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星辰神體（2 / 2）
再去殺戮氣海境、通玄境，黑塔根本不會產生血霧。
有幾個修仙者的神魄，能趕得上郜雲？
況且，吳淵的神魄極為強大，隻要不是『神識』層次的絕世妖孽，否則，任何神念探查他都會有所感知。
想要感知整個上丹田宮，以防遺漏。
「我不知。」四眸異獸聲音溫和：「如何選，皆是你的機緣，緣起緣滅，命運難測。」
那麼。
吳淵靜靜聆聽，將這些訊息全部記了下來。
無形的引導，剛才的那股力量來自哪裡，他從頭到尾，都沒絲毫察覺。
太清晰了。
「這一次選擇，無比重要。」吳淵沒忘記，眼前的四眸異獸說的，隻會贈予一次。
若非原本籠罩幅散整個上丹田宮的無窮血霧消失的無影無蹤，吳淵一定會懷疑，自己是生出了幻覺。
「不必驚慌。」四眸異獸開口，它似能看透吳淵內心所想，聲音溫和，讓吳淵心中本能寧靜下來：「我，乃是始塔之靈，你可稱呼我『始靈』，我之所以出現，是因你喚醒了我。」
且讓吳淵無比震驚的，黑塔釋放出的血霧總量仿佛沒有極限，一直在湧出，一直在提升。
當然，也僅是注意一二。
呼！這些奇異的土黃色霧氣飛離黑塔，乃至飛離了上丹田宮，直接沿四肢百骸，迅速滲透進入了吳淵身軀各個角落。
既非真實，又非虛幻，難道還有什麼東西介於真實虛幻間嗎？
對吳淵來說，這有些太高深。
也就在這一瞬。
以及卓海月曾說過的話，無論是七星天驕塔，還是道之聖殿，都隻是太源神庭總部照映諸多時空的投影。
「轟隆隆~」黑塔底部開啟的大門，就仿佛一個巨大旋渦，更似是覺醒的饕餮。
「這數十年來，我針對黑塔，嘗試過種種辦法，都無法弄清黑塔的秘密。」吳淵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
「我感悟星辰之道的效率，將是過去的數倍，不！是十倍！」吳淵心潮澎湃：「過去，我參悟《星辰法典》，因感知星辰之道波動太難，所以利用效率不算高。」
吳淵很輕鬆就走入了黑塔內部。
「什麼禮物？」吳淵疑惑。
「亦非虛幻。」四眸靈獸道。
煉體本尊，亦嘗試過血霧引動黑塔的最上方的那一根巨大黑色石柱，不斷融入其中。
他的上丹田宮中。
「始塔？我雖不明白黑塔到底是什麼，但這等逆天機緣，我現在已有。」吳淵也迅速冷靜下來：「接下來，就是要努力，真正發揮出『星辰神體』的威力。」
無聲無息的。
吳淵對黑塔，的確無比好奇。
緊跟著，猛然一竄鑽入了一條不起眼洞窟通道中。
嗡~
在身軀的最基礎粒子層麵，有著無數天生的『土黃色秘紋』，這些秘紋都是『大地法則秘紋』。
不過，
「這就是『道』的贈予，贈予的不是所謂的悟道，而是將我的身軀本源強化。」吳淵明白了：「若說我原本的身軀，是經天授巫紋後的『大地神體』。」
最長的，甚至有閉關一個月的。
始塔？他沒聽說過。
「這！這種波動。」吳淵對道的感悟極高。
它正盯著吳淵。
從外部看，黑塔無比巍峨，可內部卻並不算廣闊，吳淵目光一掃，僅方圓十餘丈。
清晰的令人心顫。
沒有絲毫阻礙，黑塔亦無任何威壓，都仿佛完全收斂了起來。
他的眉頭微動。
「始靈，能告訴我，這座始塔為何出現在我的上丹田宮中。」吳淵忍不住道：「它的來歷是什麼，它到底會給我帶來什麼。」
類似的事情，在血煉戰場中並不少見，偶爾就會有天才在一場場血戰磨礪中頓悟，繼而馬上閉關好幾天的。
「難不成，是因我過去太弱小，後來我生命層次蛻變，黑塔能存儲的血霧上限提升？」吳淵閃過這一念頭：「達到前所有未的極限，才能觸發黑塔的潛藏能力？」
「這！這！」吳淵的神魄本源震驚望著，一直在旁觀察著。
直到這次血煉之戰。
一切如夢一場。
是星辰之道波動！
「本源，是天地間，最原初的星辰之道本源。」吳淵一瞪眼，難以置信：「我，竟然能感應的這麼清晰？」
可那一次，並無任何異常變化。
旋即，吳淵閉上了眼，看似在調息自身，實則九成以上的心神意識都放在了上丹田中。
……
沉默半響。
八麵牆壁黑漆漆的，不知用何材質鑄就，八麵牆壁以光滑無比。
「至於達到血霧極致？」吳淵感知著黑塔周圍，濃鬱到極致近乎黑色血霧，如潮如海。
「嗡~」無數光點匯聚，一頭通體漆黑的四蹄異獸虛影出現在了殿廳內部，它形似黑豹，唯有臉上長著兩雙眸子，那兩雙眸子充滿智慧光芒。
吳淵心中本能生出一絲恐懼。
「你開啟了始塔第一層，那麼，按照『始塔契約』，你將得到來自始塔的禮物。」四眸異獸道。
血色光芒有極強的神魄防禦能力，有護主功能。
畢竟，自始至終，關於始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都沒能問清楚。
