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蘑菇(2 / 2)
他雖不喜熱鬧,但卻也不願,身旁帶著一個未開靈智的毒物。
雲龕仙尊如何之想亓硯卿並不知曉,他隻想著,雖然仙尊看不透他的真身,但是,總歸幸而留的一命。
他也不用在於祭靈淵的屍體躺在一起。
他應當感到高興才是。
他現在雖然隻是一個毒物,但,他現在已經被雲龕仙尊取走了。
他都已經和雲龕仙尊在一起了,那在塑人身,似乎也不是一件困難之事。
幸而亓硯卿反應及時,這才給了雲龕留下他的想法。
「你真身為星天菇,如今尚未開得靈智,便賜名星瑾,你當勤勉修行,早日化的靈體。」
聽到這話,亓硯卿愣怔片刻。
這雲龕仙尊人是冷的,聲音也是冷的。
這一番話下來,聽得他的菌絲都在打顫。
可他卻是不知,這雲龕仙尊這句話是何意思。
既然,這雲龕仙尊知曉他並未開啟靈智,那為何要同他說這句話?
而這星天菇又是何物,他從未聽說過。
仙尊現在同他說這話,意思是因為星天菇開得靈智很快的原因嗎?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否應該表現出已經開了靈智,可若仙尊這話不是這意思,那他表現異常,怕是要被仙尊拿去煉藥。
在思緒片刻後,亓硯卿還是決定裝蘑菇裝到底。
就算是這星天菇真的開靈智很快,但是,靈植修行未經點化,即便待在仙尊身邊也要數年。
他可先裝著,看著仙尊神情再行他法。
正在此時,便聽到外麵傳來一小童的聲音。
「啟稟雲龕仙尊,雲河真君前來求見。」
雲龕轉身回眸:「允」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見一位藍衣人忽的出現在雲龕旁邊。
見到這一幕,亓硯卿渾身一顫。
真君?
竟是化神修士!
他尚且還存有人形之時,不過練氣九成,連築基都未達到,他們天緣山的太上老祖也不過才化元三重。
今日竟窺得雲龕仙尊真容,順帶還得見化神真君,真當是不虛此行。
那雲河到了府邸內,一眼便見位於雲龕身後的亓硯卿。
雲河有些意外道:「咦,師弟,你怎將這星天菇帶回來了?」
未等雲龕回話,那雲河繼續又道:「這星天菇用來煉製天傀丹乃是最佳,若是師弟你不願動手,為兄代勞便是。」
聽到此話的亓硯卿瞬間將自己縮了起來,果真,還是要將他練成丹藥嗎?
若是將他練成丹藥的話,那他絕無生還的可能,甚至連轉世重生的機遇都斷了。
想到這裡,亓硯卿連忙抬頭,就見雲龕對他輕點了一下,隨後又轉過身去。
亓硯卿有些不解地看向兩人。
隻見此時,那雲河也背過身去,也不知是兩人議論聲音太小,還是並未開口的原因。
他竟聽不到那兩人說話了。
此時,雲河輕挑了一下眉毛道:「這星天菇倒是與先前見得不同。星天菇毒性僅在兩麵蠱之下。剛出世便可毒殺元嬰,等他長成,毒殺仙人也不在話下。若不趁著他未開靈智將其煉藥,怕是後患無窮啊!」
雲龕隻言道:「這個星天菇有些不對。」
聞言,雲河應和著點了點頭道:「師弟此話不錯,你手上這星天菇的確不對,我觀他出世不足一年,竟開出些許靈智,他似乎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
雲龕不言。
「師弟你若是心中並未存疑,為何要下這避言陣法?」雲河眉毛微挑說,「你這陣法連化神修士都參不透,更不要說這剛出世的星天菇了。」
雲龕道:「我欲將他留在身邊,一是他的確不對,二是身邊有伴。」
聽到這話,雲河神情忽然復雜起來。
半晌,雲河才拍了拍雲龕的肩膀道:「你心中有數便可。」
他這師弟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再加上又修上寒道,一般人或是靈物靠近他這師弟,死的死傷的傷。
這星天菇雖然不對,但是,他卻能安生待在師弟身旁。
那天傀丹雖然珍貴,但卻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與其將其煉藥,不如這星天菇待在師弟身旁當個靈寵,為他排憂解難,這樣也算的是兩全之法。
正在亓硯卿思索,蘑菇是不是隻能偶爾聽到人話之時,忽然聽到那雲河真君爽朗的笑聲。
他連忙抬頭看向那雲河真君。
隻見雲河真君沖著他笑了幾聲,隨後,說道:「師弟,這星天菇若是惹你不痛快的話,你便將他送到我的手上,我定要為你煉製最好的丹藥。」
說完,雲河真君便直接消失在了府邸當中。
全然不理會,他這句話會給亓硯卿帶來多大的傷害。
亓硯卿委屈巴巴地將菌蓋收了回來,這雲河真君和那雲龕仙尊聊上許久,還是想將他煉製成丹藥啊!
可是,他現在就隻是一個可憐的小蘑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