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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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妖魔鬼怪給顧綺和新娘敬了一遍又一遍的酒,顧綺一口也不敢喝,隻能拿著杯子扯起牽強的笑,而新娘則是照單全收。

新娘將頭蓋緩緩新開一角,露出了小半截臉來,然後將酒水慢慢喝下去。

她的動作比起沙雕美人的顧綺來說有一種格外的韻味,她動作不快反而有些慢,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何為「大家閨秀」。

酒過三巡,外麵明月高懸,連搖曳的紅燭都暗示著時間已經不早。新娘似乎也覺得該到點了,於是她手一揮,剛剛還在嗚嗷亂嚎的各路妖魔鬼怪通通安靜了下來,然後一個個從大門出了去。

這新娘一看就強的離譜,這麼多長相各異的東西沒有一個敢在她麵前做些出格的事情,一個個乖巧的仿佛顧綺隔壁鄰居家的修狗……這就足以看出這新娘有多厲害。

顧綺的心更涼了,她一直找不到機會跑,現在這群妖魔鬼怪都跑完了,待會兒自己就要被這新娘給徹底吃掉了!

吾命休矣!

顧綺在心中暗自感慨,她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失蹤父母。

你看看你們,非要去雪山自駕遊,自己兩個卻栽進去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就留下自己一個雙十年華的美麗少女,麵對那遠房親戚的遺產根本抵擋不住,這才落入了這般境地。

要是父母沒失蹤,那遺產繼承的事情就輪不到顧綺;如果輪不到顧綺,顧綺就不會過來這破紙紮店;如果不來這個紙紮店,她就不會落入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

顧綺雜七雜八的想著事情,卻發現新娘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往裡走。那喜娘站在顧綺身邊,伸手把她直接撈了起來。顧綺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跟著新娘,朝屋子裡麵走去。

之前那些個給顧綺梳妝打扮長相各異的女鬼們提著燈籠,提什麼顏色的燈籠不好還要提白燈籠。再搭配上掛在遊廊上紅色的紗布,當紗布被風吹起、白色的燈籠透出點點亮光,說不出的詭異來。

真沒哪個劇組能布置的出這場景。

她們一行很快就經過了遊廊、來到內院,顧綺心思雜亂,也沒工夫去想太多東西、去注意周邊的環境,隻記得自己進了一間大屋子,迷迷糊糊被喜娘帶到了裡屋,坐在了雕花木床上。

這木床和之前的那些個地方一樣,都帶上了紅綢,顯然就是一副家有婚事的模樣。

顧綺坐在了木床上,還有心思想:這床還挺軟的。

她和新娘落座在木床後沒多久,那喜娘就開始說起了一些好詞來,還拿來了不少東西。顧綺掃了一眼,裡麵有不少東西,包括撩蓋頭的秤、兩個酒杯、還有剪刀和香囊。

喜娘首先拿出了秤,上麵捆著紅色的綢緞還打上了一個結。顧綺用了自己此生為數不多的勇氣,顫顫巍巍拿起秤,緩緩掀開了新娘的蓋頭。

紅色繡著鴛鴦紋飾的蓋頭從新娘肩頭滑落,落到了雕花木床上,新娘也露出了自己的相貌來。

她格外像人,也好看的緊。

一雙峨眉描黑了些,芙蓉似的臉蛋好比花嬌,一雙杏眼端是眉眼含情。顧綺以前閒著沒事還研究過看相,她這一眼就感覺,這位新娘的長相真是那種紅顏薄命的長相。

顧綺自己也是,當初對著比了好久得出這個結論,把她氣得差點半宿沒睡覺。在那邊罵了好一陣子這都是迷信、她要相信科學,才睡著。

隻是今天一看,往日看過的種種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在眼前,一一和這位新娘對上號。

她是薄命人,紅顏薄命。

新娘是好看的,就算臉色白如紙,也是好看的。顧綺本身就是個美人,但還是要承認,麵前的新娘也很好看,大概就比自己差一點點。

顧綺的自戀還是要的,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頂好看的人,要不是這張嘴確實不適合娛樂圈,顧綺說不定已經成為了現在知名的花瓶美人。但她演戲又不會,唱跳不在行,那張嘴還很容易得罪人。

為了不讓自己被全網黑,顧綺才痛定思痛不讓大家被自己這張臉影響、三觀跟著她的五官跑,就沒有出道。

顧綺這麼自戀一人,都能承認新娘長得好看,那新娘是確實好看。

但再好看有什麼用?她是個鬼啊!

顧綺再一次想到這點,新娘再好看也動搖不了她。麵對一個要吃了自己的鬼,顧綺的心裡沒有對美色的欣賞,隻有對自己小命的擔憂。

等顧綺掀開了新娘的蓋頭,下一步,那喜娘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顧綺明白,就是要喝合巹酒。但是顧綺哪兒敢啊?她看到喜娘懟到自己臉上的酒杯,滿臉寫著抗拒。

這可算給喜娘找到陰陽怪氣她的機會了,一張臉上寫滿了刻薄,使勁嘲諷:「喲,咱們姑爺是怕小姐在酒水裡下毒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顧綺那小倔驢性子就上來了:「我怕你個der啊,我老婆還能在酒裡下藥?她想弄我不是一根手指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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