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劇組鬧鬼事件(1 / 2)
「大老,班友一直在這裡拍戲的話,我們過兩日點出貨啊?」
在距離樹林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間廢棄已久的小木屋。
此時木屋裡,正有三名男子圍坐在木箱上。
「最衰係經已通知了班泰國仔,失驚無神要換交易地點。我擔心他們誤會我地要黑食黑。」
三名男子中,為首的大老眼戴墨鏡,脖子上圍著一條掛滿佛牌的金項鏈。
「大老,要不然我出去同他們講數,逼他們走路?」
墨鏡大老左側,一個留著絡腮胡,滿臉胡須的壯漢抽出月要間的黑星手槍,惡狠狠說道。
「你係唔係傻嘎?大傻?」
大老奪過短槍,一巴掌拍在大傻腦袋上。
「出麵大大話話幾十條友,還有食過夜粥的。你單人單拖拿隻短狗,就要叫人躝屍趌路?」
「仲有,你係唔係想明天的報紙,都在報道,15K仁字堆的拖鞋榮在調景嶺交易四仔粉?」
「究竟係邊個契弟,想出在調景嶺交易的?」
此話一出,坐在拖鞋榮右側的小弟,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麥…麥…麥……就係你咯,大…大…老。」
「咩話?」
「係…係…係…你自己講,調…調…景…景…嶺山長水遠,又鬧鬼。日…日…日…頭人都唔多見個,何況是大…大…大…半夜。」
「老實。你知唔知,點解你阿爸阿媽要幫你改這個名?」拖鞋榮攬過小弟,輕聲問道。
「因為我阿爸阿媽希望我做人,可以好似個名字一樣。」老實一臉驕傲道。
「但係你姓吳啊!吳老實!你這麼老實,會讓我好討厭的!」拖鞋榮捏著吳老實的臉,咬著後槽牙說道。
「我不管,今次足足成50斤粉。這次交易,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們同我搞定!」拖鞋榮從底下的木箱中包出個皮箱,沒好氣道。
就在這時候,大傻突然一拍大腿:「係啦大老,我們可以扮鬼嚇那班戲子。」
「甘…甘…甘…唔…唔…係要訛人?」口吃小弟表示不贊同。
「好提議!」拖鞋榮拳頭一拍巴掌,笑道。「這班戲子最迷信的,嚇死班撲街。看他們明晚還敢不敢來!」
「大傻,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
「啊!」大傻指著自己的鼻子,「點解係我。」
「好簡單!」拖鞋榮手一攤,你見過癡俐根的鬼嗎?
「麥…麥……係咯。」吳老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
「你知唔知,點解調景嶺又會被叫做吊頸嶺啊?」王經坐在折疊椅上,一臉神秘的說道。
「不就是音譯嗎?調景就是吊頸?」李逸同樣坐在折疊椅上,麵容好奇,一副捧跟模樣。
我們的人妻關之淋,此時正坐在李逸側邊,也是一臉好奇。
「當然唔係甘簡單啦!這裡自古就好猛鬼的。」王經壓低聲線,陰惻惻地說道。
「在鬼老時期,有個叫羅伯特的鬼老在這裡蓋了間麵粉廠。幾年後工廠破產,他就在這裡,用捆麵粉的麻繩上吊自殺。」王經伸長舌頭,模彷被吊死的慘像。
「就隻是這樣?成個港島通街都死過人啦。」李逸繼續問道,以便引出下文。
「當然不止啦。然後在50年代,這裡成了那班撲街殘兵敗將的難民營。」王經做著手勢,繼續說道。「那陣時慘啊,難民營經常餓死人。」
「你們知啦,一個地方,死的人多了,難免陰氣就重。」
「嗯嗯,這個確實。我有聽老一輩的人講過下。」李逸不忘捧跟責則。
兩人說得興起。不知不覺中,關之淋的椅子,已經慢慢往李逸的身邊拖近。
她整個身子,也離李逸越來越近。
今晚在樹林裡的戲份基本已經拍完,大部隊都已經搭車回到市區。
剩下一小部分工作人員,留在這邊整理道具和明天要用的布景。
因為劇組的麵包車還要先回邵氏的清水灣片場,然後劇組成員們再各自搭車回家。
所以李逸便同關之淋說,待會蹭王經的順風車回家就好。
關之淋本就不想再三折騰,便答應下來。可是現在,她有點後悔了。這兩個家夥,居然開始講起鬼故。
「跟住落來,大約才60年代,這裡成了采石場。有一個修車工人,叫做阿牛。他就和老婆住在采石場旁邊。」
王經往幾百米外的亂石堆一指,那邊剛好有間木屋。「你看你看,就是那間。」
