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都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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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帶頭的坐姿特別乖巧,比顧綺小學課堂裡在老師的教導下擺出的那個姿勢還要乖巧。它雙腿並攏,大腿之間不留一點縫隙,因為這個動作,它的雙腳擺放甚至有點內八。兩隻手乖乖巧巧放在大腿上,就連頭上的海帶滴水的頻率都降到了最低。

因為這姿勢太過乖巧,顧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但這之後,顧綺的視線挪到了她的櫃台上,櫃麵上麵因為海帶頭剛才的動作,已經匯聚了一灘水,而且那水真的非常髒,現在匯聚成一塊的時候,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一個水潭裡放了兩條死魚,死魚已經開始腐爛,帶著點腥味、帶著點臭味、又帶著點河水的土腥氣。

那股臭味讓顧綺忍不住捏起了鼻子,還伸手擺了擺,想要驅趕那味道。

薑素言落到了顧綺身邊,手指微微勾動,剛剛倒下的椅子就自己站了起來,老老實實呆在顧綺身後,確保她隻要坐下就能穩穩落座。

但顧綺不想做,甚至想頭也不回趕緊跑,因為這味道真的太刺鼻了,是她再聞一會兒就會昏過去的那種刺鼻。

顯然這味道隻是對顧綺特攻,不管是薑素言還是海帶頭,都對這個味道視若無睹,好像根本沒聞到似的。

顧綺委屈:「你不覺得這味道難聞嗎?」

薑素言微微皺眉,她的鼻子輕輕動了下,好像是在聞味道。但是在陰間的那一千年,薑素言周圍都是當鬼的,她已經習慣了鬼身上的腐爛味道。對於薑素言來說,海帶頭帶來的這點味道根本算不得什麼,比它味道更重的陰間不知道有多少。

薑素言看了看委委屈屈的顧綺,又看了看乖巧坐著的海帶頭。

她手指微微一勾,紙紮店一樓放著的抹布就到了櫃麵上,薑素言對著海帶頭說:「擦乾淨。」

海帶頭也很委屈,但它不得不拿起那塊抹布,用自己烏黑的手指,小心翼翼把櫃麵上的那攤水漬擦得乾乾淨淨。

櫃麵擦乾淨了還沒完,顧綺指了指它腳下那更多的水:「這個也擦乾淨了!不然你今天晚上別想走!」

海帶頭好恨,顧綺這女人狐假虎威,偏偏海帶頭卻不得不照著做,不然真有可能變成顧綺說的那樣,今天晚上它別走了,直接留下來給麵前那個大鬼加餐。

——早知道就不來了,多一個舍友,好像也沒什麼。

海帶頭蹲在地上,拿那小塊抹布把自己剛才站的地全都擦了,隻是並沒有擦得很乾淨,因為那小塊抹布太小,很快就吸滿了水。

但這裡可沒人慣著它。

在海帶頭蹲地的時候,顧綺已經打來了一桶清水:「給我擦。」

海帶頭朝著顧綺那邊抬起了頭,如果它有眼睛的話,顧綺猜它肯定在瞪自己。但是因為海帶頭一頭海帶,而海帶是沒有表情的,所以顧綺就當海帶頭一點都不委屈、非常高興。

海帶頭兢兢業業將它腳下那塊地麵都擦拭乾淨後,才重新乖乖巧巧坐回了座位上,談話也回到了它暴起之前的狀態。

「我覺得你還是跟你舍友好好商量下比較好,如果實在不行再來找我。但我們一碼歸一碼,如果你要來找我幫忙的話,我要收你十分之一的魂力當做報酬。」

聽到十分之一這個數字,海帶頭的海帶都停止了滴水,它顯然詫異極了。

顧綺明白了,這十分之一真的是它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但她做壟斷生意的,後麵還有武力脅迫,要的過分點,也不算過分吧?

再說她其實也沒那個能力去給海帶頭幫忙,說這個價格隻是為了勸退海帶頭。顧綺當然是知道十分之一這個數字是很大的,想想看如果讓顧綺付出自己十分之一的積蓄隻為了趕走同住的舍友,那顧綺也舍不得。

海帶頭覺得太貴,自然不會再讓顧綺去幫忙趕走舍友,隻能選擇自己離開。那顧綺就有的說了,不是她沒本事,是海帶頭太窮付不起報酬。

「這個價格……未免也太貴了……」

海帶頭話音未落,就看到了顧綺那不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窮|逼。

饒是海帶頭已經多年沒有感受到什麼叫做呼吸,這一瞬間也猛地呼吸一窒,這剎那間海帶頭真的很想一拳打碎顧綺那雙不屑的雙眼。

但是它做不到,不僅做不到,它還謹小慎微,隻能低下頭畏畏縮縮的。

海帶頭真的很想罵一句:人仗鬼勢!

海帶頭確實不想付那麼多魂力去對付自己那新舍友,它隻能在顧綺意興闌珊的擺擺手之下,小心翼翼離開了老顧紙紮店。

它是倒著身子從側門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做完這些之後,海帶頭一溜煙跑了,頭都不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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