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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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救救我爹吧。◎

魚鈎帶著一尾騰躍的魚兒破水而出,執杆的人百無聊賴地看著上鈎的魚兒在地上甩尾打挺,手兀自摩挲著月要間的香囊發呆。

燈影映清潭,粼粼波光照在玉砌雪琢的臉上,也抹不去他病態的蒼白。

應公公瞧著,低眉順目地上前將魚鈎取下,又把那尾細鱗白魚放回了水中去,一擺尾藏入了睡蓮深處去。

魚竿輕點,薑負雪恍然回神,問道:「貴妃娘娘如今情況可好?」

應公公躬身退離了岸邊,在薑負雪身側說道:「到底是失了龍子,今日出宮時還聽說那邊在哭著,陛下也緊步過去了,薑老夫人那邊也收到消息,病的更是重了。」

貴妃失子的消息還未廣傳,薑家已經徹底籠在了陰影之中,這些都在薑負雪的意料之中,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陛下還有空閒去看貴妃?」他問起別的。

「到底是貴妃失子,眼見失了太子已是打擊,先前安南偷擾梓州的事還未解決,如今聽聞幾省又起了蝗災,治災官吏不得用,朝中一連揭破了幾樁貪汙舞弊的案子……」

應公公細數著宣武帝如今手頭上的事,越說越怕薑負雪,這人還隻是個侍讀學士,就手眼通天至此,自己還是小心伺候為好。

薑負雪自然知道皇帝如今已是焦頭爛額,許多麻煩就是他給找的。

他將魚竿隨意置放一旁,問:「治災疏明日就會呈上去,另,崇安殿移植的那幾株樹可辦好了?」崇安殿正是帝王居所。

應公公雖不明白薑負雪為何要費力在崇安殿種幾棵樹,但仍伶俐答道:「欽天監已經奏請了陛下,今日就栽過去了。」

應公公不知,那嘉樹本是再普通不過的,但氣味卻同宣武帝如今正吃的補藥相沖,他如今朝政繁忙又身染沉屙,本該在年底崩逝,如今隻怕說不準了。

「辛苦應公公了。」

這話就是送客的意思,應公公自然不敢有什麼不滿,輕步退下了,出去之時正好霜敗進來。

霜敗走上釣魚台,晚風從對麵拂來,主子身上舊用的蘇合香已經氣味淡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香,同薑負雪高山冷月的氣質半點不符,卻是宴音身上的味道。

他似乎是要將自己徹底裹進宴音的氣味裡,才能依著這味道記得自己尚在人間,所做為何。

霜敗作為下屬,薑負雪是他此生尊崇追隨之人,但也不能理解主子為何要沉湎於女子情愛之中,還是個三心二意的女子。

但近來主子的動作讓人心驚,斂權的速度之快,即使沒有薑家,位極人臣隻怕也是朝夕之間。

霜敗明明是他最親近的下屬,卻不知道主子到底為何知道這麼多秘密,又能如此巧妙的把握人心,火眼金睛地結交官員,半個朝堂成了他手中傀儡絲線,伏線千裡,這邊輕牽一手,那邊觸動的就是一件大事。

「表小姐在大門外求見,說是見不到主子就不回去。」

表小姐說的正是孫敘敘,如今遠盛侯府被摘了禁軍首領之職的事盛京人盡皆知,罪名便是侵了金吾衛。城防軍等各司的職權。

而揭破了遠盛侯的,自然是薑負雪。

此時他隻聽了一耳,卻賴怠起身去看,淡聲說道:「既不走就隨她站著去吧。」那聲音淡漠得可怕。

霜敗聞言轉身要去,薑負雪像想到什麼,改了主意道:「等等,讓她進來吧。」

孫敘敘穿著一身白衣,帷帽摘下,露出底下素淨憔悴的一張臉來,她一見到薑負雪,走進跪下哭道:「表哥,你救救我爹吧。」

美人身姿纖柔跪在蓮花紋的地磚上,離他坐著的席子僅一步之遙,哭得如泣如訴。

薑負雪忍不住皺緊了眉頭,這嗚嗚的哭聲讓人心煩,外人往日瞧他性子溫和,但事實上除了對宴音,其他時候他耐心極少。

「救你父親?」

孫敘敘找到他這來也是因為薑辜應因太子的事被降了官,如今貴妃失子,薑家本就雪上加霜,更加顧及不到她這個表親家中的事,思來想去唯有找如今深得器重的表哥。

此時聽他探問,孫敘敘忙到:「我爹是冤枉的,定是有小人從中構陷,求表哥到聖上麵前進言幾句,倒是我爹一定感念表哥的好。」

一聲輕笑,清動在夜色中又隨即散沒。

孫敘敘愣著淚眼看他,不明白薑負雪為何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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