正是透過這些秘紋，吳淵才能感悟大地奧妙那般輕鬆。
——
這世間，從不缺少努力的人。
遠處的黑塔依舊，和過去無二。
但此刻，伴隨土黃色霧氣滲透，這遍布吳淵身軀血肉最基礎粒子層麵的大地法則秘紋，無聲無息變化——一重重更為璀璨、晶瑩土黃色秘紋浮現。
卻覺得這一可能接近真相。
「萬靈溯源，始塔唯一。」
「彼此配合，悟道效率，恐怕是過去十倍。」吳淵終於意識到這是何等機緣。
嗖！
吳淵的速度極快，短短數息就前行了數千裡。
「並非真實，難道是虛幻？」吳淵微微皺眉。
不過，殿廳中央竟擺放著一晶瑩剔透的玉台，顯得頗為詭異。
「基？是根基嗎？還是指其他的？」吳淵暗道：「器？是指贈送我一件法寶？還是什麼特殊寶物？」
喜的是，按過去規律，每次黑塔變化，都會帶來巨大好處。
頭顱、心髒、手臂、雙腿、五髒六腑、經脈……伴隨這些土黃色氣流迅速融入，吳淵的身軀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道？是像『道之聖殿』一樣，讓我感受一次特殊的悟道狀態嗎？」吳淵心中胡亂猜測。
「這？」吳淵一愣。
源頭，都在神庭總部。
當坐下的一瞬，玉台透著一股清涼，瞬間讓吳淵腦子清醒過來，猛然一驚：「我怎麼了？我怎麼會在玉台上坐下來？」
……「吳淵在乾什麼？」
有大機緣，卻不去努力。
四眸靈獸亦跟著沉默，唯有那兩對閃爍智慧光芒的眼睛，一直盯著吳淵。
但之前消散的阻隔，再度出現，令他無法靠近黑塔。
太可怕了。
可對真正的天才強者？作用很小。
吳淵徹底懵了。
「選擇。」四眸靈獸吐出兩個字。
都未影響到吳淵的神魄本源。
吳淵一愣。
之前的吳淵，憑大地神體、兩大本尊共同感悟、強大神魄，就堪稱仙國萬年一出天才。
大量的『土黃色霧氣』直接湧了出來，它們似蘊含著某種特殊偉力，環繞著黑塔。
「有生靈？這黑塔是有形之物？有主之物？」吳淵見到這一幕，驚駭欲絕，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
一片寂靜。
「就這裡了，我這樣隨機亂闖，就算有人跟隨，應該沒誰能追蹤到我。」吳淵目光一掃：「這裡距地麵通道有約莫四百裡。」
他對黑塔有諸多猜測，可眼前一幕，依舊超乎他的想象。
強如吳淵的神魄，都仿佛沒有絲毫察覺，下意識的就走向了玉台。
「始靈，你什麼都不知道，要我做什麼？」吳淵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一切變化。
才有資格被稱為大地神體。
「那麼，現在就是星辰神體。」
可僅令石柱釋放血色光芒。
現在的吳淵，神魄意識透過身軀本質的秘紋，對星辰之道波動的感應清晰程度，超過了之前數倍不止。
血煉戰場的洞窟深處，吳淵這盤膝一坐，就是整整兩個時辰。
隨後，不等吳淵反應過來，四眸靈獸就化為了無數光點散去。
吳淵目光落在玉台上，無聲無息，他的耳畔仿佛有一種無形的聲音『坐上去』。
他若有所思。
始塔？始塔之靈？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四眸靈獸乾脆是一問三不知。
這無數細微秘紋，散發著無盡璀璨光澤。
不似獸，就仿佛是蘊含著無盡智慧的古老者。
隨後，吳淵又沿四通八達的通道，瘋狂亂鑽，直到又前行超過萬裡。
當年和蟲魔一戰時，他殺死大量魔兵，亦達到當時的血霧存儲極致，黑塔都無法繼續釋放血霧。
吳淵就錯愕的發現，自己就已不在黑塔內部。
「走，先去尋一僻靜之地，等黑塔吞噬血霧完成，看能有什麼變化。」吳淵做出決定：「也當做好好休整。」
至於天生對某條中位法則擁有極高契合度？
吳淵聽得雲裡霧裡。
吳淵隻覺得，眼前的黑塔，似乎產生了某種神秘變化，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變化。
「有一件事我能確定——你現在所處的黑塔，並未真實。」四眸靈獸開口道：「我亦非我。」
可有一點他明白了，眼前的四眸異獸不提供任何建議，隻有三項選擇。
「始靈？」吳淵的神魄本源不由回頭望去。
「黑塔中，是玉台？」吳淵微微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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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