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怎能不動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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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怎能不動情

又說亓硯卿。

他本身與雲龕和林無落已經跳入雙生池當中, 可剛進入,便感覺一陣很強的威壓襲來。

他有些承受不住,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忽然嗅到身旁傳來一陣異香。

那種異香給他一種很是不好的感覺。

亓硯卿強撐著睜開雙眸, 便見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長滿花的宮殿當中,而, 此刻他體內的所有真氣以及毒氣全部被封禁。

他有些茫然地站起身, 隻見他的周圍長滿了白色的花, 這種花與他之前見過的知命花很是相似, 隻不過, 沒有知命花那麼美艷。

他剛才嗅到的那些花香, 也是由這些花散發出的。

這裡究竟是何處?

亓硯卿雙眸帶著一絲疑惑。

當時, 老師分明同他說, 從雙生池跳下,便會折返回原處,那他為何會到這個地方?

雲龕現在又在何處?

「我是故意的。」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道,「他們是靈植,我也是靈植,我就算是無法動用真氣,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抬眸看去,隻見此刻,雲龕正輕撫著他的眉毛道:「你受傷了。」

可即便是目不能視,亓硯卿依舊知曉,雲龕便是在那宮殿當中。

「亓硯卿,你先離去。」雲龕道。

在他走到大門之時,便被眼前一幕驚到。

雲龕在說這話之時,他的聲音極為喑啞,這很明顯是有事。

雲龕很明顯出事了,他又怎能坐視不理?

見此,亓硯卿上前兩步道:「我不知此處是哪裡,你讓我先行離去,我往哪裡去?」

正在亓硯卿沉思之時,忽然感覺眉間一癢。

它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直接快速朝著兩邊退去,貼著牆壁,直接讓出了一條路。

見此,亓硯卿伸手一把抓住那藤蔓的尖刺。

聽到這話,亓硯卿上前兩步,垂眸看向雲龕道:「雲龕,你先前是愛慕我,可是騙我?」

雲龕深吸了一口氣道:「莫鬧,我此刻身子出了問題。」

說著,雲龕看著亓硯卿,繼續道:「此處禁製,隻對靈植有用,你的真氣盡數被封印,我的真氣並未,你若是不離開,我恐會傷到你。」

平日裡,雲龕所說之話,他盡數放在心上。

也是因為如此,亓硯卿便看到,此刻,那雲龕正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之上,而他此刻的神情,看上去很是不對。

「那便是了。」亓硯卿蹲下`身,握住雲龕的手說,「你愛慕我,我也愛慕你,所以,你有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我不想你瞞著我。」

他雖是知曉,耀光一兩百年後,還有生機,但是,一兩百之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亓硯卿思索未果後,連忙環視四周。

聽到此話,亓硯卿凝眸看向雲龕。

想到這裡,亓硯卿微微皺眉道:「我在問你問題,你莫要岔開話題。」

但是,現在不行。

他此時的傷口並未痊愈, 幾乎是走一路, 血滴一路,那些白花也枯萎了一路。

亓硯卿連忙上前幾步道:「雲龕,你怎麼了?」

聞言,雲龕睜開雙眼。

見此,亓硯卿沉默片刻, 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大門, 朝著那處走去。

雲龕抬眸道:「我從不說虛言。」

隻見大門之後,是另外一個宮殿。

一時間,亓硯卿竟是從雲龕眸中看到一絲□□。

一瞬間,藤蔓的尖刺直接將亓硯卿的雙手刺破,鮮血隨著傷口不斷溢出。

這大殿之中的藤蔓,很明顯是已經起了神智的。

但是,他的血液就像是凡人的血液一般,在短時間內很難恢復,若是失去過多,便會失去性命。

在這個宮殿當中,長滿了藤蔓,那藤蔓將這個宮殿填滿,使其看不清宮殿當中,究竟有什麼。

此話一出,亓硯卿瞬間想起當初,鈺螢對他下的毒手,便道:「可有解法?」

他的周圍全部都是這種白花,許是因為他此時真氣被封的原因,他剛一個轉身, 那白花的尖刺便將小腿刺破。

雲龕道:「此處應當是一處傳承,我落到此處後,一朵花入了我的體內,此刻,我的□□不受控製。」

伴隨著他的血液落到白花之上,他附近的白花, 瞬間枯萎。

他之前在於那石城對陣之時,便已經發現了,他的血液有很強的毒性。

而碰到他傷口的藤蔓也瞬間枯萎。

那修士平日裡用的血丹,對他並不起作用。

許是因為耀光的離去,讓他有些傷感。

要是過一段時間便可的話,那他這段時間,為雲龕護法便是。

畢竟,這殿中就隻有靈植,有他在,那些靈植根本就無法近雲龕的身。

聽到這話,雲龕輕輕搖頭道:「不知解法。」

不知解法?

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驚愕,怎會如此?

若是連雲龕都不知的話,他應當做什麼,才能幫到雲龕?

一時間,亓硯卿不禁有些懊悔。

他之前看的古籍也不少,但是,他那時候就隻對靈植靈寶,以及各種陣法感興趣。

當時,左長老也給了他《萬毒大全》,但是,他當時不想看,就沒看。

早知有今日,他當時就算是在不喜,那也要看完啊!

