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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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奚腦袋發脹,不知道昏睡多久,總之,他醒來是因為疼痛,他是被痛醒的,手臂試著抬了一下,又酸又痛,傷口被扯裂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像爆炸一樣難受。

睜開眼,身下是又軟又暖的大床,四周紗幔飄搖,一股清雅的熏香鑽入鼻孔,手臂上是厚厚的白色紗布,他擰眉,自己是被人救了?

記得那個叫德耶胡狄的男子把自己打的半死他差點以為命喪當場,可後來,記憶裡,好像有另外一個矜貴的身形立在他的身前,蘇奚腦中那模糊的影子慢慢清晰起來。

迎著光亮他記得對方挺拔的身姿,墨眉如劍,眸若朗星,貴氣逼人,好似神祇一般。

那個男子是誰,是他救了他嗎?

這麼想著,外麵忽然有說話的聲音。

「怎麼了樣了?」蘇奚驚的立刻閉上眼睛,他現在不清楚對方身份可不行就這麼暴露自己。

圖特摩斯一邊走一邊問依南。

依南垂首小心翼翼:「殿下放心,這個人傷得雖然可怖但都是皮肉傷,筋骨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調養些日子就可以恢復如前了。」

「嗯。」

圖特摩斯點頭像蘇奚床前走進。

蘇奚敏感的覺察到身前有抹影子逼近他,讓他即使閉著眼睛也可以感受到這股迫人的壓力。

被子下一雙手不覺握緊,心髒陡然加速。

「多久睡得,怎麼還不醒?」

依南放下藥箱走過去伸手在蘇奚的額頭扌莫了扌莫:「燒退了大半,但還是有些,問題不大,估計很快就會醒來。」

蘇奚聽了長睫忍不住抖動,對方應該是個醫官一樣的人,料事還挺準,他已經醒來。

「殿下,我再給他熬點藥服下,他這燒是由於身上的傷口感染造成的,會反反復復,需要不間斷的服幾日藥,內外兼濟。」

說著,依南開始給蘇奚額頭上的紗布拆下,用搗好的草藥給他重新換上。

蘇奚被這冰冷的膏藥弄得神經一麻忍不住瑟縮下,但是眼睛依舊沒睜開,旁邊的圖特摩斯看了他一會,忽然對著依南道:「你下去吧。」

依南放在蘇奚身上的手一頓,心裡琢磨,讓他下去?

難道王子想要親自上手招呼這個傷患?

據他所知王子並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他不由的對著傷重的異族人產生了同情,但他並不想死的太早,麵上恭敬道:「是。」

他簡單的跟圖特摩斯說了下後麵要做的事情,便丟了些膏藥紗布帶著藥箱逃也似的離開了。

依南走後,偌大的屋內隻剩下蘇奚跟他兩個人。

圖特摩斯走過去,紗幔下蘇奚麵容憔悴的躺在那裡,尤其是失血發白的純色因為高燒已經起了一層白皮,他忍不住伸手在他唇角輕輕扌莫了下,粗糙又柔軟的感覺,他看的發迷。

蘇奚感受到一雙大手在他嘴邊撫扌莫,時輕時緩,撓的他癢癢的,簡直是一種另類的折磨,對方似乎不太罷休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從嘴唇開始慢慢移到下巴,蘇奚緊繃著身體拚命隱忍,他的皮膚現在無比敏感,輕輕撥弄一下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觸人心底的極致觸感,讓他頭皮都跟著發緊。

蘇奚咽了口氣,身體微微動了下將頭歪向一邊,對方的手猛地停住,蘇奚心底鬆了口氣,終於停止這可怕又怪異的動作了。

可須臾,那雙手又不安分的在他頸子見摩~ 擦,當拇指與食指一起觸 碰到他的喉結,蘇奚有種自己要被人就此掐死的錯覺。

圖特摩斯一雙棕色眸子細細看著床上的人,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他忽然停止一切動作,走到旁邊桌子上將果盤裡的寬柑子拿出來一點點剝皮,最後掰出一瓣重新走過去將汁水擠壓滴落在蘇奚的唇上,用手攤平,空氣裡瞬間就有水果散發出的清香味。

記憶裡這張唇在他頭腦發暈時在他耳畔說了很多關懷他的話,圖特摩斯看著心中不由一動,心隨意動,他緩緩俯身用唇輕輕吮~了下寬柑子的汁液,果真是柔軟的像棉花,清甜美好,本來隻是想看看身下人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可這番觸碰居然讓他心底不由升起一抹邪火,欲~離開的唇又輾轉吸了幾下,他成功的感受到身下人的瑟縮。

圖特摩斯揚起一抹笑,要堅持不住了嗎?

就在唇被人撬開的瞬間,蘇奚陡然睜開眼麵帶驚恐的看著他。

四目相接,各懷心思,蘇奚立刻忍著痛抬手將人使勁往外麵推,實際上他應該在對方第一次靠近時就睜開眼推開他。

現在,嘴裡已經染上寬柑子的酸甜味,他立刻驚跳掙紮著起身,圖特摩斯被他這麼一推確實是倒退了兩步,但是很快就站穩腳跟,並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有所惱怒,反而帶著興味

輕笑起來:「不裝了?」

蘇奚聽了怔住,這個人,知道他在裝睡?

「什麼時候發現的?」等他發覺自己已經問出了口。

圖特摩斯就勢倚在旁邊的柱子上,一隻□□叉在另一隻腳前方顯得懶散又隨意,揚著脖子:「你做的很隱蔽嗎?」

就蘇奚那點小動作還想瞞過他的眼睛?

他看過多少人打過多少仗?什麼人睡在床上是真睡假睡還是真死假死他一眼就可以看透,之所以不說就是想看看對方能憋到什麼時候。

他滿足的舔了下唇,眼神帶著邪性:「味道還行,是我喜歡的。」

蘇奚一張臉瞬間漲紅,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可他看了一會後忽然驚道:「你是上次在葡萄園裡那個——」

是那天受傷過重的男人,他記得自己當時給他包紮傷口還被他狠狠拒絕了,隻是現在這個人衣衫整齊華貴,第一眼看見時都沒認出來,難怪他昨天就覺得熟悉,這身貴族氣十足的打扮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跟著變了。

「這是哪裡?」

蘇奚回過神四下張望又看看他,昨天德耶胡狄隱約稱呼他為殿下,難道他是埃及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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