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吾名星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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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吾名星瑾

東離易見雲龕不語, 停頓片刻才道:「想來,道兄疑惑我為何前去?那是因為愚弟有一弟,名為千辰,他乃是個劍修。」

千辰?與藍蛟交戰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劍氣浩盪, 是個天生的劍修。

若是為了帶那少年前往, 那也算是成人之美。

想到這裡, 亓硯卿看向一旁的白鸛。

他剛才在白鸛上時, 便看到這靈船上方刻著東字。

想來, 這靈船乃是東離易所有,也是這般, 這東離易才能邀他們上船。

看來, 這東離易出身不凡啊!

正在這時, 隻見千辰從遠處走來。

在走到雲龕麵前時,千辰停步行禮道:「多謝道兄救命之恩。」

「無需掛懷。」

見此,東離易再次笑了笑道:「千辰很是喜愛道兄,便由千辰帶著道兄選房間好了,咱們怕是要明日才能到,道兄要好生調息才是。這白鸛便也交予愚弟照料吧, 這船上正巧有個馴獸師。」

那魂殿的覆滅似乎也是萬年之前?

他先前見過修為最高之人,便是他們的太上老祖,而太上老祖如今也已是八百二十七。

聽到這話,亓硯卿連連點了點頭。

千辰在將雲龕帶到一個房間後, 側身道:「此處便是了,若有什麼尋求可來尋我,我在兌字三號。」

思緒至此,亓硯卿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道:「仙尊,要去那劍塚中尋劍嗎?」

雲龕將其房門推開,隨即走進房中。

那這千年後的浩劫,會與這魂殿有關嗎?

可是,也不對啊!

萬年前魂殿是出現在小世界中,而他們這次的浩劫,也對應著兩麵蠱的出世。

隨即道:「想破八轉,當從頭修行,渡劫之時,本體不可動用。若是渡劫之體死亡,本體將掉落三個小境界。」

那千辰便上前一步,在前麵帶路。

這般重要的事情,就隻留下一句,將有浩劫嗎?

雲龕輕輕搖頭道:「我步入修行之道,不過三百二十七年。」

這萬花秘境也好,劍塚也好,都是由八轉金仙所造的。

見周圍沒了人,亓硯卿直接從雲龕懷中跳下來,化成人形道:「仙尊,那萬劍會是什麼?」

聞言,雲龕一頓,隨即說道:「在萬年之前,萬靈大世界曾有一場浩劫。浩劫結束後,整個萬靈大世界再無八轉以上的金仙。」

那東離易便自說自話地將所有地安排好了,而且, 也並未引起人們的反感。

雲龕垂眸道:「可。」

那這些前輩都去哪裡了?

「劍塚中有先人留下的劍氣。」

「你如今的修為是七轉金仙,我似乎沒有聽說過比你修為更高的了。」亓硯卿說著,抬頭看向雲龕。

而尋常修士多半很是傲氣, 像是東離易平易近人的修士, 很是難得一見啊!

可是,自他出生以來,仙尊就已經是仙首了,那不也就是說,沒有比仙尊更強的人了嗎?

思緒至此,亓硯卿隻覺頭有些痛,便看向雲龕道:「仙尊,那些前輩就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若是這上劍宗,宗主隻允本宗弟子前往,他人也無話可說。

萬年前的浩劫?

亓硯卿觀其房中,不禁再次感嘆,那東離易當真是心思細膩之人。

雲龕搖頭。

聞言,亓硯卿瞳孔地震,不禁贊嘆道:「這上劍宗的宗主好生氣度。」

半晌,亓硯卿嘆了口氣道:「仙尊,我先前聽那鈺螢言,您如今渡劫之體,無法使用本體,就算是遇到危險也不成嗎?」

他先前未曾聽仙尊提起過這個,怎得他們現在就要去往那上劍宗了?

「在這上劍宗中有一處劍塚,此劍塚乃是由幾位八轉劍修所建。」雲龕道,「每逢百年,劍塚開啟,上劍宗的宗主便借此機會盛邀五域弟子前來,也望有弟子能從劍塚中尋得機緣。」

仙尊如今是七轉金仙,那劍塚是由八轉金仙所建造的,若是能進入其中的話,仙尊也的確能有所感悟。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地震。

不過,一提起這八轉金仙,亓硯卿眨了眨眼睛,湊到雲龕身旁道:「仙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那劍塚本就是上劍宗所有。

仙尊乃是水靈根,這房間中的聚靈陣便是水陣,在這陣法中一日,怕是要勝過尋常一月的修行。

目睹全程的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仙尊與東離易的交談, 仙尊全程沒說什麼話。

他早就聽聞仙尊乃是天道奇才,但是,僅僅三百二十七年就已是七轉金仙,當真是令人驚駭。

這萬年之後,萬靈大世界再現魂殿,而玄武也預言千年之後,將再起浩劫。

說罷,千辰便直接轉身離去。

聞言,亓硯卿沉默良久。

但這上劍宗宗主卻拱手相讓,將此機緣送與五域的所有劍修,此番恩情,又如何能讓人不放於心上。

掉落三個小境界,那不是掉落至四轉金仙嗎?

