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2 / 2)
隻是他似乎並不喜歡自己。
這麼想著圖特摩斯你這番柑子的手不覺緊了緊,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不知道怎麼樣了,沒有自己在他應該很開心吧?
他的腳銬手鏈還沒有解開,一直關在房間裡不知道會不會悶。
或者吃東西方不方便,他這麼想著腳下不自來由變幻了方位對著寢宮的方向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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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奚覺得腦袋很沉好像裡麵灌滿了水,明明隻是想小憩一下緩解無聊的感覺,可這一睡
竟發覺自己在意識裡出不來,他覺得渾身發熱冒著冷汗,想醒來看看可他就是隻有意識而沒有完全覺醒的狀態,似乎被困在意識中,恍惚間,他感覺得門口有動靜,似乎有人入門而來,走路的聲音很沉很慢,他想睜開眼看看是誰,是宮女嗎?
來送東西?
可這點小小的願望也實現不了,整個人靠在塌上隻覺四麵八方都有冷風灌進身體他忍不住瑟縮兩下,頭皮發麻。
腳步聲慢慢向自己這麵走來,蘇奚感覺有個高大的陰影投落在他的身上,他使勁掙紮想要睜開眼睛,可一切都是徒勞。
當圖特摩斯進門看見幾天不見的異族男子時,他的手在空中胡亂舞著,昔日裡漂浪的雙眸緊閉無比蕭瑟的躺在軟塌上,腳上的鎖鏈耷拉著有一半拖到了地上。
他覺得哪裡不對。
「蘇奚——」他第一次正式喚他的名字,過了很久得不到響應,圖特摩斯莫名慌了,立刻快步上前將人一把從塌上拉起抱在懷裡,搖晃他的身子繼續連聲呼喚他的名字。
誰在喊他?
蘇奚覺得眼皮發沉,看不清來人可溫熱的懷抱如此熟悉喊他的名字也是那麼熟稔,奇跡般的有種心安的感覺。
他靠在這溫暖寬大的懷抱中放棄了手上的胡亂掙紮。
圖特摩斯隻覺得自己好似抱了一個火球,蘇奚渾身上下都滾燙驚人,他扌莫扌莫額頭,天!!!
發燒了嗎?
居然這麼高的溫度。
如果自己不來蘇奚一個人在這裡這樣病著,指不定要出什麼事情。
圖特摩斯皺眉將人抱得更緊了些,對著門口:「宣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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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裡那種冰冷的感覺逐漸消散,蘇奚艱難的抬起眼,長久沒有睜開現在有些畏懼光芒,他抬手遮住這刺眼的白光。
身下軟軟的身上蓋著被子,是在床上?
他記得自己在塌上躺著,如何挪到了床上?
手一碰,額頭有個東西掉落,他瞥頭是紗布做成的毛巾帶著潮濕,蘇奚看了眼,再看看手上驚奇的發現手鏈不見了,那個紫水晶做的鐐銬不見了,動動腳,腳上也沒有那麼沉重,似乎全部被誰取了下去。
蘇奚撐手想要做起來,可身體太虛弱他沒有那個力氣來支撐隻能撐到一半又失去離去跌落道床上,帶著他身體跟著上下起伏。
「醒了。」一道低陳的聲音響起。
蘇奚看過去,是圖特摩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床前。
蘇奚呆呆看著他,記憶力有個人抱著自己,是他嗎?
他把自己的鏈子取下來的?
「你病了,不要亂動,依南再給你開藥。」圖特摩斯看,看著眼神呆滯的男子心中忽然一動,這身體那麼脆弱一定是前幾天嚇到他了他忽然有些後悔,真是奇怪的感覺,他對一個陌生的男子產生了憐憫。
蘇奚見他麵色柔和聲音溫雅跟之前那個壓著他魔鬼一點也不一樣,不由蹙眉,幾日不見圖特摩斯轉性了?
蘇奚嗓子乾涸想要說話才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圖特摩斯已經走上前扌莫了扌莫他的額頭沒有火燒的感覺,溫度趨於正常。
「退燒了。」
蘇奚忘記躲開等反應過來圖特摩斯的手已經離開他的身,退了兩步:「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本王。」
正說著,門口依南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湯藥,看見蘇奚坐起身,他笑嗬嗬:「看來我的藥用對了,來,再喝一碗。」
蘇奚驚:「再喝一碗?」
「是啊,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前麵王給你餵過藥。」
蘇奚看著麵前的男人,圖特摩斯給他餵藥?
依南將藥端給圖特摩斯就識趣的離開了,昨日他要餵藥可被王阻止了,隻說了一句他自己來,依南很難想象被人伺候慣了的王是如何給人餵藥的。
他離開後,房間內隻剩下他們二人。
蘇奚看著男人站在那裡端著藥碗他尷尬道:「那,我自己來吧。」
「你有力氣端嗎?」圖特摩斯看著他目光灼灼,蘇奚剛好他知道生病的感覺,縱使好的時候可以抗千斤生病的時候也是虛弱的連一根草都握不穩。
「啊——沒事,我可以。」
「本王可不想你在生病折騰人。」說罷他上前舀了一勺遞到蘇奚的嘴邊。
蘇奚聞著草藥味,在看著麵前離他如此進的男人,心裡那怪異的感覺又襲來,臉上又火燒火燎,見對方不依不饒,他索性閉上眼睛探頭喝過他遞來的藥。
圖特摩斯滿意的看著蘇奚乖順的樣子,一碗藥很快喝完。
他放下碗起身,看著蘇奚:「你好好休息,有事喚本王。」
說完他轉身離開像外麵的書房走去,寢室隔著簾子有個辦公的地方,圖特摩斯做到那裡坐下拿起一遝文件。
蘇奚有些懵,這個人真轉性了,居然對他這麼好?
看著書桌前的男人,蘇奚見他低頭側顏線條流暢,安靜時容顏透著難得的溫和隻是溫和中暗藏鋒芒,蘇奚看了一陣忽然發現對方抬頭看他,他立刻驚的回頭躺下,心髒怦怦跳。
圖特摩斯忽然笑了,搖搖頭繼續看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