見到亓硯卿如此慌張,雲龕緩緩站起身,伸手將亓硯卿摟在懷中,輕輕拍了拍亓硯卿的後背道:「你先前同我說,你曾是亓硯卿,我一直沒問,我為你起名為星瑾,你可有不願?」

說著,雲龕看向亓硯卿。

他一開始將星天菇帶回來時,便覺這星天菇與他見過的所有靈植都不一樣。

便為他起名為星瑾。

但是,星瑾也曾是人,他為其起名,讓其拋卻曾經的名字,可有所不願?

聞言,亓硯卿一時間有些慌張。

雲龕是不是病得更嚴重了,他以前從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此處,當真是個害人之地。

見亓硯卿不語,雲龕眉頭微微皺起。

見此,亓硯卿連忙說道:「雲龕你說過的,無論是星瑾還是亓硯卿,我都是我。就像你是雲龕,也是印子泠。印子泠與印之泠,一字之差,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九池護宗長老,一個是五天門的弟子。」

說到這裡,亓硯卿一頓說:「所以,對你來說,印子泠和印之泠都是你。對於我來說,星瑾和亓硯卿都是我,這有什麼願不願,不過是個名字,我始終都是我。」

話音剛落,亓硯卿抬眸看向雲龕。

隻見此時,雲龕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見此,亓硯卿內心暗叫一聲不好。

剛才雲龕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便猜到雲龕很有可能受那□□影響,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晰。

這現在看來,別說是神智不清晰,就連正常的話,都已經很難理解了。

半晌,亓硯卿才聽到雲龕道:「我知曉了。」

嗯?

知曉什麼了?

亓硯卿看著雲龕那張與平日無差的臉。

若不是,雲龕此時眸中皆是茫然,他定是要認為雲龕並無大事。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雲龕雙眼皆是茫然,然後,同他說知曉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道:「雲龕,你現在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他現在還是不要管雲龕在想什麼,還是先讓雲龕把身體調理好再說。

畢竟,現在雲龕神智不清楚,所說之話,怕也是糊裡糊塗的。

聽到亓硯卿說這話,雲龕伸手扌莫向自己的心髒說:「它在跳。」

它若是不跳,才會出問題啊!

亓硯卿一時間有些欲哭無淚,雲龕當真是已經徹底糊塗了,他到底要做什麼,才能幫到雲龕啊!

這雲龕也是,先前清醒的時候,什麼都不同他說,如今這已經不清醒了,想說都來不及了。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感覺小腿一癢。

低頭一看,便將一根藤蔓正纏在他的小腿之上。

那藤蔓還特意避開了他的血,還將自身的刺收了起來。

見此,亓硯卿皺眉道:「你想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

話音剛落,藤蔓扯了扯亓硯卿小腿,就好像是在附和亓硯卿的話一般。

「那我便跟著你前去。」亓硯卿道。

這些靈植本身就傷不到他,他也無須畏懼這些靈植會對他動手。

一旁的雲龕聽到這話,起身就要跟上亓硯卿。

亓硯卿道:「你在此處等我。」

雲龕現在不清醒,還是能不要亂走就不要亂走。

聽到這話,雲龕眸中有些不悅。

見此,亓硯卿連忙道:「我會很快回來,你先在這裡等我。」

聞言,雲龕便直接盤膝而坐。

亓硯卿看到這一幕,才鬆了口氣。

他當真是怕雲龕現在神智不清晰,會直接跟上來。

他也不知那藤蔓要帶他去往何處,雲龕盤膝所坐之地,旁邊有他的血液。

在這裡,他無需擔心雲龕,但去往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藤蔓扯了扯亓硯卿的腿,一副很是焦急的模樣。

見此,亓硯卿眸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那藤蔓一路將亓硯卿帶到一處房間當中,隨後,用一根藤蔓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石頭。

亓硯卿遠遠便見那石頭之上,放著一本書,便快步走了過去。

「《水木之融》?」

亓硯卿皺眉看著那書,好奇怪的名字。

不過,觀其樣子,應當是水靈根與木靈根修行的,他與雲龕正好符合。

這藤蔓將他帶到此處,那這功法應該可以雲龕之困境。

思緒至此,亓硯卿將那功法打開。

隻見那功法第一頁,上麵便畫著那白色之花,上麵寫著一串小字「迷情之花,若是修士落入此地,便會□□焚身而亡,越是以真氣所壓,便越是嚴重。」

看到這裡,亓硯卿眉頭皺起。

雲龕發現自身□□入體,定是要以真氣所壓的,不想,竟正是落了下套。

想到這裡,亓硯卿掀開第二頁,隻見上麵寫著。

「若是想要解□□之法,便需另外一位修士,將其□□引出來。

需要另一位修士,以唇相接,將自己真氣渡入過去,引入被□□所困者的奇經八脈。

在將被□□所困者的真氣,全數引進自己丹田,在自己丹田度過十八周天後,便可解。」

看到此處,亓硯卿眨了眨眼睛。

這看上去好似不是很困難,可他此刻體內真氣已經盡數被封禁,他要如何才能動用真氣?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纏上自己的手腕,垂眸一看,正是那藤蔓。