「這個叫阿牛的漢子,是個粗人。平時在采石場幫人修車過生活。而他老婆,卻整天待在士多裡跟人打麻將。」
「打輸了就回家拿老公出氣,罵他臭沒出息,賺的錢還不夠自己打麻將。」
「晚上還不肯跟阿牛行埋。」王經娓娓道來。
「行埋是什麼意思?」李逸化身好奇寶寶,王經則是滿臉賤笑。
關之淋滿臉紅霞,瞪了李逸一眼。
「嘿嘿……」王經繼續說道。「其實這個時候,他老婆已經同采石場的工頭,太子德搞在了一起。兩人經常在士多裡幽會。」
「鬼故事變成倫理故事?」李逸吐槽道。
「唔好心急嘛。」王經繼續說道。「夜路走多總會碰到鬼的。有一次,阿牛提前回家,剛好碰到自家老婆和太子德在床上赤裸摔跤。」
說道這裡,關之淋下意識地扭過頭,望向遠處的小木屋。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暈過去。事關小木屋裡,居然閃著星星點點的紅光。
……
「頂你個肺啊,死蠢。把煙熄掉?萬一被外麵的人看到怎麼辦?」
木屋裡,大傻已經換上從木屋內找來的破衫爛褲。臉也用汙泥抹黑了。齜牙咧嘴起來,還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準備就緒的他,拿出煙仔抽了起來。
可還沒抽上兩口,就被拖鞋榮給打掉了。
「差唔多了,出去的時候披多塊黑布。一定要嚇死般撲街!」
……
「怎麼了?」
「那邊有,有鬼火……」關之淋整個身子貼著李逸,緊緊抱著後者的手臂。顫抖著手,閉著眼,指著木屋說道。
李逸同王經朝著木屋望去,依然是漆黑一片。
王經暗地裡朝李逸眨了眨眼睛。
「這下子可氣壞了阿牛。他怒火中燒,抄起門後的斧頭,就沖到床前。把那對奸夫淫婦砍成肉末。」
「嘶……」雖然已經偷偷閉上了眼睛,但是聽到王經的話語,關之淋那玲瓏浮透的身體,開始有點小發抖。
「奸夫淫婦雖然死得其所,但是等阿牛冷靜下來後。望著床上的碎屍,他開始後怕了。」王經語氣逐漸平靜。
「於是乎,他從屋中找了條麻繩,走到離家不遠處的樹林裡,上吊自殺。」
說道這裡,王經突然加重語氣。
「就是我們所處這片樹林!」
王經突然手往上一支,李逸和關之淋也順著前者手指的方向,往上方一往。
一條破敗不堪的麻繩,正掛在一顆細葉榕樹上。隨風飄盪。
「啊……」關之淋驚聲尖叫,整個人鑽進了李逸懷裡。
「誒,沒事沒事。故事嘛,都過去多少年了。」李逸抱著關之淋,右手不停安撫著她的後背,語氣輕柔。
可在關之淋看不到的地方,李逸卻和王經偷偷擊掌。
過了好一會兒,關之淋才緩緩側起身來。
當發覺自己大半個身子還窩在李逸懷裡時,關之淋俏臉通紅,他輕輕捶了一下後者的月匈膛。嬌聲道。「都怪你們,說這種鬼話來嚇人。」
說罷,關之淋似乎太過害羞,直接跑到化妝師那邊去了。
關之淋剛跑開不久,從樹叢後麵,鑽出來一個短小精乾的人影。
見到來人,王經立馬笑道。「得喔,小侯。條麻繩甩下甩下的,超逼真。」
名叫小侯的武師笑道。「當然啦。舊時桂洪治導演,牟敦芾導演開戲,道具都是我幫忙弄的。」
王經拍了拍小侯的肩膀,「叻仔,有前途。以後有戲開,我會記得找你的。」
「阿逸,你過來一下。」
這時候,不遠處的關之淋把李逸喊了過去。
等李逸一走,王經輕聲在小侯耳邊問道。「扮鬼地人安排好未?」
小侯點了點頭,「差唔多了,他往木屋那邊去了。」
王經聞言,開心地搓了搓手。
嚇唬關之淋隻是在第一層,把李逸順帶嚇唬了,才是第五層。
「阿?你要去方便,我唔係幾方便哦。」李逸害羞地說道。
「我一個人唔夠膽去,你幫我把下風嘛。」關之淋拉著李逸的手臂,顯得有些害羞。
「嗯……那好吧。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要報答我哦。」李逸笑道。
「樣衰……」關之淋又錘了李逸一下。
隨即兩人走入了小樹林中。
「得,你就在這裡等我吧。」距離劇組大概有百米遠,關之淋拉住了李逸,讓他留在原地自己。
「阿,不是一起進去嗎?」李逸一臉天真。
「想得美。」關之淋臉色潮紅,如果實在憋不住,她才不想讓李逸一起來。
可是聽完鬼故事後,她太害怕了。
「你就在這裡等我。別亂走哦。要是讓我看到你……」關之淋咬著嘴唇,作勢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