他曾聽聞,每轉金仙之間,修為相差天地。

雲龕頷首。

這一次渡劫失敗,竟下滑三個境界?

想到這裡,亓硯卿看向雲龕的眼神都有些復雜。

仙尊,如今本就是仙首,整個萬靈大世界都無人能奈何其左右。

為了那一言浩劫,竟真敢如此,當真使人欽佩。

仙尊雖是說這渡劫結束,便可步入八轉金仙,但是,此法如此凶險,尋常人哪裡會使用。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亓硯卿直接化成蘑菇,將自己藏在兔子身後。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楚煉衣的聲音:「道兄,在下楚煉衣,有一事想告知道兄,不知道兄能否一見?」

雲龕道:「可。」

話音剛落,便見楚煉衣推門走了進來。

不過,此時楚煉衣麵色很是緊張,就好像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

楚煉衣進入房間瞬間,直接反手將門關上,又連打下三十二道禁製才說道:「小妹,有一事想要告知道兄。」

雲龕眸中無波道:「可。」

見雲龕答應,楚煉衣掏出一個儲物袋走到桌前,往桌子上一倒。

在看到楚煉衣倒出來之物時,亓硯卿瞳孔一縮。

竟是天冥石?

這楚煉衣手上怎會有這天冥石?

「道兄,可還記得,小妹當初匆忙的樣子?」

雲龕頷首。

而一旁的亓硯卿則是微微皺眉。

他記得當初在那個水池遇到楚煉衣時,楚煉衣同他們說那水池底下有東西,還提醒他們小心後,便直接走了。

他們下了水池之後,便直接進入了鈺螢的小世界。

楚煉衣深吸了一口氣道:「這石頭便是小妹從那水池底下發現的!」

此話一出,亓硯卿不禁為之側目。

「小妹當時先道兄趕到那水池。」楚煉衣臉上透著一絲後怕,「小妹覺察那水池吞噬人的真氣,好在,小妹一開始就準備將其裝入儲物袋,雖然一時不察,真氣被吞噬了大半,但還是將其裝入了儲物袋之中。」

說著,楚煉衣停頓片刻,隨即說道:「這石頭太過於詭異,小妹不敢拿定主意,便將這石頭帶去了萬耳坊。那萬耳坊之人告知小妹這石頭來自北域,所以,這才有幸遇到道兄。」

聽完楚煉衣的話,亓硯卿不禁皺了皺眉。

仙尊尋這天冥石的來源,是因為這天冥石來自魂殿,這楚煉衣如今不過練氣五成,為何要因著天冥石特意去往那北域?

說到這裡,那楚煉衣像是豁出去了,直接說道:「道兄,可還記得,當初小妹為尋師兄蹤跡,才去了那幽風穀?」

雲龕頷首。

楚煉衣道:「小妹在那幽風穀尋到師兄留下的一封手書,上麵寫了萬花秘境,師兄又在那手書上留下方位,小妹這才追到那水池,這才發現了這怪石。」

說完,楚煉衣直接起身對著雲龕行了一個禮道:「小妹與道兄多次相逢,也看出道兄乃是天之驕子。小妹無人所依,內心實在惶恐。故此,見到道兄,才會前來道明此事。」

亓硯卿觀其楚煉衣的模樣,自是知曉楚煉衣的確是已到了末路,才會前來尋求仙尊相助。

但是,此事涉及眾多,楚煉衣不過練氣五成,若是全部知曉,反而是不妙。

雲龕行於楚煉衣麵前,將一麵令牌交予楚煉衣手上道:「持此令,去無妄,尋天清仙尊。」

楚煉衣瞳孔微縮,連忙接過令牌道:「道兄……」

「你可自行離去。」

聞言,楚煉衣揮手將禁製打散,直接轉身離去。

目睹全程的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仙尊,還真是,乾脆啊!

