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知命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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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知命花

聖樹

亓硯卿坐在桌子前看著窗外的兩個修士。

那兩個修士一個在門前, 一個在樹前,看似一副看風景的模樣,但實際上卻是在盯著他所在位置。

見亓硯卿如此, 兔子抬起頭看向亓硯卿道:「他們兩個究竟想要做什麼?」

亓硯卿輕笑一聲道:「自然是盯著我們了。」

說到這裡,亓硯卿伸手扌莫了一下兔子的毛道:「不過, 他們更想要盯著的是你。」

聞言, 兔子直接縮成一坨。

在來聖樹的路上, 那又歲就同他說, 聖樹的人想要的是他頭頂的水天樹的種子。

隻要這水天樹不進入成熟期,這些聖樹的人就不可能對他動手。

而且, 隻要他表現得自己很愛主人, 那些人就不可能對主人動手。

那上千年的靈藥,兔子就好像吃一根雜草一樣。

兔子聽到這話,眸中閃過一絲糾結。

聞言,兔子伸出爪子扒著亓硯卿的肩膀道:「那靈藥當真這麼貴重?」

那位可不是能小瞧的,否則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雖說他覺得主人這話說得不錯,但又覺得有些不對之處。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景嶽可謂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房間。

不過,這聖樹的人看得起他,倒是看不上另外一個人。

聽到這話,亓硯卿不禁失笑。

想到這裡,亓硯卿反手從方天戒中取出一個果子一般的東西,直接將其捏碎。

這聖樹的人果真有點意思。

兔子自然知曉亓硯卿是什麼意思,直接張嘴咬了下去。

而亓硯卿則是站起身,看向窗外。

隨後抬頭看向亓硯卿道:「主人,他準備的這些靈藥當真不錯,吃完之後,整個身子都感覺暖洋洋的。」

與此同時,兔子將最後一個靈藥吞進了肚子裡麵。

而在景嶽離開房間不久後,亓硯卿終究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見景嶽如此,亓硯卿也不開口,而是低頭看著桌上的靈藥。

如今這門前有一個修士,樹前有一個修士,他的屋頂有兩個修士,屋後還有一個修士。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爆炸的聲音。

話音落下的瞬間, 就見一道光影直接從外麵而來。

景嶽微笑著一張臉走進房中道:「星瑾, 我回到宗內之後一直有事情, 就沒來得及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抬眸望去, 隻見來人正是景嶽。

既然如此,這景嶽的好心,他自然是要收下了。

這些守著他的修士,修為全部都在他之上。

景嶽一揮手,就見桌上出現了幾個靈藥,隨即道:「我看你這妖獸情況不是很好, 這些靈藥對你這妖獸有所好處, 你讓他服下吧!」

景嶽準備的靈藥明顯是用了心,這裡麵有很多靈藥需要很長時間的培育才能養出來。

半晌,那景嶽終究還是忍不住道:「我還有些事情,就先離去了。」

這牛嚼牡丹的樣子,別說是景嶽,就連亓硯卿都有些牙疼。

景嶽一把接住那光影, 隨即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坐在亓硯卿麵前。

在見到亓硯卿點頭之後,兔子臉上浮現一絲懊悔道:「早知道這些的話,我就把這靈藥給主人留下了,我吃這些靈藥也沒有什麼用處。」

隨後,搖了搖頭道:「這是對你有好處的藥,給我吃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亓硯卿嘴角輕勾道:「三,二,一。」

他自然是最愛主人了,隻要有他在, 那些人就不要想著能傷到主人。

他抱著兔子不緊不慢地走向屋內。

這聖樹的人還當真是看得起他。

聽到這話,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道:「你不能來自是有事情, 我又怎麼能怪你?」

正在這時, 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景嶽準備的許多靈藥都是千年,萬年以上的。」亓硯卿伸手點了一下兔子的頭,「這些靈藥就算是放在九池都是上好的靈藥,可你偏偏不當一回事。」

這景嶽將這些靈藥拿出來,當真是上心了。

想到這裡,亓硯卿拿起一根靈草,直接放到了兔子的嘴邊。

剛才那景嶽的眼神都恨不得將兔子吃下去,但他又不能生氣,硬生生將一張臉都憋紅了。

想到這裡, 兔子直接伸出爪子扒住亓硯卿的胳膊。

在他踏入院子中的一瞬間,就見遠處升起了幾道濃煙,而且,那濃煙分別來自聖樹的不同方位。

他遠遠就見那樹前的修士,神情明顯有些緊張。

「發生什麼事情了?」亓硯卿見那人不動,便走到那人麵前,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啊?」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抬眸看向亓硯卿道:「這位公子,並未發生什麼事情,您無需擔心。」

