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從基礎練起(1 / 2)
第三十八章 從基礎練起
什麼叫做鈺螢好不好?
亓硯卿不可置信地看著久璃, 老師為什麼要問他這話?
而且,看老師這副樣子,好似有點……
思緒未落,亓硯卿隻覺頭頂一痛, 抬眸望去, 隻見久璃正將單指收回。
「老師, 我……」
「哼。」久璃冷哼一聲說, 「你到底說不說, 你不是見過他了嗎?」
「我看他狀態還不錯。」亓硯卿見久璃臉色不好,自然也不敢多言, 連忙說道, 「師父, 我覺得鈺螢是個很好的人,不,菇。」
久璃聽到這話,輕笑一聲說:「那是自然了。」
說到這裡,久璃臉色一變,抬手又敲了亓硯卿一下道:「你這小崽子竟然敢套我話?」
「那自然是沒有的, 老師。」亓硯卿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那老師,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他本以為那人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竟然會直接對老師動手。
聞言,周辰腳步一頓,隨後說道:「在你離開之後,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那老者隻是抬頭看著空中兩人,並未有任何舉動。
讓一位化神真君對金仙動手,那這位真君要多想不開啊!
正在此刻,久璃有些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就是鬼蒼吧,做事鬼鬼祟祟的,當真是對得起你的名字。」
那身著黑色鬥篷之人道:「你將那萬鬼幡交予我,我便不同你一般計較了。」
周辰傳言道:「咱們身上披著的這鬥篷,不是能隔絕人的神識嗎?這有心之人在帶個麵具,這出門誰都不能將其認出,所以,你離開之後,有幾波人在通天樓裡麵直接打起來了。」
聽周辰如此之說,亓硯卿微微挑眉說:「何事?」
聞言,周辰迅速回過神,站起身道:「那咱們趕緊離開吧!」
見此,鬼蒼滿是皆是驚恐,隨後,直接化出幾百個分身,朝著四麵八方逃去。
就在此時,便聽到身後的通天樓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見此,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跟在那站在遠處等他的女修身後,折返回了大殿。
說完,繼續側躺到軟塌之上。
他剛走進大殿,就見周辰正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發呆。
這是不想動手嗎?
這是壓根就不能動手啊!
若不是,他與老師一直在一起的話,怕都要認為,這件事,是老師做得了。
久璃看著亓硯卿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道:「三個不聰明的家夥還湊到一起了。」
而就在亓硯卿出門沒多久,玄惑鯨迅速縮回到兔子頭頂的小藍花當中。
周辰像是看出亓硯卿的想法一般,繼續說道:「他們這番行為就是不給通天樓麵子啊!正好今日那通天樓之中坐鎮的長老,乃是化神真君,直接一腳一個,給他們踹得不見蹤影了!」
他雖是不知道那黑色鬥篷之人修為如何,但是,他知曉,他老師的修為,乃是一轉金仙。
話音落下,亓硯卿神情有些微妙。
見此,亓硯卿湊到周辰身旁道:「周辰。」
見此,周辰有些不可置信道:「那通天樓坐鎮的長老也在,為何不阻攔他們?」
可那血手還未至久璃麵前,便在久璃麵前直接散開。
見此,亓硯卿的神情更是微妙起來。
聽到這話,鬼蒼有些驚愕地看向久璃道:「你究竟是何人?」
聽到這話,亓硯卿這才留意到,在那通天樓的樓頂,還站著一位身形枯瘦的老者。
這在通天樓裡麵打架,這不是不給通天樓麵子嗎?
