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1 / 2)
◎你怎麼敢在江府縱馬呀?◎
接連而來的一股暖香,薑負雪往常喜歡的蘇合香涼薄,這暖香是宴音常愛佩戴的香袋中的,透著嬌柔的女兒氣,此時用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宴音忙不迭想跑,卻被他捂住了嘴單臂帶起,她心中忙亂,穿著繡鞋的腳更是發狠地往後踢了幾下。
偏薑負雪臉悶哼都沒有,將她帶進了旁邊一間無人的屋中,這處離江川月的屋子不遠,熱鬧的聲音尚能隱約聽見。
宴音被壓在門上,終於看見了薑負雪的臉,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精致的臉乍一看隻剩蒼白,微挑的鳳目半闔著,懶倦又漠然,整個人渾似透不進顏色,刻不上情緒的琉璃人樽,空茫茫得讓人害怕。
你要做什麼?她想問,可嘴被捂住了,若是得鬆開她也不問,第一時間喊人來才是正經事。
宴音奮力掙紮,甚至想張嘴咬他的手。
薑負雪扣緊了她窄俏的下巴防她張嘴,笑道:「你是貓兒狗兒嗎,怎如此粗蠻?」
宴音知道他沒有在笑,這人唇角牽起了唇角,鳳目中卻眸色淡淡。
她心裡更加驚怕,這人果然沒有放棄,保佑阿聲在下麵久久等不到她會上來看一眼,此時唯有盡力將人拖住了。
薑負雪看著她亂轉的眼睛,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這麼盼著他來找你?」他揉著手下雪鍛似的肌膚,殘忍打破她的幻想,「他大概已經被什麼人牽絆住了吧。」
宴音的月要肢不盈一握,被他扣緊帶入懷中,喃喃道:「我在這上邊等了你許久,終於等到了。」
說話聲更似喟嘆,若教他人聽得,隻怕身子也酥了半邊。
偏宴音想到方才的猜測,再看他這惺惺作態的模樣,隻惡心得要吐了。
「想說話嗎?」他問,帶著誘哄,「想說話就眨眨眼睛。」
宴音與他對視,兩人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她思忖片刻,緩緩地,眨了一下張合的杏眸。
他愛著這狡黠的模樣,偏又過於聰明了,若是傻一點多好,他們早便能安心在一起了。
「乖兒,我鬆手的時候記得莫喊,不然別人會以為薑大人在同他夫人偷歡罷了,傳出去倒成了一樁艷聞。」他微微歪著頭說這話,半點不像威脅。
宴音討厭這下流的手段,偏隻能依從,又默默眨了一下眼睛。
覆在她臉上的掌撤了,宴音應呼出一口氣,厲聲問道:「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你現在又是為何?」
「權宜之計罷了。」薑負雪反悔的話出口,臉上半點慚色也無。
「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薑負雪瞧她生氣,心中反升起愉悅,輕咬了下她的下巴:「說說,剛剛在發什麼呆呢?」
宴音被他親近,隻覺得毛骨悚然,怒聲斥責:「惡心,被碰我。」
他笑容消失,輕鬆神色一時間消失了個乾淨,隻一雙死沉的眼睛盯著她。
「惡心?」薑負雪重復這詞,細嘗著裡頭傷人的滋味,他被宴音折磨得已經有些變態了,慘然笑道,「再多親近些就不惡心了,你會習慣的。」
這話背後的含義讓人不寒而栗,不等他手往下探,宴音忙喊:「不,住手,我錯了我錯了。」
「你又錯了,」他的手已經扣上了圓滿的臀,居高臨下看她,「總是在這時候認錯,阿音,你知道我舍不得傷你對吧,你太清楚了,就一次次利用我。」
這情況太危險了,宴音反抗不得,又想推延起來,反口問道:「不是你一次次騙我嗎?齊茂山不是好好在江浙給人寫著匾額嗎。何時又落下大獄了?」
這話讓薑負雪一愣,隨即回想了起來,輕聲問道:「你知道了?」
果然!
這人記得前世之事,偏裝成無辜的樣子,他明明記得!
若不是他殺的自己,盡可相認何必隱瞞。齊嬤嬤偷盜那出戲果然是演出來騙她的,前世就是麵前這人害死了自己!
宴音心中怒意恨意齊漲,咬牙擠出一句:「薑負雪,你怎麼還不去死?」
薑負雪早已被痛折磨得麻木了,無論前世他殺沒殺她,這人心跑了就是跑了。
「這嘴兒尖利,」他湊得近了,漠然的聲音隻盤旋在二人之間,「但偏香甜。」
說罷他咬上了她的唇瓣,宴音疼得肩膀縮了一下。
他緊接著放輕了,□□著飽滿唇瓣上咬出的印子,又輕咬了遍下唇,像在同她打鬧,然後微涼的唇貼了上去,但伸出的舌卻帶了熱度,要拉她更加深入。
宴音被壓製住,連頭也扭不開,隻能咬緊了牙關拒絕他的親近。
「阿音,再回來愛我好不好?」他懇求著她。
冷意緩緩消褪去,他到底沉溺在同她的親近之中,雪中寒月似的人此際眼尾靡麗,在僵冷的氣氛中竭力聚集起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