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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可以,但是她們也要一起,夫子可不要幫親不幫理,讓書院變成了沒有公平可言的汙穢之地。」
秦初揚眉,想處置她一個,不可能,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時,罐子小聲勸了一句:「小姐您不用陪我,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趕出去,出去還能買糖葫蘆吃,在書院裡話都不敢大聲說,太悶了。」
李夫子聽得眉頭緊皺,往常這個草包都是梗著脖子就出去了,這次竟然頂嘴,難道真的占理了?
他看了眼周圍竊竊私語的學生,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讓動手的下人都出去,散了吧。」
李夫子一走,罐子和顧三小姐的丫鬟也去了書院外邊。
顧三小姐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秦瘸子,你等著,早晚要你好看。」
秦初深吸一口氣,朝著她走了過去。
顧三小姐退後兩步:「你乾嘛?還想打人不成?」
秦初打量了她幾眼,幽幽道:「瞧著眉清目秀的,怎麼不說人話呢,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披張人皮就以為自己不是畜生了。」
顧三小姐一愣:「你什麼意思?」
「哈哈,她罵你是畜生。」有好事者小聲提醒。
顧三小姐登時氣極:「秦瘸子,本小姐跟你拚了。」
結果,她還沒碰到秦初,就見秦初往地上一坐,懶洋洋道:「我的腿要是瘸了,顧三小姐可要賠我一條好腿。」
眾人:「…」
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明晃晃地碰瓷啊。
陳夏捂臉,秦表妹這招漂亮啊,就是有點廢臉麵。
顧三小姐忙走開幾步:「你少訛人了,你的腿本來就是瘸的。」
秦初語氣隨意:「是嗎?我怎麼覺得被你一碰,腿瘸得更嚴重了呢,看來有必要派人去貴府討個說法了。」
顧三小姐氣紅了臉:「秦瘸子,你不要臉,我根本沒碰你。」
見顧三小姐被氣走,陳夏忙扶秦初起來:「跟這種人計較什麼,打一頓就是了,別糟踐自己。」
話雖這麼說,但看著顧三小姐落荒而逃生怕被訛上的樣子,真解氣。
秦初拍了拍衣服:「我雖然是個善良的人,但遇上這樣的,誰善良誰是傻子。」
她突然覺得穿越過來還不錯,家財萬貫還是個大反派。
做反派多爽啊,她要一直爽。
陳夏一臉認同:「有道理,我學到了。」
秦初翻了個白眼:「你學點好,碰瓷訛人是不道德的行為,是不對的。」
「那你方才還嚇她?」
「那是因為她先不道德,跟那種人不需要講道德,跟她講道德也是傻子。」
陳夏滿眼崇拜,秦表妹好厲害,一個寒假不見,更霸氣了。
上午隻有三堂課。
第一堂課講經義,授課的就是那位李夫子。
秦初聽得兩眼發黑,五句隻能聽懂兩句半,愁死個人。
一堂課結束,李夫子詫異地看了一眼秦初,這個草包竟然沒睡覺,看起來還聽得挺認真,莫不是轉性了?
同樣在心底升起這個疑惑的還有講策問的孫夫子、講詩賦的唐夫子…
正午,秦初吃著午飯想起夫子們的話,嘆氣:「過個寒假,我把四書五經都忘乾淨了,明天的考試怎麼辦啊。」
罐子眼睛一瞪:「小姐還記過四書五經?您不是都在課堂上睡覺嗎?」
秦初輕咳一聲:「我也有不睡的時候。」
「是的,算學課沒睡過,其餘的課就沒醒過。」陳夏取笑了她一句,表妹天生跛足,於仕途無望,來書院就是為了學算學,往後好在商場上一展拳腳。
秦初悄悄鬆了口氣,好家夥,高估反派了,這下考不好也不用擔心了。
用過午飯,走到書院門口,就看到顧三小姐正對一個女子說著什麼,待她們走近,還朝她們指了指。
秦初抬眼望去。
顧三小姐身邊的女子穿著一身的正紅色襦裙,略顯清冷的眉眼,神情間透著一絲風情,一種大大方方的風情,妝容淺淡,美可入畫。
秦初微微挑眉,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女子的視線在秦初身上一頓,又飛快移開,好似隻是隨意一瞥。
罐子見人家都走遠了,她家小姐還盯著看,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小姐,那是縣令千金丘瑾寧,老爺交代了,在書院裡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她。」
因為惹不起。
陳夏贊同道:「顧老三就是仗著她姐姐嫁給了丘家大少爺,所以才敢興風作浪,到處跟咱們作對,那個丘瑾寧能跟顧老三玩到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民不與官鬥,以後還是離她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