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這宮殿好像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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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這宮殿好像活了

見此, 亓硯卿抬手就是一掌,而令他有些驚異的是,他的真氣打在棺槨蓋之上就好像打在空氣上一般。

不過, 也對。

若是這棺槨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話,怕是也不能將盔甲人鎮壓在這裡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可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剛才也看到了,為了防止不知此事的人將這盔甲人救出來,所以,盔甲人在打造這棺槨之時用了一種特殊的靈寶。

這在棺槨當中發出的任何聲音,外麵都不會聽見。

而且, 這棺槨隔絕所有神識和傳言。

思緒至此, 亓硯卿垂眸看向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直接喚出無數菌絲直接插入那雙手當中。

在他菌絲進入那雙手的瞬間,那雙手直接消失。

見此,亓硯卿雙眼微眯。

雲龕現在似乎很生氣。

所以,現在他得想個辦法讓雲龕將這棺槨蓋打開。

見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雲龕。

畢竟, 他們一開始便聽到棺槨中傳出刺啦的聲音。

意識到這點後,亓硯卿伸手抓住雲龕的胳膊道:「莫惱,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怒氣應當是他惹來的。

聞言,亓硯卿微微頷首。

雲龕垂眸看向亓硯卿道:「你太大意了。」

在雲龕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時,他這時才覺得脖子傳來一陣刺痛。

按常理來說,這盔甲人是自願將自己鎮壓在棺槨當中的,他是後來失去意識之後才想出去的。

雖說那刻畫上麵說這棺槨能隔絕所有神識傳言和聲音, 但應當還是有辦法能傳出聲音的。

而且, 他能感覺出,伴隨著時間流逝,他體內的真氣一點點被壓製下去, 約是再過一盞茶的時間, 他應該就無法在動用真氣了。

他轉眸看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就見在不遠處那盔甲人的半身已經陷入牆麵,他此時正在不斷地掙紮,想要從牆麵中掙紮出來。

還不等他抓第二下,就聽「砰」的一聲,那棺槨蓋直接消失。

而且,更令他奇怪的是,那掐他脖子的手從什麼地方來的。

雲龕這話說得不錯,他的確是太大意,若不是雲龕就在外麵,而且時刻留意棺槨的話,他怕是要被困死在棺槨當中了。

雲龕與人動手向來不會如此,今日這應當是動了極大的怒氣才會如此。

當務之急,還是自己先出去。

即便雲龕生他的氣了,但是,在這方麵還是格外的細心。

這能將這石頭都抓住抓痕, 看來這盔甲人被困於棺槨當中之時很是絕望。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宮殿當中還有一個盔甲人來著。

那冰涼的指尖上帶著溫熱的藥膏,使得亓硯卿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察覺此事,亓硯卿微微皺眉。

思緒至此,亓硯卿將自己的手放於那抓痕之時,一瞬,一股沖天的恨意直接湧入他的神識當中。

這藥膏他也是認識的,這種藥膏效用很好,但是極為冰涼,若是想舒服一些的話,則是需要以真氣渡入其中將其溫熱一下。

亓硯卿環視一圈, 就見那棺槨蓋的側麵有一圈抓痕。

先前那盔甲人幾乎是一刻不停地纏著他們,怎麼這時候竟會放他們這麼長時間的安寧?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聽到一陣異響傳來。

直到雲龕塗好藥將藥罐收回去後,亓硯卿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

隨即,就見一雙手伸了過來一把摟住他的月要,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他直接落到了地上。

雖說這棺槨裡麵挺舒服的,不過, 他對於這棺槨並沒有興趣,他還是對外麵的世界更感興趣。

這已經失去所有意識的人,會有這麼重的怨氣嗎?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

若是不受傷的話,他還可以說自己未出什麼大事,這如此明顯的傷痕,讓他如何狡辯?

許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雲龕伸手在亓硯卿額頭上輕敲了一下,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罐,為亓硯卿塗藥。

亓硯卿伸手在棺槨蓋的邊緣抓了一下,一瞬,便覺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想到這裡,亓硯卿眨了眨眼睛。

意識到這點後,亓硯卿咳嗽兩聲,伸手抓住雲龕的手道:「雲龕,莫惱,我當真不是故意的。」

該死,定是因為那雙手的緣故。

亓硯卿抬眸看向同雲龕說話,就見雲龕原本無波的雙眸當中染上了一絲怒氣。

雲龕不語,隻是伸手扌莫向亓硯卿的脖子。

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亓硯卿咳嗽一聲,將他剛才所看見的一切告知雲龕,隨即說道:「我覺得有些不對,那盔甲人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那盔甲人一直與雲龕糾纏在一起,壓根沒有時間對他動手啊!

