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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其暄哈哈哈笑出聲，「說得也是，不然我能破格要你？」
俞年笑不出來，照這樣的情況，軍部後繼無人，政方滲透，輕而易舉。穩固聯邦，就成了笑話。
「笑笑啊，」江其暄彈彈手中的煙，轉回頭繼續看光幕，「你這樣老不笑，oga怎麼會喜歡你？」
俞年：「……」
江其暄也不在乎她笑不笑，掐掉煙，按下光幕，往座椅裡一躺，「俞年啊，咱們現在四麵楚歌，政方這麼看得起咱們，咱們總不能不禮尚往來是不是？」
俞年微側頭，目光直視著江其暄，江其暄每次說這種話，就是有壞主意了。
「政方敢打我們預備軍的注意，」江其暄眉眼間都是笑意，「咱們也得讓他們看看軍部的實力是不是？」
俞年微微垂眸，「您是說各大軍校的畢業聯賽？」
江其暄挑眉，「知我者，俞大木頭也。」
俞年大概猜到江其暄的做法，「軍校聯賽會在星網上直播，軍部介入，是個澄清的好機會。」
「沒錯，」江其暄站起來，走到俞年身邊，拍拍她的肩膀，「二軍為了招生，正好有這個意思。我們不過順水推舟，也讓他們看看一軍和二軍的實力。」
俞年剛想點頭，江其暄又說，「軍校方呢，每年固定會邀請一批演藝人員參賽，擴大知名度。顧明歌和你，也就恰好能在這個賽事裡，用行為來澄清謠言。」
耳邊嗡嗡地響，俞年一怔，下意識問：「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江其暄掏出煙盒，遞給俞年一支，「政方敢做，我們沒道理讓著他們。」
俞年心裡想，不是這裡合不合適，是顧明歌那裡合不合適，這麼草率，她還沒問過她。
江其暄睨她一眼，她那點花花腸子，在她麵前不夠看的，「放心，啊，你那個漂亮的oga那邊我會安排，喲，真是，剛結婚幾天，這胳膊肘就往外拐。」
「你可以走了，」江其暄推她一把，「別在我麵前礙眼。」
俞年怔愣愣地往外，低聲反駁，「我跟她才是內。」
「嘿你這，」江其暄追上去給她一掌，「我還是你頂頭上司呢！我比你大這不老少，會不會尊老啊？！」
俞年這回不敢反駁了，江其暄明裡暗裡提攜她，她也不好做得太過分，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江部，政方的事兒解決了，我能先回去一趟嗎？」
江其暄找她，也不過是為了十六區的事兒，如今這事兒解決了，自然可以放人。
「好好準備一下軍校聯賽，可別輸給二軍那王八羔子。」
……
十點左右，顧明歌接到俞年的通訊，「俞年？」
俞年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淡然，仿佛沒什麼事兒能讓她情緒波動，「嗯，是我。」
兩人中間沉默了一會兒。
顧明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想起那天早上的俞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俞年沒給她太多沉思的時間，「星網的事，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顧明歌輕輕換著呼吸。
俞年想問她，為什麼不跟她說，又覺得這事兒跟俞先生脫不了乾係，說來說去是她自己的問題。話到嘴邊改了口，「你現在在哪兒？」
顧明歌微微愣神，俞年一問這個問題，就表示她要來找她了，「你的事兒辦完了？」
俞年嗯了聲，「周易陽剛剛跟我說了輿論的事。你想跟我說什麼？」
熱搜早已經撤掉，但這事兒，模模糊糊的。顧明歌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俞年……」
「怎麼了？」
俞年的聲音很輕，沒有生氣，但也聽不出是不是不高興。顧明歌抬頭，看了眼窗外，跟著放輕聲音，「對不起呀，因為我，讓您跟著一起被議論造謠。」
俞年沉默幾秒，「不關你的事，別想太多。」
顧明歌心想，怎麼會不關她的事兒呢？那天晚上如果她沒闖進俞年的房間，後來如果沒有答應俞年結婚，也就不會有這麼些事兒。俞年在這層關係裡，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顧明歌淺淺吸口氣，說：「對不起呀。」
「你現在在哪兒？」俞年拿上鑰匙，走進電梯，「我過來找你，我有個事兒和你說。」
「我在公司，」顧明歌聲音悶悶的，「要不你先回家，我這邊也差不多能結束了，一會兒我們家裡見？」
俞年踏出電梯，腳步一頓，「你在不高興嗎？明歌？」
顧明歌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白，眼睫緩緩垂下去，假意翻了翻麵前的文件。俞年不是第一次喊她名字，那晚情動時，她把她抵在床靠上，聲音低沉，也喊的是這兩個字，但那一次，好像都沒有這次溫柔。
「明歌？」
似乎是沒等到她回答，俞年又喊了聲。顧明歌忽然勾了勾唇角，「有一點兒，俞處長……」
俞年蹙眉，剛想說話，顧明歌那頭輕笑著，聲音盪漾，「有一點兒不高興，還有一點兒……」
俞年認真去聽，那兩個氣音，依稀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