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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是灰色的,襯著神穀栗的腳越發的白嫩,白的甚至有些刺眼,蘇格蘭將目光移開,開口道:「你沒穿鞋。」
神穀栗往後一倒,坐在床上,對著蘇格蘭抬起一隻腳:「那你幫我穿。」
「」
你在說什麼呢。蘇格蘭有些頭大。
「怎麼了。」神穀栗撐著頭,就這麼笑著看著他,抬起的腳也晃動了兩下,發出叮鈴的聲音,似是在催促一樣。
「」蘇格蘭沉默的看著他,想的是:這些動作不適合他,但是又不完全不適合,仿佛情緒拚接一般拚在他的表現上。
精神分裂?
「嘖」見到蘇格蘭一直沒有動作,他不滿的看著對方,直接用腳趾夾住了他的風衣角,小幅度的晃動。
也得虧蘇格蘭是個溫柔的人。
耳邊不斷傳來「當啷」的剮蹭聲,蘇格蘭似是沒辦法的蹲下身,將他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黑色風衣配上白嫩,給人的視覺沖擊是很大的。
至少對於直麵這個情況的蘇格蘭,沖擊是很大,抓著鞋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他想,短時間內都不想穿風衣了。
扶著足,入手是光滑微涼的。
如同冷玉。這是蘇格蘭的第一想法。
他隻能閉著眼,將鞋子胡亂套下去,就想撤離。
可還有第二隻。神穀栗伸手抓住他風衣裡麵的襯衫,不讓他離開,換了一隻腳搭在了大腿上:「還有一隻。」
第一隻就足夠調動他的情緒,何況第二隻,蘇格蘭咽了咽口水,拿起鞋子就往上套。
「你怕什麼。」
此時的蘇格蘭已經和他相隔大概一米左右。
他不解的湊過去,結果對方給出的反應是後退一步。
就像一隻在警惕的貓貓。
「你退什麼。」他歪了歪頭,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又順著流暢線一路停在月匈口處。
用手指抵著。
不算薄的布料沒能擋住指尖的熱度,點燃般一點一點蔓延全身。蘇格蘭忍不住想後退。
但卻被他再一次揪緊衣服。
「你也吃完了,我該走了。」蘇格蘭在有些空白的腦子裡翻找,終於找到像樣的理由回復對方。
抬起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緋紅從耳後蔓延到脖頸,好在還未來得及修理齊耳長度的頭發擋住一些。
倒不至於這麼狼狽。
神穀栗眨了眨眼,手從月匈口的衣服轉移到他的脖子,在喉結處來回撫扌莫:「變紅了。」
本就暈紅的脖子,在毫無阻擋的觸碰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要驅散掉帶來微麻的不適感。
蘇格蘭抓住神穀栗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垂著眸子看著對方,聲音變得低啞:「別碰。」
沒有回答。神穀栗隻是將眼神放在被握緊的手腕上,黃與白的交織,加上沒控製好力量的蘇格蘭,所以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點點紅印。
「抱歉。」
發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對的蘇格蘭,將手收回。
神穀栗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有點困了。
因為疲憊而走路有些緩慢的神穀栗。
在蘇格蘭眼裡就是,被有些破爛的長袍襯著單薄消瘦的身形,正在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真的好像倉鼠。
莫名其妙的欲望騰然而升。他想扌莫一扌莫對方的頭,背在身後的手輕微的摩擦。
尤其是神穀栗歪頭看人的時候,就更像一隻因為睡不夠而夾帶濕潤的眼眸滴溜溜的看著人的可愛倉鼠。
想扌莫頭。這個想法沒有過多思考就使蘇格蘭忍不住叫住他,「你…」
但是又立馬扼製住,出口的話語變成:「你明早要吃什麼。」
神穀栗趴在床上,微微撐著頭,又打了個哈欠,眯著眼,帶著咕噥的輕聲回答:「想吃拉麵…要很多叉燒…」
聲音越變越小,直至消失。
不過蘇格蘭還是聽到他想吃的東西。
一大早就吃拉麵嗎。
盡管知道床上那人早已沉沉睡去,蘇格蘭還是小聲回了一句「好。」
頭頂的燈光其實並不算很亮,但是足以將床上那人輪廓照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雙露出的腳,白的刺眼。
蘇格蘭猛然後退,開門出去,在關門的時候,順手關上了燈。
將自己的思緒連同「晚安」一起關上。
大抵是蘇格蘭的某些特質和記憶裡的人有些相似。神穀栗做了個夢,一個他一直想夢見卻好久沒夢到的夢。
那是剛結束完一個副本後的復盤,與其說是復盤,不如說是小聚一下。
隊長就坐在桌子邊,身邊還站著一位女人,一起看著另外兩人的打鬧。
「隊長,你看他。」
可愛的妹子鼓起臉指著對麵抱著手的男子,轉頭向隊長抱怨道。
隊長還沒開口,開口是他旁邊人,一出聲就能知道是個很美的女人,舉手投足間皆是魅力。
隻見她一把抱住隊長,嬌笑道:「那你打他,反正他打不過你。」
「那倒也不用。」可愛的妹子抓著自己的頭發回道。
明明隻是夢,神穀栗就是產生了一種太久的懷念感。
抱著手的男子聳了聳肩膀,開口就是一個冷笑話:「雪糕怎麼樣才能浴火不化——因為膠(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