「原來是這般。」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道,「我還以為是我將敵人帶到這聖樹來了。」

那人:「……」

那人:「……我們這裡可是聖樹。」

「我知曉啊!」亓硯卿理直氣壯道,「可是,我得罪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他萬一混入聖樹當中,該怎麼辦!」

此話一出,那人忍了許久,才忍住自己想要罵街的沖動。

半晌,才繼續說道:「公子,這個時候,您還是先回房間當中嗎?」

這明明是一句「心平氣和」的話。

但亓硯卿硬是從中聽出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就不要怪我們動手的意味。

亓硯卿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鼻子道:「這位道友,你不是說聖樹很安全嗎?我為什麼要回到房間當中?」

他自是不能回到房間當中的。

這聖樹的濃煙本就是他動的手,他要是回去了,如何觀察具體情況?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露出一個笑容道:「公子,你若是想要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事情,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你想要聊什麼的話,我都可以陪著你聊。」

「這樣啊,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沉默半晌道:「天狼。」

「好名字。」亓硯卿道,「這名字聽上去就很是厲害。」

天狼看了亓硯卿一眼道:「我們聖樹當中有一群被收養的孤兒,以妖獸的名字命名。」

亓硯卿:「……」

他看出來這天狼不想與他聊下去了。

亓硯卿沉思半晌,另辟蹊徑道:「這收養你們的長老,當真是個善人。」

天狼:「……」

天狼擠出一絲笑容道:「收養我們的那位長老,已經死了。」

「……哦。」

亓硯卿眯著一雙眼盯著天狼。

他這沒話找話的能力當真如此差勁嗎?

他甚至都感覺自己要是再問下去,這天狼都能直接甩袖子走人。

思緒至此,亓硯卿看了一眼天狼,又扭頭看了一眼天狼身後的濃煙,隨後說道:「那景嶽是什麼人啊?」

「景嶽長老乃是我們素山居的長老。」

「沒了?」

「這位公子,你還想要知道什麼?」

「你們這位長老會經常救人嗎?」

聽到這話,天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繼續說道:「經常救人倒是算不上,不過的確是會救人。」

此話一出,亓硯卿沉默良久。

沉默到天狼都有些意外。

還不等天狼繼續開口,就見眼前那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狼有些詫異地看向亓硯卿。

隨後,就聽亓硯卿說道:「你們聖樹是不是種著許多靈樹啊!」

天狼皺眉道:「的確是這樣。」

「那你們聖樹要是著火怎麼辦?」

「那些靈樹不是一般的樹,這一般的火焰……」

天狼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嗅到身後傳來一陣煙味。

他猛地轉過身,就見身後那濃煙已經變成了劇烈的火焰。

那火焰也不知是什麼火焰,他們即便在這個院子當中,都似乎感受到了那火焰的灼燒之感。

天狼見到這一幕,呼吸直接頓住。

「你們需要去救火嗎?」亓硯卿一臉無辜道,「我看那火焰似乎有些大啊!」

天狼回過頭咬牙道:「無礙,我們的任務就是守護好公子,其他的事情,公子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間了。」亓硯卿說罷,直接轉身就進了房間。

在進入房間的瞬間,亓硯卿再次從懷中掏出一個果子,直接將其捏碎。

這又歲在對付聖樹這方麵,當真是天生的有本事。

他一開始都以為這又歲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又歲的辦法當真是有效的。

亓硯卿坐到桌前,開始在心中默數。

還不等他數完,就嗅到一股糊味。

他扭過頭,就見他的床上已經被燒著了。

那火焰明明就隻有一小束,但他卻感覺那火焰似乎要將他真氣全部燒去。

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怪不得,那些聖樹的人會這般頭疼,原來是這般原因。

不過,這火焰看似很是嚴重,但卻隻是「徒有其表」。

他並不會毀壞物體的本身,但卻會一直持續燃燒的情況。

但是,這東西卻是會燃燒真氣的。

越是想要以真氣將其撲滅,他燃燒的速度就會越快,直到最後一絲真氣耗盡,他才會逐漸減弱燃燒的速度。

亓硯卿眼睜睜看著他床上的火焰越燒越大,直接最後整張床都被火焰吞噬掉之後,才喊道:「天狼!」

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就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公子,有……」