思緒至此,亓硯卿抬頭看向棺槨上麵懸掛的女屍,難道是這些女屍動的手嗎?

正在這時,就聽哐當一聲。

亓硯卿轉身看向那聲音傳來之地,隻見那盔甲人已經從牆裡鑽了出來,而此刻這盔甲人身上則是傳來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他記得那棺槨上麵的刻畫說過,一旦脫離棺槨的鎮壓,這盔甲人被鎮壓的真氣會逐漸恢復。

現在這盔甲人就已經很難纏了,若是等到這盔甲人的真氣恢復,他們怕是更難對付他。

想到這裡,亓硯卿道:「雲龕,看來咱們開館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咱們現在要將這盔甲人放入那棺槨當中。」

聞言,雲龕上前一步,直接將沖過來的盔甲人踹開,隨即,直接一劍沖著盔甲人劈出。

盔甲人身形一頓剛準備還手,卻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他低頭一看,隻見許多七彩的線纏到了他的身上。

一時間,他如同提線傀儡一般,身體再不受自己的控製。

見此,亓硯卿一刻不停,直接將那盔甲人甩到棺槨當中,隨即又喚出幾根菌絲將一旁的棺槨蓋蓋上。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亓硯卿輕吐了一口氣:「這樣可是可以了?」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便聽到棺槨當中再次傳來一陣「刺啦」的聲音。

不過,這次他與雲龕誰都不會在將那棺槨打開。

「雲龕,我覺得此事沒有按這麼簡單。」亓硯卿盯著棺槨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一開始看到那盔甲人之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在他們將那盔甲人關入棺槨之中後,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而這種不好的預感並不是盔甲人帶給他的,而是,這個宮殿帶來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就感覺腳下的地麵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伴隨那顫唞聲而來的則是一種極為尖銳的聲波。

亓硯卿直接以真氣將耳朵封住,隨即,以神識掃過整座宮殿。

而在他神識掃過宮殿的瞬間,亓硯卿瞬間愣住。

他先前在進入這宮殿之時,就曾以神識掃過這座宮殿,當時他並未從這宮殿當中感受到任何生靈。

而現在這宮殿當中全部都是生機。

這宮殿好像活了!

想到這裡,亓硯卿連忙看向一旁的雲龕。

雲龕閃身擋在亓硯卿麵前,抬眸看向四周。

正在這時,亓硯卿感知到腳下的顫動停止,揮手將封住耳朵的真氣打散。

在那顫動和聲波傳來之後,他似乎能聽到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聲,那聲音似乎就是這宮殿傳來的。

亓硯卿下意識朝著雲龕所在之地靠近一步。

這宮殿究竟是什麼情況?

「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就聽他們頭頂傳來幾道有些癲狂的笑聲。

亓硯卿抬頭望去,隻見那笑聲便是棺槨上麵的女屍傳出來的。

那女屍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一般,猛地抬起頭看向亓硯卿。

直到此時,亓硯卿才發現那女屍的雙眼全部被挖去,就隻剩下兩個血窟窿。

而令他有些驚愕的是,那女屍也不知被掛在這裡多長時間了,那兩個血窟窿當中竟然還能滲出血來。

女屍的血順著她們的臉頰一點點滑落,直接滴落到棺槨之上。

而在她的血滴在棺槨上的瞬間,那棺槨瞬間開始顫動起來。

見此,亓硯卿自然看出那棺槨不能碰到血,便道:「雲龕,那棺槨不能沾血。」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直接揮劍將懸掛那些女屍的絲線全部斬斷,又將那些女屍全部踹了出去。

可就在雲龕將那些女屍踹開的瞬間,那女屍直接瞬移到雲龕麵前,直接對著雲龕抓了過去。

見此,亓硯卿瞳孔一縮,揮手便是一道曜塵斬。

可讓他意外的是無論他們如何進攻,都無法傷及女屍的身體,而女屍則是一直不斷地朝他們進攻。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亓硯卿和雲龕被那些女屍逼到棺槨之上。

