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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年似乎輕鬆了些，「好。」
顧明歌本來是想住在俞年的舊住處，反正兩人都不怎麼在家，何必浪費。但俞年這麼說，先前在財務問題上又有分歧，索性依著俞年的意思置辦新房罷了。
「俞處長有沒有意向的地方呢？」
俞年搖頭，「顧小姐呢？」
顧明歌偏頭想了想，「不然還是選在大學城附近怎麼樣？那裡離俞處長原來的房子近，過去的話也會方便很多。」
俞年沒意見，對她來說住哪兒都一樣。拿起通訊器，剛想給周易陽發消息，忽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著顧明歌，「想要自己去看房嗎？」
顧明歌略微遲疑。
作為第一個定居的房子，難免有一點好奇，但親自去看房，又不太方便。
想清楚，還是搖頭，「不用，俞處長，您安排就是。」
「好，」俞年一邊說話一邊給周易陽發了信息，放下通訊器，看著顧明歌，「我這段時間休假，你有什麼喜歡的樣式，可以跟我說。」
俞年的意思，是要親自去看房？合適嗎？人還在熱搜還沒下來。顧明歌張了張口，這麼想就這麼問了，「合適嗎？」
俞年疑惑：「嗯？」
「沒事……」顧明歌抿嘴，想想還是換了個說法，「隻是覺得讓你一個人去看，好像不太合適。」
俞年哦了聲，「沒事。」
顧明歌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俞年想必也不會在意這種事。「俞處長，婚期呢？」
通訊器震動了兩下，俞年沒看，「顧小姐有什麼想法嗎？」
顧明歌搖頭，「哪天都行吧？我這段時間也休息，都可以的。」
「好，」俞年想了想，「等軍部批文下來就去領證，可以嗎？」
顧明歌說好。
俞年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心髒在月匈腔裡浮上來又沉下去，反反復復好幾次，激得她無意識頻頻去看顧明歌。顧明歌還以為她有什麼話要說，偏頭直視著她，「怎麼了？俞處長？」
猛然對上顧明歌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好看，水靈靈，深沉的琥珀色裡，好似閃耀著星辰。俞年匆匆撇開眼，「沒事，」低頭去看通訊器，仔細看了一遍協議，在底下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顧明歌，「顧小姐，你看這份協議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顧明歌接過來看了一遍，在俞年的名字旁邊簽上自己的名字，又遞回去，「俞處長，我簽好啦。」
俞年接著，沒收回來，「好了？」
「嗯，」顧明歌笑，「好了。」
俞年收起通訊器，站起來順手把垃圾收了，「顧小姐，我剛剛問過醫生，如果觀察信息素穩定，明天估計就可以出院，我明天過來接你？」
顧明歌跟著站起來，「俞處長，不用麻煩你的，我聯係助理來就行。」
俞年看著她，沉默，過了會兒，低聲應：「不方便嗎？」
明明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接觸起來又很不一樣，很有禮貌，又很尊重人，並不像其他alha說一不二。顧明歌斟酌著，笑起來，改口，「那明天出院的時候就麻煩俞處長來接我啦。」
俞年點頭，「好。」
這一天發生太多事情，俞年走後，顧明歌讓助理送了換洗衣物過來，交代了些事。再洗漱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太魔幻了，俞年就像個執拗的小孩，因為這一晚，執意要補償她，『負起責任』。
說到底，還是al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