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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年垂下眼瞼，好似被顧明歌的情緒感染，唇角緩緩翹上去，說：「好。」
兩人沒再多說，掛斷通訊。顧明歌放下光腦，去浴室洗了把臉漱了漱口，身上不燙了，那陣由催情劑引起的不適感，已經退卻。
顧明歌拿起光腦，私信有許多人問她情況。
這一天什麼也沒回。顧明歌坐下來，一條一條點開回復。大多是合作過的導演、演員朋友。
一起去試鏡《末日玫瑰》的一個演員還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並沒細說。
那人接著問：【聽說你不來了？是不是真的？】
顧明歌：【是的，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最近有點累，就有了休息的念頭。】
【也好，你出道以來勤奮得很，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挺好。】
顧明歌發了個笑臉過去，【勤奮談不上，可能是想偷懶哈哈哈。】
對麵也調笑幾句。
顧明歌在圈內人緣好，誰都願意結交一二。
俞年來的時候，顧明歌坐在病床旁的沙發椅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光腦。嘴角邊噙這一抹笑，黑直的長發散落在月匈前，顯得整個人恬靜美好。
俞年敲門進去。
眼神不由自主多停留了幾秒。
「俞處長，」顧明歌抬起頭，放下光腦，起身去接她手上的東西，「麻煩俞處長啦。」
顧明歌確實很好看，望著她的眼瞳亮晶晶的，整張臉洋溢著明媚的笑容。俞年沒讓她拿，順手關了門大步跨過她身邊，放在桌上。「顧小姐請過來坐。」
倒像她才是住在這裡，顧明歌微笑著跟過去，「謝謝俞處長。」
俞年拿出吃食，放在顧明歌身前，「你先吃飯。」
真的還是粥。
顧明歌想笑，好在她一直在笑。
上次拍宣傳片一起吃過飯，她看工作人員給俞年準備的盒飯，幾天都沒換過口味。
聽說是俞年自己的要求。
她還不信。現在信了。
「俞處長，」顧明歌在她對麵坐下，「你也一起吃吧。」她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上次也看出來了。
俞年遞了餐具過去，這才坐下。
顧明歌看著她，忽然覺得這樣也挺不錯。俞年是短發，齊齊整整梳在腦後，兩隻耳朵輪廓小小的，耳垂一看就很軟。
離得近，她很快就聞到俞年身上的香味兒，像她這個人，冷冷清清的雪山茶香，沒有信息素影響時，並不那麼勾人。
俞年拿出勺子，打開飯盒，顧明歌的眼神炙熱得像兩道光束，忽視不掉。俞年抬眼：「顧小姐？不合口味？」
顧明歌抿嘴笑了一下，搖頭，「不是。」
俞年不解：「嗯？」
以前總覺得俞年很難接近，現在忽然發現，好像也不是。至少待人接物方麵，她很真誠，並不像那些老油條，沒幾句真話，都是套路。
顧明歌放下勺子，直直看著俞年，「俞處長沒有什麼愛吃的嗎？」
她的飯盒裡也是粥，一模一樣的口味。
都是瘦肉山藥蔬菜粥。
俞年在這種事兒上又遲鈍起來，她極輕極輕地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復成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沉默著沒有回答。
顧明歌笑：「病人該吃清淡點，你怎麼也喝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