「咳咳,仙尊。」

亓硯卿咳嗽兩聲,隨即落到雲龕肩頭道:「為何,要那楚煉衣拿著令牌去尋天清仙尊?」

「天清與那魂殿有仇。」雲龕盤膝坐下道,「星瑾,你當好生修行。」

說罷,竟直接開始打坐。

聞言,亓硯卿扭頭看了一眼,正四腳朝天的兔子,又轉眸看著已經開始修行的雲龕。

隨即,直接化成人形,走到兔子麵前,拎著兔子後頸,將兔子拎起來道:「仙尊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要好生修行。」

兔子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亓硯卿。

亓硯卿全然不理會兔子,直接抱著兔子開始打坐。

亓硯卿本就是靈植,靈植乃是天道之寵兒。

於是,每次打坐入定隻需一息。

他運轉真氣與其周身的經脈,他雖是化為人身,但體內經脈仍與人修不同。

他的奇經八脈比起人修要粗壯不少,而且,他的經脈即便不需運氣,也無時無刻不在吞納真氣。

那些真氣被經脈自行吞納之後,直接運入他的丹田之中。

在此刻他丹田的真氣充盈,其金丹周身也形成一團若有若無的光環,而等那光環化出實形,他便是金丹一成了。

亓硯卿見此,運氣吸納周圍的靈氣。

雖說這房內的聚靈陣乃是水陣,但,水能生木,與他來說雖談不上有所加成,可卻也無損耗。

他便全當這房中並無聚靈陣。

亓硯卿不斷地吸納著靈氣至丹田當中,直到那金丹上那環已經半實,才從入定中醒來。

亓硯卿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此番入定,與他也算是有所長進。

思緒至此,亓硯卿垂眸看向自己腿上正呼呼大睡的兔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隨即,直接化成蘑菇,跳到兔子頭上。

這兔子當真是偷懶耍滑的一把好手。

兔子所靠之人消失,掉在地上便直接驚醒,還未等他發脾氣,便覺有「東西」跳到自己頭上。

兔子身子一僵,伸出爪子將頭頂的「東西」抱了下來,在看清楚懷裡的「東西」後,兔子聳了聳鼻子,有些討好地看著亓硯卿。

亓硯卿好笑地看著兔子。

他竟然從這張兔臉上看出了一絲諂媚。

他還以為這兔子不知人事,現在看來,這兔子就是不把他的話放到心上。

想到這裡,亓硯卿直接用菌絲化成的手,拚命地揉著兔子的頭。

自從他與這兔子契約之後,這兔子也不會在被他的毒傷身了,他這才能如此接近這兔子。

亓硯卿揉了兩下兔子後,眉眼不禁彎了彎。

這揉兔子的手感還不錯,怪不得仙尊總是喜歡撫扌莫他的菌蓋。

可是,他是個蘑菇。

揉蘑菇的手感是什麼?

思緒至此,亓硯卿喚出兩根菌絲伸向自己的菌蓋。

嗯,很軟,還有一種肉肉的感覺。

亓硯卿眨了眨眼睛,再次伸手揉了揉兔子。

這兩種感覺完全不一樣,但好像都挺舒服的。

而兔子則是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的蘑菇。

入定須臾,這蘑菇瘋魔了?

與此同時,在其身後打坐的雲龕緩緩睜開眼。

入眼的便是,一隻兔子將蘑菇舉了起來。

那蘑菇伸出兩根手臂在揉著兔子的頭,又伸出兩根菌絲在揉自己的菌蓋。

雲龕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隨即,直接從兔子手中將蘑菇接了回來,伸掌扶向蘑菇的菌蓋。

而亓硯卿則是被雲龕的此番動作嚇到了。

仙尊此時動手,那他剛才的行為,仙尊豈不是盡收眼底了?

一時間,亓硯卿伸手擋住自己的雙眸。

這當真是,臉都丟盡了!

半晌,亓硯卿沒等到雲龕說話,這才鬆開手,偷偷看了雲龕一眼。

隻見此刻雲龕眸中無波,神情未變,似乎與平日並無差別。

亓硯卿咳嗽兩聲,直接跳到亓硯卿的肩膀上。

是他想差了。

像是仙尊這般的人,怎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翻湧的情緒壓下去道:「仙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這一入定,便是不知歲月。

的確是不知過去多久了。

雲龕道:「已是第二日。」

第二日?亓硯卿一愣,他記得那東離易說過,這靈船第二日便會到北域。

「仙尊,咱們可是已經到北域了?」

「不錯。」

聽到這話,亓硯卿有些歡喜。

他年少時一直在村中生活,後來去了天緣山又因為修為太低,不被允許出山。

這後來結識仙尊後,他去過的地方也稍遠了一些。

但是,去往其他幾域也是從未想過的,如今這到了北域,他的確欣喜。

見亓硯卿如此,雲龕伸手輕撫了一下亓硯卿的菌蓋道:「當下船了。」

此話一出,亓硯卿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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