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九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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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九城

不過, 這假皇帝寧可拚著自己暴露,都要試探他們,想來的確是被逼到絕處。

但令他不解的是, 究竟是誰逼迫假皇帝?

這段時間, 大師兄一直都在皇宮之中盯著,他確定最近的確沒有修士進入皇宮之中。

這不是魂殿的人, 就隻能是假皇帝身後的人了。

既然假皇帝並未見過其他人, 那他定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聯係上他身後的人。

而且,這種辦法,還可以避開大師兄的眼目。

就在此時,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扣窗的聲音。

亓殊迅速回過神,伸手將雲泠的衣衫拉上, 才轉眸看向窗戶道:「什麼人?」

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就見一個身影從窗戶外麵躍了進來。

亓殊看著這熟悉的身影,沒忍住伸手按住額角道:「大師兄, 我們府中還是有門的。」

他們與大師兄分別也就一月有餘,也不知大師兄從哪裡養的習慣,這每次來定要走窗戶。

他們這位大師兄自從到了宮內之後,也成為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我總覺得,這皇宮之內的變動與那礦場脫不了關係。」烏尋輕吐一口氣道,「所以,你們若是去那礦場的話,務必要小心。」

此次前來,定不是問他要去九城就作罷了。

那看來他們在對付這假皇帝的時候,有必要之事,可以強行將其按下。

聽到這話,亓殊剛想應聲,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大師兄,你剛才說凡人城當中的人天生沒有根骨?」

烏尋道:「你們兩個要去那九城?」

「這皇帝的命令,就算是我不想去也得去。」亓殊看向烏尋道,「大師兄可是有什麼事情?」

畢竟,一個練氣修士壽命不過一百年。

見此,烏尋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那皇帝的確是急了。」

這一國皇帝被換,應當是很重要的事情吧,為何,小師弟就一點都不在意呢?

有一次, 他給窗戶安了二十個插銷,大師兄在外麵自是不知曉的。

聽到此話,亓殊點了點頭。

直接一頭撞在了窗戶上。

「嗯?」雲泠有些詫異地看了亓殊一眼,隨後道,「小師弟,我看你這樣子,似乎對此事不是很意外?」

原來是這般,他現在就在好奇,那假皇帝是如何當著大師兄和齊鏡的麵,將那消息傳出去的。

「我覺得這皇帝有點古怪。」烏尋眉頭微皺道,「此處乃是西域,在西域的最左邊坐落著許多凡人城,這些凡人天生沒有根骨,不應懂得修行。」

他們若是動用的是飛靈雀的話,那他們自然是看不出的。

他咳嗽兩聲道:「我能認出這飛靈雀,是因為我在峰中養過一段時間的飛靈雀,我自是不會認錯的。」

說著,烏尋轉頭看向亓殊道:「昨日皇帝放飛的那隻飛靈雀被我截了下來,那飛靈雀就隻帶著一張紙條,上麵寫道『請速動手』。」

不過想來也是,一個練氣八成的修為被換在這宮中至少十六年,那此修士就已經廢了大半。

若不是, 當時,他與雲泠都還未睡著的話,大師兄怕是還要在外麵再躺一會。

聞言,烏尋快步走到床前,看向雲泠肩上的傷口。

畢竟,這家夥速度又慢,還容易被人截下。

自那以後,他們這窗戶便沒有關過。

請速動手?

看來,這宮內這位假皇帝的身份並不是很高。

聞言,亓殊這才回過神道:「我自是信大師兄的,我隻不過是在想那假皇帝的事情。」

不過,話雖是這般說, 但是, 他到今日都不明白, 他們這大師兄為何每次都要走窗戶。

雲泠伸手將自己的衣衫拉回,隨即點了點頭。

在看清楚那傷口之後,烏尋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這乃是『小梅花錯骨手』,那皇帝是在試探你們?」

於是說道:「你與雲泠和他們有所不同,所以,你們才能修行,但是,像你們這樣的人,這壽命到了百歲便已經終止了,絕無突破的可能。」

烏尋話至如此,亓殊自是猜出,他們這位大師兄也對皇帝的身份起了疑心。

說到這裡,烏尋自是反應過來,為何亓殊要詢問此事了。

那飛靈雀本就是最低級的妖獸,也就堪堪開智,平日能完成送信就已經是不錯的。

但是,這飛靈雀卻是隻知道一條飛行線路,就算是在飛行過程中被人截去,它也是不知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烏尋看向兩人的眸中都帶著一絲憐憫。

此話一出,雲泠直接將自己的衣衫拉開道:「師兄請看,這是那皇帝下的手。」

烏尋倒是不知亓殊如何之想,而是繼續說:「我昨日見那皇帝動用了飛靈雀,這飛靈雀本就與飛劍傳書相似,隻不過其速度要比飛劍傳書慢上許多,而其外形則是與正常家雀是一樣的。」

所以,修士很少會動用這飛靈雀。

正在亓殊雲遊天外之時,就見那烏尋已經到了眼前。

烏尋本就不知亓殊在想什麼,他隻能看到,在自己說完那話之後,亓殊的臉色就有些不好。

雖說,他與雲泠的天賦不佳,但也的確可以修為,那為何到了大師兄的嘴中,這凡人城就是天生沒有根骨了?