天狼話說到一半,轉眸就看到那床上的火焰。

亓硯卿轉眸看向天狼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火焰忽然就燒起來了。」

「你先出去!」

天狼話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徑直朝著院子走去。

在走到院子中的石凳前,直接坐了下來。

亓硯卿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房間之中正在救火的天狼,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時,又歲同他說,他在這聖樹當中藏了許多的火種,這些火種隻需要激活,就可以產生滔天的火焰。

他先前所激活的火焰名為木中火。

在靈樹當中燃燒,焚燒真氣而存在,隻要附近有一絲真氣,這火焰就不可能停止。

但是,這木中火就隻是最弱的一種火焰,他非常畏懼聖樹的去水。

在去水之下,那木中火很快就會被滅掉。

但是,木中火在去水之下,會產生一種新的火種,這火種名為水中星。

這水中星就隻需要他手上的另外一個火種,天離散。

隻要將天離散攪碎,一處火焰燒起,其他的火焰將一起焚燒起來,而這種火焰可以用真氣撲滅。

但是,此時水中星之中還會混雜許多木中火。

這兩種火焰並沒有什麼特殊,隻會讓滅火的人無比頭疼罷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

他一開始捏碎的果子名為木中火,而第二次捏碎的果子名為天離散。

現在這兩個火種他都已經送出去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等著就可以了。

他約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

那人見到亓硯卿明顯愣了一下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在什麼地方?」亓硯卿一臉無辜地看向天狼道,「我難不成還要往火焰裡麵撲?」

天狼:「……?」

算了,這人神智看上去就有問題,與他一般見識,怕是要氣死他自己。

想到這裡,天狼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尋了一處角落縮了進去。

在那濃煙升起之時,這小院中的其他人就已經沖出來救火了。

如今這小院之中,就隻有他與這個星瑾。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盯緊這個星瑾,無論,這星瑾做什麼,他都能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思緒未落,兩人就覺身後傳來一陣異響,兩人同時轉眸,就見他們伸手升起了一道火焰形成的柱子。

亓硯卿:「……?」

這是什麼東西?

他好像從未聽又歲說過這個啊!

難不成是那又歲在聖樹當中還藏著其他的火種?

天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什麼東西?

這火焰給他一種很是不好的感覺。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就見那火柱直接形成了一個火颶風,那火颶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朝著他們逼近。

而那火颶風所到之地,可謂是寸草不生。

兩人沒忍住同時罵了一句髒話。

天狼扭頭看向亓硯卿道:「你在此地等著,我去喚長老前來!」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狼直接一個箭步便不見了蹤影。

亓硯卿神情古怪地看了天狼離開的地方一眼,隨即,轉身就跑。

他又不是傻子。

那火颶風很明顯傷害很強,那火颶風又不是出自他的手,他在這裡等死做什麼?

而在亓硯卿離開那院子之後,才發覺,如今聖樹當中有許多的火颶風。

那些火颶風似乎是沒有方位的隨意橫掃聖樹。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不禁咋舌。

他現在能肯定這火颶風絕對不是出自又歲的手。以又歲的實力定是掀不起如此大的風浪。

不過,如此說的話。

這聖樹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

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幾乎一刻不停地朝著東麟閣所在之地沖去。

在那東麟閣當中有兔子需要的種子,也有又歲需要的種子。

他現在手上有一道符籙,在找到那種子之後,直接將那符籙捏碎,他便可直接傳出萬裡之外。

此刻,雲龕就在那萬裡之外等著他。

所以,他現在隻需要闖進那東麟閣就可以了。

而據又歲所說,現在這聖樹當中已經沒有多少長老了。

那聖樹的長老都被那萬毒宗調走了,此刻,就是他最好的動手時機。

他要是早來幾日,晚來幾日,都沒有這個好時候。

思緒落下的同時,亓硯卿也到了那東麟閣之前。

這聖樹當中一共有十二閣,這東麟閣當中所存放的種子全部都是一些「無用」的種子,所以,這東麟閣平日的防守便是最弱的。

一般,其他閣有事的話,就會將東麟閣的防守調走。

再加上如今他手中有東麟閣的鑰匙,就算是他闖進東麟閣當中,那東麟閣的守護都不會知曉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亓硯卿眯著一雙眼盯著那東麟閣。

這東麟閣一共有七層,每一層當中都有不同的守護陣法。

如今兔子需要的種子就在那第三層放著,而又歲需要的種子則是在第六層放著。

但是,這東麟閣有一句話。

叫做六死七生。

第六層乃是死門,想要闖死門的話,他手中的鑰匙就成了關鍵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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