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7 唯一的請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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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江渚想,人倒黴的時候不過如此吧。

琴酒警部在問問題的時候,那銳利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樣刮過來,就差問一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了,但事實難道不是在拍戲嗎,劇組半夜出門取景遭遇歹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這是真的哇。

可百江渚是不可能這麼說的,她聽著琴酒用普通警察的身份跟她一個普通公民說著保護自身安全,心裡拔涼拔涼的,她就知道琴酒話裡有話。

「我知道了……」她低著頭,小聲說,「我能不能回去了?」

琴酒本來也沒說幾句,她一開口,琴酒就不說話了。百江渚看到他這模樣,心裡七上八下的,直到琴酒轉身,才鬆了口氣。

諸伏景光打剛才就站在邊上,他遞給百江渚一個保溫杯,說:「體諒他一點吧。」

裹著毯子的百江渚看著琴酒離開的背影,才想起來他可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或者說按照她的了解,自從加入了警視廳,琴酒就沒有休息過。

「我很佩服黑澤警部。」諸伏景光說。

「為什麼?」百江渚看他也不像是在自言自語,接話說。

諸伏景光往琴酒的方向看過去,他說:「從我加入搜查一課的第一天開始,黑澤警部就告訴我成為刑警就要時刻保持著赴死的覺悟。而他本人始終是沖在最前麵的那個,十年來從未變過。無論是能力、經驗還是拚命的程度,我都遠遠比不上他。」

穿著黑色風衣的琴酒警部正在指揮所有人撤離,至於那輛隻剩下架子的大巴車等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案件的經過和結果都跟警察沒有什麼關係,但隻要車上的人質都安然無恙他們就已經足夠高興了。

百江渚看著那些警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難受。

警視廳的同事們啊,這些人……這些人全都是國際罪犯啊!要不是害怕這邊的紅衣組織人死了會讓那邊的警視廳成員一塊出事,她真的很想說你們不能高興得這麼早……

「我跟gin認識很久了。」百江渚說,「他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先生的想法願意去做任何事。」

「那位先生?」

「青山先生跟gin認識得更久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應該是個很長的故事吧。」百江渚把目光收回來,又放到了諸伏景光身上。她左右看看沒人,就問:「諸伏前輩想跟我聊什麼?」

諸伏景光,或者說紅衣組織的高層慕斯(usse)回答:「夏洛特,是你的代號嗎?」

百江渚搖搖頭:「不,夏洛特是我的英文名字。」

兩個人在星空之下的樹林裡對視了一會兒,還是百江渚先說話了:「你不會真的覺得我跟你們一樣是紅衣組織的臥底吧?」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當然不信。但既然目暮先生要保你,我必須給他一個麵子。」

你看,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安室透都沒有相信她是紅衣組織成員的事,但百江渚還是成功地安然無恙地離開了。不知道目暮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定要說她是警察或者紅衣組織的成員,難道她真的跟這個組織有關係嗎?

百江渚抱著保溫杯站起來,裡麵的水還有點燙,她說:「那你現在確認了,我隻是個普通的警察。不過就跟諸伏前輩相信我一樣,我也相信諸伏前輩。」

「相信我?」諸伏景光問。

這次輪到百江渚不說話了。

諸伏景光在那站了一會兒,才說:「小渚。」

百江渚說:「諸伏前輩有段時間沒這麼叫我了。」

身為紅衣組織成員,在警視廳潛伏了多年的諸伏景光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在你麵前暴露身份。這些年知道我和他身份的人並不少,都被我們解決掉了……但你實在是太特殊了。」

他往東京市內的方向看了看:「誰都知道你是那位先生的人,一旦你出了事,必然是徹查,到時候我們都跑不了。所以……」

東京市內,那位先生就在那裡。

掌控著這個國家,無論誰都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難道我真的是走後門進警視廳的?」百江渚忍不住問。

諸伏景光:「……」

百江渚:「算了,你繼續說。」

諸伏景光卻沒了說下去的心情,他重新調整了語氣,對百江渚說:「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打算怎麼做?讓黑澤警部……」

「……」

她很像是有什麼事就叫家長的人嗎?要是琴酒知道在他身邊那麼長時間的副手兼搭檔是紅衣組織的臥底,恐怕是要直接氣瘋了。雖然於情於理百江渚都應該把這事告訴琴酒,但現在她有別的打算。

她伸出手做了個停的動作,稍微思考了一下,說:「諸伏前輩專門來找我談,是已經確信我有這樣的特權了嗎?」

百江渚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能耐,但如果她上麵的那位先生變成了這個國家的領導者……那事情可能會變得微妙一些。

諸伏景光回答:「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相信你,現在我賭贏了嗎?」

誰知道呢。

他整理好自己的警服,站得筆直,對百江渚說:「我會把組織的所有情報都交代清楚,包括組織的成員、日本的據點和我這些年收集的組織資料,還有組織在國外分部的情況。」

「我隻有一個請求。」

「他不可能答應我,所以我來找了你。」

百江渚安靜地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諸伏景光沉默了,百江渚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復,但現在她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會提出什麼樣的請求。是「請求」,是什麼能讓他放棄一切、出賣自己的組織來換取呢?

「你想要我做什麼?」

「救救降穀零。他已經無法從那個『組織』裡脫身了。我們曾經犯下的錯誤,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

錯誤……嗎?

她本來不應該答應的。無論是為了那位先生,還是這座城市,還是那些曾經因為他們的罪行死去的人。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把諸伏景光的身份告訴了琴酒,或許諸伏景光就已經活不了多久,安室透也是。

——那麼,在這邊死去的人,在另一邊會怎樣?也會死嗎?

按照小泉紅子的說法,如果死去的人太多,這個世界就會崩潰。她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問五條的,但五條掛電話也太快了,上次的通訊中斷之後再怎麼打電話也隻有忙音,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他。

在這個世界裡他們遭到懲罰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如果因為她的錯誤,在另一個世界線的臥底警察被組織殺死,那就……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局麵了。不應該這樣。本來不應該出現這種事的。都是因為她許下了模糊的願望,而世界也回應了她的想法。

也就是說,這樣的局麵也算是她一手導致的。

雖然那隻貓在裡麵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但考慮到incubator裡沒有一個是能聽人話的這件事,她已經放棄找它們的麻煩了,現在她隻想等五條回來快點把這個世界變回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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