烏尋倒是沒有覺察出哪裡不對,直接道:「這凡人城的凡人的確天生沒有根骨,不可修行。」

亓殊應了一聲,並未在開口。

若是按照大師兄此話的話,那他們定是能看出尋常凡人和他們的區別。

既然如此,此事也沒有必要詢問了。

大師兄既然斬釘截鐵,他信就是了。

而此刻,烏尋嘆了口氣道:「你們定是要小心,但凡遇到不妙之事,你們兩個先行離去就是。比起這件事的緣何,你們的性命更令我擔憂。」

亓殊自是能聽到烏尋擔心是在擔憂他們,於是拱手道:「大師兄的教誨,亓殊銘記於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去了。」烏尋點了點頭道,「那皇帝頗為麻煩,若是我再不回去的話,怕是要暴露自己。」

亓殊剛要去送。

就見烏尋直沖著窗戶所在而去,隨即,就見一道人影閃過。

等他在反應過來之時,那原先站於此地的烏尋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裡,亓殊沒忍住搖了搖頭道:「大師兄,這什麼都好,就是不知何時養成了走窗戶的習性。」

在危急時刻,自是越快越好。

但是,此時也並未有什麼事情,又何須如此?

而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又見一個身影閃了起來。

那身影身著一身侍衛服,其修為有些高深莫測。

見此,亓殊眉頭微皺道:「你是齊鏡,齊師兄?」

在聽到他的話後,就見那齊鏡點了點頭。

齊鏡如此自在,倒是亓殊不禁為之咋舌。

這一個兩個,闖他窗戶倒是闖的習慣。

不過,他大師兄闖他窗戶他尚能理解,為何,這齊鏡也要闖他的窗戶?

這齊鏡難道不該去闖齊簇的窗戶嗎?

畢竟,自從他們到這京城一個月,這齊鏡從來沒有見過那齊簇。

齊鏡似乎看出亓殊在想什麼一般,直接道:「齊簇修為尚弱,此番任務他去,我不安心。」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齊鏡走到亓殊麵前,將一塊石頭遞給亓殊道:「我最近發現那皇帝在皇宮之中修了一條暗道,在那暗道之中有一個匣子,這個石頭便是我從那匣子之中取出的。」

此話一出,亓殊瞳孔瞬間放大。

就這麼將石頭拿出來了?

他們大師兄截停那飛靈雀還是因為飛靈雀天資有限,就算是截停,它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而那假皇帝將這石頭放在密道當中的匣子中,定是對那匣子很是了解。

別說是少了一塊石頭,怕是就算石頭擺放的方向不對,那假皇帝都能看出來。

「那皇帝不知道這石頭是什麼東西,對於他來說,這石頭就隻是普通的石頭。」齊鏡似乎看出亓殊在想什麼一般道,「我在將這石頭取出來之時,又放了一塊普通的石頭進去。」

聽到這話,亓殊一時間語塞。

這齊鏡當真是藝高人膽大,這若是他的話,怕是不敢如此嘗試。

齊鏡皺眉看向亓殊道:「我懷疑這石頭,就是那紫靈石。」

聞言,亓殊微微頷首。

當時,亓主簿同他說過,大軍曾經進去過那礦場,帶出過幾塊石頭。

那他手中這石頭是紫靈石的可能性就很大。

畢竟,也隻有那紫靈石能讓假皇帝如此大費周章。

「這紫靈石應當有古怪。」齊鏡看向亓殊道,「這石頭既然是魂殿的天冥石的最主要材料,那不該如此平平無常,我覺得這石頭應當是少了一樣東西將它喚醒。」

「那齊師兄可知是何物?」

齊鏡理直氣壯道:「不知。」亓殊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這齊鏡與齊簇的性子差別當真是大。

不過,齊鏡不知曉也是常事。

若是,這紫靈石的秘密,當真如此好破的話,那這皇帝就不會將其藏了十六年了。

而就在這時,就見齊鏡臉色猛地一變,隨即直接拱手道:「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送這紫靈石,如今這紫靈石已經送到你們手上,那我也應當離去了。」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齊鏡徑直朝著窗戶走去。

