse,不就五年不能轉讓、售賣給別人嘛,要是因為這件事而錯過大房子,顧綺真沒地方哭。

顧綺毫不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天降橫財,總算讓她的未來看上去沒那麼坎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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