「沒有了, 你趕緊走吧!」久璃直接揮了揮手道,「那桌子上那兩個蠢東西拿走。」
兔子很是不滿意玄惑鯨的行為,伸出兩隻爪子拍打著頭頂的小藍花。
聞言, 亓硯卿腳步一轉, 一手拎住兔子的後脖頸, 一手拽住正抱著天水一沉裝死的玄惑鯨, 隨後才轉身離開。
見此,一旁的周辰滿臉都是不解道:「之前那兩人也是這麼對陣了,就被那前輩踹出去了,怎麼,此刻就不動手了。」
那白色鬥篷正是他的老師久璃,而那黑色鬥篷之人,就是之前與他老師爭搶萬鬼幡之人。
聽到此話,白色鬥篷之人不屑地笑了兩聲。
聞言,鬼蒼連忙轉身凝出一隻血手,朝著久璃拍去。
亓硯卿見周辰神情有些不對,任由周辰將他拉出通天樓,直到走出一段時間後,才傳音道:「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最終,兔子好似是拍打累了,任由亓硯卿拎著他的後脖頸,一動都不動。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但是,無論他怎麼拍打,那玄惑鯨就是死都不出來。
聞言,亓硯卿嘴角一抽。
兩人同時回眸,隻見通天樓的上方,一個身著白色鬥篷的人,正在和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對峙。
「我究竟是何人?」久璃微微挑眉,一個閃身到鬼蒼身後,一掌將鬼蒼拍飛出去道,「要你命的人。」
見此,久璃冷笑一聲,抬手輕輕一揮。
瞬間,無數光影隨之而出。
片刻之間,那鬼蒼的幾百個分身,同時被光影抓了回來,而就抓回來的瞬間,久璃單指一捏,分身瞬間爆裂開來。
久璃眉毛微挑道:「這來通天樓,竟然都不動用本體,難不成,怕我對其動手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位老者踏空而行至久璃麵前道:「前輩,可還有什麼不願?」
聞言,久璃冷笑一聲道:「弄壞你的會賠給你的,你現在最好消失在我麵前。」
老者聽到這話,弓月要,直接消失在原地。
目睹一切的周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道:「這位前輩什麼人?那鎮樓長老乃是一個化神六成的真君,就這麼退下了?」
周辰話音剛落下,便見那位前輩直接落到他的麵前。
「前前前輩……」
久璃瞥了周辰一眼,隨即說道:「你剛才可曾看清楚了?」
亓硯卿頷首道:「老師,我看清楚了。」
剛才,那鬼蒼喚出無數分身,而久璃則是喚出無數菌絲,將那分身一一抓了回來,而在抓回來的瞬間,便直接用菌絲將其抽爆。
他雖是也可動用菌絲,但卻沒有久璃這般精準。
更不可能,將上百個人同時抓住。
「這便是最簡單的。」久璃道,「你應當從基礎練起才是。」
亓硯卿自然知曉,久璃先前的這番作戰,就是特意讓他看得,便頷首道:「我知曉了。」
久璃見此,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那我便先去了。」
說罷,便直接轉身離去。
在離開的最後一刻,久璃側眸看了亓硯卿一眼。
他們靈植向來喜愛獨自行動,除了風司那家夥,其他人,很少與人有交際。
他雖是口口聲聲讓星天菇喚他師父,但是,真當星天菇喊出口後,他卻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便隻能效仿,他曾經在凡世間遊歷之時,看到的那對師徒。
與此同時,陷入呆滯的周辰,緩緩扭過頭,看向亓硯卿說道:「那位前輩,是你的老師?」
見到亓硯卿點頭之後,周辰的神色更是復雜起來。
半晌,那周辰才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有這樣一位老師,怪不得你第一次便登上了那風雲榜第二十一名。」
亓硯卿微微頷首道:「的確。」
若是沒有久璃與仙尊的話,他怕是很難活到現在。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趕緊回去吧!」說著,周辰回頭看了一眼通天樓道,「這下次,手中若是沒有個幾百萬上品靈珠,怕是真搶不大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
周辰一說起這個,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老師,為何要爭那金形珠?
看來,便隻能下次再見到老師時,在詢問了。
亓硯卿垂眸看著桌上,正扭打在一起的兔子和玄惑鯨,而此刻在他們不遠處,則是放著一塊巴掌大的藍色水晶狀的東西。
在他看到,那玄惑鯨張嘴一口咬住兔子耳朵,然後兔子一頭撞上玄惑鯨後,終究沒忍住,伸手將一兔一鯨分開。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打起了沒完沒了的。
還有這玄惑鯨什麼情況?
他們自通天樓而出,在折返回上劍宗這般長的時間,這玄惑鯨竟然沒把天水一沉吃掉。
思緒至此,亓硯卿將桌上的天水一沉拿了起來。
這天水一沉本是就一個很是雞肋的靈寶,這兩個家夥究竟在爭什麼?
而就在他將天水一沉拿起來的瞬間,便感覺手背有些溼潤,凝眸看去,隻見那玄惑鯨此時,正靠在他手背上不斷地蹭著。
還不斷發出輕微的叫聲。
見此,亓硯卿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天水一沉遞給玄惑鯨。
玄惑鯨十分歡快地叫了一聲,隨後,一口咬住天水一沉,以最快的速度縮到房間一角。
眼見兔子就要沖上去,亓硯卿直接一把將兔子抱了回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道:「那水天樹的種子?」
此話一出,兔子眨了眨眼睛,討好似的蹭了蹭亓硯卿。
見此,亓硯卿輕笑一聲。
當時,這兔子鬧肚子,將一肚子靈寶吐出來後,他看見水天樹的種子,便想將種子收回。
可還不等他靠近,那兔子便又湊過去將那水天樹的種子吞了下去。
這吞下去也就算了,兔子還直接躲到仙尊懷中,任由他怎麼說,都不出來。
最終,還是仙尊說,這水天樹種子,應當是這兔子的機緣,這才作罷。
想到這裡,亓硯卿伸手揉了揉兔子的頭,這兔子慣是會見風使舵。
先前他變回蘑菇縮回到仙尊懷中之時,這兔子死活不讓仙尊靠近他,這如今他生氣了,他倒是躲到仙尊懷中去了。
正在這時,便見玄惑鯨搖擺著身子已經漂浮到他的麵前,隨後,將一顆發絲大小的藍色珠子吐到他的手上。
見此,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這是……
這是天沉珠?