可還不等他從窗戶躍出去,就見一個人從窗戶外躍了進來。

而那躍進來之人,若是他看得不錯的話,正是那齊簇。

齊簇沉著一張臉朝著齊鏡逼近幾步。

齊鏡被逼得連連後退。

齊簇剛想開口,餘光忽然瞥見身後的亓殊和雲泠。

他直接沖著兩人拱了拱手,隨後一把拉住齊鏡的衣袖,將齊鏡扯了出去。

而此次難得,這兩位竟是走的門。

亓殊挑了挑眉道:「瞧這樣子,咱們這窗戶已經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不如,直接將那窗戶卸去吧,這樣也方便他們進出。」

他一開始還好奇,大師兄這從窗戶進房的習性是與誰學的,這樣一看,看來是與那齊鏡所學的。

雲泠抬眸看向亓殊一眼,並未開口。

而亓殊則是看出,如今雲泠眸中帶著一絲笑意。

亓殊笑了一聲,直接將那石頭取了出來。

隻見那如今手中是一塊通體黝黑的石頭,若不是,這是齊鏡從密道中匣子中取出的話,他都要懷疑,這石頭就是路邊撿的一塊石頭。

「我記得魏臨曾說過,在將這紫靈石放於氣吞花中四十九日,就會有一塊新的天冥石產生。」亓殊微微皺眉道,「我們如今拿這紫靈石沒有辦法,可是因為那氣吞花不在的原因?」

聞言,雲泠道:「此種應當有隱秘。」

此話一出,亓殊微微頷首。

雲泠這話說得不錯,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若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那魂殿完全可以將這石頭拿去,畢竟,這石頭對於非成國的人來說就隻是普通的石頭。

如此行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魂殿完全沒有必要將這紫靈石的珍貴告知與皇帝。

思緒至此,亓殊伸手揉了揉額角。

這潭渾水當真是越攪越亂,越往裡探究越是迷糊。

不過,越是這般,就說明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看來,他們必須要去那九城一趟了。

「想來這泠道,「你們現在怎麼想?」

聞言,亓殊垂眸看向山脈底下。

他們如今所站之地是一座巍峨的山脈,而在山脈的

在將士們的後麵則是守著一個一人高的洞穴。

想來那洞穴後麵,便是那紫靈石礦場的入口。

「先不要輕舉妄動,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亓殊頭也不回道。

那假皇帝既然都已經傳令出來了,這邊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此話一出,齊簇也不好說什麼,直接繼續盯著山下的洞穴。

而齊簇這番舉動,倒是惹得亓殊側目。

先前這齊簇將那齊鏡堵住之後,他雖是不知曉兩人究竟說了什麼,但是,那齊簇卻斬釘截鐵說要同他們一起前來。

但他們此處出行也相當麻煩。

雲泠倒是有那假皇帝的旨意,但他身為王爺,本就不該離開京城,但他又怎麼容忍雲泠一人闖進這危險當中。

於是,便製出一個傀儡,又向宮中遞旨,說自己生了一場大病。

就是不知,能隱瞞那假皇帝多長時間。

正在這時,亓殊就見一群將士朝著那洞穴所在之地走去,見此,他眉頭不禁皺了皺。

隨後說道:「這些將士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齊簇道,「我看這些將士和守著洞穴的將士沒什麼不一樣啊!」

「就是因為一樣才不對。」亓殊轉眸看向齊簇道,「你覺得兩個人的氣息會一模一樣嗎?」

此話一出,齊簇瞳孔地震。

亓殊若是這般說的話,他倒是當真發現一絲不對之地。

這兩對將士的氣息當真是太相似了,就好像是一個人一般。

雲泠道:「傀儡。」

亓殊雙眸微沉道:「魂殿?」

「除卻魂殿之外,怕是沒人能這麼大手筆。」雲泠道。

聽到此話,亓殊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這魂殿究竟要做什麼?

既然都已經將這守著礦場的將士盡數換掉,那完全就不需要在於假皇帝糾纏了啊!

齊簇扭頭看了看兩人道:「那既然這都是魂殿的傀儡了,那不如我們就直接潛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話音落下的同時,亓殊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抬手拍了拍齊簇的肩膀道:「那就以你所言,咱們現在就下去看看。」

他們原先不敢輕舉妄動,是不想與駐地的將士們糾纏在一起,如今這守著礦場的人既然是魂殿的傀儡,那他們自然也無需擔心這些了。

而此時,雲泠則是移步道亓殊麵前,背對著雲泠,微微躬身道:「上來。」

亓殊一愣。

雲泠又道:「隱息術。」

亓殊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攀到雲泠的後背之上。

這隱息術乃是大師兄的拿手招式,但他們兩人也並不是學不會,隻不過沒有大師兄那麼精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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