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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因為一句嘲諷就破防了吧?」導化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誇張嘲笑著。

「誒,有人破防了,但我不說是誰。誒,就是玩兒~」枝彌也跟著接話。

艾德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的回合,抽卡!」

他就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狠狠抽出卡牌,然後掃了一眼卡牌效果:「我發動手牌裡的——」

在這時,艾德的電話響了。

艾德全身一僵,甚至不用看來電顯示都能猜到是誰的電話。

艾德臉上又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帶著抗拒又帶著愧疚的糾結的心虛。

不去詢問對麵十代的意見,艾德堪稱目中無人的直接背過身去,他還是接了電話。

「齋王就像一名無理取鬧的女朋友一樣呢。」導化說道。

「愛卿所言甚是。」枝彌無不贊同。

十代此時已充滿對職業選手「目中無人」、「不尊重對手」、「比賽作弊(?)」等負麵印象。

然後聽一旁的導化繼續說:「哎,齋王來電話,這場決鬥沒戲了。艾德肯定聽齋王的,還是得讓十代贏。」

枝彌點頭:「愛卿言之有理。」

精靈和枝彌的對話全不避諱,十代全部聽入耳中,這時也品出了一絲不對味兒來。

「……齋王是誰?」

已經掛斷電話艾德一頓,沒想到這個名字會這麼恰到好處的從十代口中吐出。

不等艾德出聲,十代已經自言自語般的駁回了自己剛才的問詢:「不,不管齋王是誰。他都跟這場決鬥沒關係吧?」

艾德眉毛一挑,正準備笑嘲十代的無知,卻見十代收斂了決鬥時總是掛在臉上的笑鬧神色,無比認真,以嚴肅到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在發怒的語調說道:

「你在蔑視這場決鬥嗎?」

「聽人的指令,將勝負扼由於他人手中,你沒有一點作為決鬥者自尊的嗎?」

「要破防。」導化悄悄在枝彌耳邊說。

「別的不說,就嘴炮,遊城已經贏一半了。」枝彌也和導化說悄悄話。

完全聽不見精靈的聲音,明日香根本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展開,更聽不懂十代突然把話題上升到「決鬥者的自尊」上來了。

精靈擾亂黃在萬丈目身旁突然浮現,小聲道:「這是不是叫做那個……打假賽啊?」

「閉嘴,擾亂黃。」萬丈目隻是麵無表情的訓斥,擾亂黃立刻縮回了卡組裡。

氣氛一時僵持。

對麵的艾德表情堪稱扭曲。

他處於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

他應該聽齋王的話的……不如說此行一開始就是為了齋王的預言。

可是,已經被十代迎麵直指「沒有尊嚴」,……他又怎麼可能真沒有尊嚴?

尊嚴告訴他,這不能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導化在旁邊真情實感的補充旁白:

「齋王讓你帶著20萬入住學院,你就拿著個破卡組?就你也配懂決鬥?!要麼,你就跪下來給十代謝罪,要麼,你就和齋王離婚滾出齋王家!」

枝彌接茬:「三年之期已到,恭迎艾德少主回家!」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代長吸一口氣,無奈的看過來,對枝彌長呼:「餵——正經決鬥著呢——」

盡管聽不見精靈聲音,但是用屁股都能猜出枝彌的精靈絕對沒說什麼好話。艾德頗為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於是枝彌,有點咬牙切齒的對十代道:「你相信命運嗎?」

十代:?

十代沒反應,隻聽旁邊兩人又開始說相聲。導化說道:「不是我說,天使族的都挺擅長傳教的。」

枝彌:「你不要擅自汙名化天使族。」

枝彌看見遊城十代卡組裡的天使族【羽翼栗子球】冒出卡組,和剛好正在被艾德使用著的【大天使-傑拉特】都看了過來。

「你不懂。」導化說道:「栗子球本家是惡魔族。」

羽翼栗子球無可反駁,十代點了點頭:「確實。」

「然後那邊的大天使傑拉特呢,他之後墮落了,變成了惡魔族。從【墮天使-傑拉特】一步一步變成了【大魔王-魔傑拉】呢。」

(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的)十代:「是、是這樣嗎……」

但他看見對麵傑拉特極大的動搖了,背後的翅膀撲簌撲簌的抖動著。明明是攻擊表示,卻呈防禦一般抱膝坐到了地上。

導化:「所以我想說啊,天使和惡魔本是一家,而天使的傳教和惡魔的低語又沒什麼分別……」

「別管這麼多啦,決鬥決鬥!好好決鬥才是最重要的!」十代乾脆打斷導化,是在對精靈傑拉特說,似乎也是在對艾德說。

仿佛被跳過了大段對話,自己上一句是「你相信命運嗎」,下一句就被接「好好決鬥」,話題又奇妙的對上了。

「所以,你究竟是要贏,還是要輸?」枝彌總結陳詞一般問道。

艾德微微閉了閉眼。

這個選擇似乎很艱難,像是即將要違背他的良心,可他的內心又催促著他向前。

艾德嘴唇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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