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把團扇(1 / 2)
「……你的語氣好奇怪。」
花久將帕子遞給斑,為他撐起雨傘。
「像質問出軌丈夫為什麼晚歸的人/妻耶。」花久驚奇道。
「你閉嘴!」斑攥緊手帕,氣的毛又炸起來了:「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
「剛才迷路的時候走過一間茶鋪,裡麵有人說書我恰好聽見的。」花久沉思,「說的好像是老公拋下辛苦操持家務的妻子,反而與敵對忍族的妖艷女忍偷情。」
「笨蛋,少聽點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多了會變傻。」斑無語凝噎。
你聽的那些精怪故事,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花久暗中吐槽。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斑擦完頭發,隨手將手帕丟給花久。
……
花久猝不及防,被濕噠噠的帕子糊了一臉。
「噗。」
斑先是一愣,隨後快速別過頭。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氛圍驟然碎裂。
「別笑了!」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花久憤然扯下帕子。
斑沒理她,肩膀依舊止不住的顫抖。
「我又不是忍者,接不住突然丟過來的東西很正常。」花久自暴自棄的道:「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這個巫女果然弱的不行。」
「怎麼會?」斑轉過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因為方才憋笑的緣故,他臉上帶著點微紅。
他一麵說著,一麵擠乾衣服上的水。
「虧我還惦記你,特意去給你買了牛奶,你居然還嘲笑我。」花久將帕子丟了回去,「洗乾淨再還我!」
斑不置可否,隨意將手帕塞入袖子裡。
「這麼說,你之前是給我買牛奶去了?」
斑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
在發現花久失蹤時,他就召喚了忍貓。
可惜找了一半就下雨了。
雨水沖刷掉了花久的氣味。
但忍貓告訴他,氣味最後出現的地方,分明是一間賭坊。
所以,花久這是在賭坊裡買的牛奶嗎?
斑半闔的眼簾,壓製住眸中的暗色。
即便花久是救過母親的恩人,即便花久擁有奇特的治愈能力。
但花久若是想要背叛宇智波,他宇智波斑也絕不會手軟。
「也不是。」出乎斑的意料,花久很是坦誠的解釋道:「我之前還去了一間賭坊。」
「你去賭坊乾嘛?」
斑驚訝於花久的誠實,但隨後又微微皺眉。
這年頭,難道連巫女都開始賭錢了嗎?
「實不相瞞……」花久辦真半假的嘆了口氣,道:「其實小時候,家裡曾給我定下過娃娃親。我去賭坊,就是因為看到了和未婚夫極為相似的一個人。」
命定紅線是神明出生起就注定的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算的上是娃娃親了。
「……巫女還能有未婚夫?」
也許是花久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斑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巫女。」花久想起自己借用的身份,解釋道:「我生下來就體弱,從小三災六病的就沒斷過,所以家裡才送我去當巫女的。」
這個時代的巫女大致分為三種。
一種是出生於窮苦人家的孩子,家裡實在養不起了,便將女兒賣給神社打雜。
第二種是神社主動收留的,大多是擁有強大靈力的孤兒。
比如她這個身份的師姐桔梗,便屬於這一類。
第三種便是她這種——出生於貴族之家,卻因為先天體弱多病,才被送去神社消災祈福的。
宇智波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看向花久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你自己就是個貴族,卻唆使我改變世界、推翻貴族的統治?」
他看花久的模樣就像在看奇行種。
到底是花久腦子有問題,還是他理解的有問題。
宇智波斑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懂。」花久被斑問的一噎,義正言辭的說道:「我雖然算個小貴族,但自從當了巫女後,就跟著師姐遊歷四方,見多了人間疾苦。」
「這個世界遲早會迎來變革的。」花久道。
「哼。」斑不置可否。
他抱著手臂,繼續之前的話題:「然後呢?賭錢的是你未婚夫嗎?」
「不是。」花久如是說道:「他是個不知道哪家的忍者。」
花久將賭坊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將少年送她回來的事情也說了。
「你倒還算是聰明。」斑抬了抬下巴,有些傲慢的說道:「宇智波是數一數二的忍界強族,因此在外有不少仇家。若他恰好是個千手,你又報出了宇智波的名號,說不定對方會直接殺掉你。」
……對方還真是個千手。
花久訕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