藤蔓用兩片葉子將一顆珠子捧到亓硯卿麵前。

亓硯卿有些狐疑地伸手觸扌莫了一下。

在他碰到珠子的瞬間,便感覺渾身一顫,意識有些飄忽,手中的功法也掉落在地上。

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亓硯卿才恢復正常,他連忙內視丹田。

隻見此刻他原本被封禁的真氣,已經盡數歸來。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轉身朝外走去。

雲龕現在的情況已是越發不好,這既然已經知道解決之法,那自然是要快些解決的。

他腳步匆匆,完全沒注意,那被他掉落在地上的功法,自行掀開了第三頁。

隻見上麵寫著「此功法乃是雙修之術,若非道侶不可使用,隻要運用功法之時,兩人之中有任何異心,將會身消道亡。」

與此同時,亓硯卿已經走到雲龕麵前。

此刻的雲龕明顯狀態更是不好,整張臉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紅暈。

似是察覺到亓硯卿到了一般,雲龕緩緩睜開雙眼。

此刻,那雙平日無波的雙眸中,蘊含著一種亓硯卿看不懂的情緒。

雲龕不語,隻是看著亓硯卿。

見此,亓硯卿穩住心神,走到雲龕麵前道:「雲龕,我有辦法救你,你勿要攔我。」

聞言,雲龕眉頭微微皺起,隨後說道:「信你。」

聽到這話,亓硯卿輕吐一口氣,上前一步,雙臂摟住雲龕的脖子,自己則是坐在雲龕的腿上。

隨即,直接俯身口勿了上去。

之前雲龕口勿他之時,他驚恐又慌張,並未有什麼感受,如今他自己口勿上,他覺出一絲異樣。

雲龕向來是個嚴肅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條不紊地,他總覺得,他的唇會像他這個人一般,冷冷的。

但卻不想,他的唇,卻很是柔軟。

想到這裡,亓硯卿雙眸輕合,從自己丹田之中引出一絲真氣,順著雲龕的唇慢慢渡了過去。

在真氣進入雲龕經脈的瞬間,亓硯卿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異樣,似乎很是熱。

但是,如今這種狀態自然是不容他多想的。

亓硯卿咬牙將自己的真氣填滿了雲龕的經脈,又以一絲真氣做引,將雲龕體內的真氣引入他的體內。

丹田乃是一個修士最為薄弱之地,若是丹田被毀,此修士也算是廢了。

但是,此刻,雲龕的丹田之中全部都是亓硯卿的真氣,亓硯卿的丹田之中,全部都是雲龕的真氣。

兩人並未有任何異樣動作。

在其真氣不知走了多少周天後,亓硯卿隻覺得自身氣力全部消去,疲憊得厲害。

正在這時,他隻覺丹田一震,那些由他引入屬於雲龕的真氣,忽然開始脫離了他的控製。

他有些驚愕地睜開雙眸,隻見此刻,雲龕正看著他。

而此刻,雲龕的雙眸已經清醒。

見此,亓硯卿不禁眨了眨眼睛,那功法竟然是真的。

他之前也是被逼到絕處沒有辦法了,就想著試了試。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覺體內真氣又開始運轉起來。

他連忙內視丹田,隻見原先由他控製的真氣,現在已經全數被雲龕奪去。

先前,是他將自己真氣渡過去,在將雲龕的真氣引過來,但如今卻是已經逆反。

在雲龕的真氣,在他經脈走了一周天後,亓硯卿忽覺一股奇異的感覺升上心頭,那種感覺很舒服,舒服的想要他一直如此沉淪下去。

他努力想要睜開雙眼,但是,那種舒服的感覺,卻使他連半絲力氣都使不出,他隻能那麼昏昏沉沉地躺在雲龕懷中。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落葉,但是,卻置身於洶湧的波浪當中,每一個波浪的襲來,都使他既難受又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亓硯卿才覺得身體的異樣消去了,這才能勉強睜開雙眼。

他剛睜開雙眼,便看到了正垂眸看著他的雲龕。

「雲龕,我……」

亓硯卿話剛出口,這才發覺,如今他的聲音喑啞得厲害,就好像是哭過一般。

見此,雲龕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後背。

直到此時,亓硯卿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雙臂正摟著雲龕的脖子,雙腿正環著雲龕的腿,他完全是掛在雲龕身上。

他剛想動一下,卻直接被雲龕摟緊。

亓硯卿有些疑惑地看向雲龕。

如今雲龕已經恢復,他為何,還要維持如此姿勢?

「你…好生休息。」

聽到這話,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能聽出雲龕一開始是想同他說什麼的,話說到一半,又改了口。

為何要讓他休息?

他剛才在清醒之時,便已經內視丹田,如今他丹田的真氣很是充盈,狀態甚至要比之前好上許多。

見到亓硯卿如此,雲龕嘆了口氣,鬆開托著亓硯卿雙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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