亓硯卿看著正在朝他們逼近的女屍,不禁苦笑一聲道:「雲龕,我小時候曾經聽我爺爺說過,在凡世間會有詐屍一說,你說她們算不算詐屍?」

「詐屍應當是魂魄仍在,因為怨氣不能離體才會如此。」雲龕道,「這些屍體當真早已沒有魂魄,自然算不得詐屍,應當是某種功法。」

聽到這話,亓硯卿沒忍住笑了笑道:「雲龕,你還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嚴肅。」

他與雲龕說這些分明隻是打趣,但他沒想到,雲龕竟然真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正在這時,就見一個女屍直接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見此,亓硯卿拉著雲龕的手直接一個轉身,一腳將那女屍踹了出去。

這些女屍與這棺槨當中的盔甲人有些相似,打不倒打不死,但是,這些女屍要比那盔甲人纏上得多,而且,數量也要遠在盔甲人之上。

「雲龕,這些女屍與盔甲人還是有些相似的,所以,我們將這些女屍關在棺槨當中,應當也可以將其鎮壓。」說著,亓硯卿將靠過來的女屍踹出去道,「不過,這裡有十八具女屍,你說,這棺槨當中裝得下嗎?」

這話說完,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將另外一個女屍踹出去。

這怎麼可能裝得下!

這棺槨的大小也隻能裝下一個盔甲人。

思緒至此,就見一個女屍直接沖著他們撲了過來。

而亓硯卿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那女屍的手上。

隻見那女屍的雙手上全部都是黑色的穿透傷,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得一般。

見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他剛才在棺槨當中的時候便傷了一雙手。

那也就是說,他的毒是對這些女屍奏效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抬手直接將手掌割破,將血濺到那些女屍身上。

在他血落到女屍身上的瞬間,女屍直接倒地痛苦地掙紮起來。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這手掌的傷口剛痊愈沒多久便再次被他割破,看來,有機會的話,他定是要將自己的血存下來。

這一次次的割傷,也的確麻煩。

不等他思緒落下,就感覺腳底的地麵開始劇烈地顫唞起來。

隨即,整個地麵除卻棺槨所在之地,全部掉落下去。

見此,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

他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之強了。

就在這時,便聽一聲吼叫,隨即就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地下沖了上來。

在看到那東西的模樣之後,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隻見那沖上來的東西,看其身形像是一條巨蟒,但是它渾身卻長著黑色的鱗片,在其頭頂還長著一根巨大的角。

那東西僅僅是一個頭,就足有三丈,其身長就更不可想象。

那東西垂頭看了亓硯卿和雲龕一眼,隨即吐出蛇信,直接用自己的身子將棺槨所在之地纏住。

亓硯卿瞳孔微顫,他看不穿這東西的修為,也看不出這東西身上的靈氣波動。

這東西應當也是毒沙王養的異獸?

「雲龕,這家夥的實力……」

「在我之上。」

聽到這話,亓硯卿心瞬間沉了下來。

他手中雖然有離開的陣法,但是,離開之時身邊不能有任何東西打擾。

要不,那未成形的陣法便會直接消散。

現在有這東西在,他根本就不可能將那陣法打出。

在就在這時,那異獸對著他們吐了吐蛇信,直接沖著他們撲了過來。

雲龕直接揮劍沖著那異獸劈去。

在劍與異獸相撞的瞬間,異獸像是被惹怒了一般,猛地甩動頭直接將雲龕甩了出去。

亓硯卿見此,喚出上千根菌絲試圖拉住那異獸。

但是,在他的菌絲靠近異獸的瞬間,一陣鑽心刻骨的疼痛直接順著菌絲席卷亓硯卿的全身。

亓硯卿瞬間打了一個寒顫,抬眸看向那異獸。

這種疼痛,他上次感受到還是觸及天冥石之時。

這異獸難不成與那天冥石有關?

而此時,那異獸就好像是被兩人惹怒一般,張嘴發出一聲怒吼,隨後直接朝著他們所在之地撞來。

這宮殿當中本就隻剩下棺槨一處,如今被異獸一撞,整個宮殿可謂是一處落腳之地都沒有了。

亓硯卿與雲龕被逼無奈,隻能分別落在宮殿兩邊殘餘的石塊之上。

他們一開始本想虛空而行與異獸對戰,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宮殿之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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