這天沉珠乃是一種奇珠,手中有天沉珠便可尋到水天寒精髓的方位。
但是此物極為難尋,一般一出世便會被修士拿去。
思緒至此,亓硯卿看向手掌間的天沉珠。
正常的天沉珠應當是珍珠大小,但是,眼前這個小了百倍。
雖說不知此物有沒有作用,但是,亓硯卿低頭看到玄惑鯨那雙期待的雙眼,還是笑著拍了拍玄惑鯨的頭頂道:「多謝你。」
聽到此話,玄惑鯨興奮地叫了一聲。
見此,亓硯卿反手將天沉珠放進方天戒中。
隨即,揮手在門前打了幾個禁製。
老師說得不錯,對於此刻的他來說,應當從最基礎練起,其他的事情無需多思。
打下禁製後,亓硯卿倒是沒有急著閉關,而是讓兔子和玄惑鯨在房間中,以最快的速度奔走,而他則是以菌絲去追捕兩個家夥的蹤跡。
兔子和玄惑鯨兩個的修為要在他之上,而且,兩個皆是以速為生的。
最初,別說是追到兩個,追到一個也是不能。
而菌絲出,也在消耗他自己的真氣。
他往往皆是將體內真氣消耗到一絲不剩後,才開始打坐調息,待到恢復得差不多後,便讓兩個家夥繼續和他糾纏。
直到他不知調息了多少次,才能勉強用十根菌絲抓住玄惑鯨,二十根菌絲抓住兔子。
見此,亓硯卿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以前與那些人作戰之時,通常便是一次性喚出數百根菌絲,但是,見到老師時,才知曉,每根菌絲都應該能用來製敵。
但是,此刻的他,還是不太行。
兔子和玄惑鯨兩個逃跑起來,完全是不可控的,他若是專心對付一個,一個個來抓還好,但是,一次性對付兩個就有些吃力。
想來,還是因為他神識太弱的原因。
正在此時,亓硯卿忽覺掌心一癢,低頭看去,隻見兔子將自己縮成巴掌大小,正蹲在他的掌心不斷地蹭他。
亓硯卿自是看出兔子此時在擔心他。
於是,輕笑兩聲道:「我沒事,咱們繼續練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兔子如同利箭一般沖了出去。
亓硯卿雙眼微眯,再喚菌絲。
而伴隨著一次次真氣消耗殆盡,調息。
亓硯卿隻覺丹田裡的真氣更是精純,而他的神識也更加清晰,他已可將所有菌絲化成他的雙眼。
而以菌絲所看到的世界,也便是神識所至之處,要更比他雙眼所看到的清晰。
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甚至可以看出兔子與玄惑鯨的運動軌跡。
見此,亓硯卿其餘所有菌絲不動,隻以兩根菌絲與追兔子和玄惑鯨。
而此時,他明顯感覺兔子和玄惑鯨的動作慢上許多,便直接用菌絲捆住兩個小家夥,將他們扯了回來。
亓硯卿笑了笑道:「老師說得的確不錯,確實要從最基礎練起。」
此刻,他不僅對菌絲的運用更為精準,而此時,他的丹田竟在浮三環。
他竟已經達到金丹五成。
這要比他一味閉關,更加有用。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覺有人邁入禁製當中。
於是,回眸看向門口,直到那人進入房間才笑道:「仙尊。」
聞言,雲龕腳步一頓,隨後走到亓硯卿麵前,直接將盤膝坐在地上的亓硯卿,以抱孩子的姿勢抱了起來。
亓硯卿瞬間有些驚慌道:「仙尊?」
雲龕不語,將亓硯卿放到床上,按了下來道:「你當調息。」
聞言,亓硯卿一愣。
隨即,內視丹田。
此刻,他的丹田中竟是一絲真氣都沒有了。
怪不得,仙尊會要他調息。
不過,他本就是靈植,此時,又不是要緊之時,任由真氣自行恢復便是。
思緒至此,亓硯卿抬眸看向雲龕道:「仙尊,可有什麼收獲?」
見此,雲龕坐到床邊道:「已是金丹。」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