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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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疏弒殺陛下,論罪,當誅九族。◎

「新帝?回京?」宴音怎麼捧著鮮紅飽滿的櫻桃,突然失去了食欲。

白潛道:「是,先帝於五日前駕崩,太子繼位,如今薑學士已為太師。」

太師?怎麼可能!這才多久,薑負雪今生的本事竟然如此驚人,宴音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

霍南疏淡聲道:「知道了。」

隨即將她從肩上放了下來,帶著人回到了馬車內。

「不回去可不可以?反正那丹書鐵券也沒用過。」

馬車裡,宴音細聲同他說著話,語帶懇求。

他卻隻說了一句:「我不會出事。」

宴音明白,以他的性子,說出口的話就是決定下了,看來是定要回盛京一趟。

「那我陪……」宴音還未說完就被霍南疏奪了話頭。

「盛京此際危險難測,你往梓州去。」他懷疑薑負雪在去雲北的路上埋伏了人。

宴音有些生氣:「既然知道危險,我們一走了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現在自私得很,盛京怎樣她一點不想管,誰都比不上她的阿聲重要,梓州之事絕不能重演。

霍南疏拇指在宴音下巴摩挲,安撫她:「隻是麵聖罷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你在騙我是不是?」她眼裡帶上的認真,不錯眼的凝著他,要抓住他說謊的痕跡。

可霍南疏仍舊平靜:「你放心,我這條命不見到你是不會甘心死去的。」

但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將腕上的佛珠拿了下來,卷到了宴音的手腕上:「先去梓州找洛緯吧,那裡如今安全些。」

她低頭瞧著細白腕子上的碧玉佛珠,扁起嘴巴帶著哭腔:「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沒有阿聲不行的。」

霍南疏怎麼聽得這樣的話,他抓緊宴音的雙臂保證道:「這是最後一次,辦完了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說罷他狠心轉身想出馬車,卻察覺到月要間一滯。

回頭一看,是宴音的繡鞋,將他的蹀躞踩住了。

「別走好不好?」她純澈的杏眸盈泛著水光,軟下了語氣。

霍南疏差點就想脫口而出一句「好」,但是不行,此行不為其他,為的是將薑負雪徹底置於死地,他早有打算,隻是不好告訴宴音。

偏她這樣懇切挽留的模樣誰也遭受不住,少年回身給予她安心的擁抱,克製在唇上親了親,不敢再多做停留,乾脆地轉身出去了。

宴音被他又抱又親,正得意著他願意為自己回頭了,結果還沒享受溫存人就撤走了,簾幔還在晃動,外頭駿馬嘶鳴聲就響了起來。

霍南疏竟真的走了。

她愣在車中半晌,她咬著唇氣惱地踢了一腳車板。

少年不打算拖延時間,孤身騎上快馬,不過三日就回到了盛京之中。

新帝尊號文賢,此際並不在宮內,而是剛從皇陵出發回宮,霍南疏被宣至了景陵到盛京路上的淙水閣中。

淙水閣依山而建,這幾日剛入了冬,在最高處的靜水間觀看晨景,深淺的黃葉覆上了冰晶,薄霧繚繞遠山,寒風吹過,枝葉相擊,沙沙的樹聲比其他時節聽得更加清脆。

文賢帝尚才十歲年紀,從景陵祭拜歸來,此際就在淙水閣頂的靜水間內飲茶賞景,薑負雪尤洺詹隨侍在側。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到了這淙水閣方知山民所詠1『林葉新經數夜霜,地爐獨擁一山房』的寂寥啊。」薑負雪慨嘆道。

在重重禁軍的注視下拾級而上至最高處,霍南疏見著的就是這樣一副君臣和樂的場景。

文賢帝聽著薑負雪的話不住點頭,正備在吃一塊糕點,就看到了走進來一名蜂月要寬肩的高大少年,一襲黑色錦衣威勢赫赫,待走近了,文賢帝便看到那張姝艷奪目的臉。

這人和太師都很好看,是花和月的不同。

文賢帝其實不大見過這位小侯爺,隻知道這是守衛雲北的悍將,但是薑太師說新帝登基,霍南疏反倒這此刻離京,政局動盪之際,更不可能放他離開,恐怕其父失了掣肘,會起謀反之意,所以文賢帝才有了召他回京的旨意。

人走到他近前行了一禮,小皇帝還在發呆,薑負雪仍舊在品茶,尤洺詹輕聲咳了一下。

文賢帝回過神了,說道:「愛卿免禮。」

其實他召霍南疏回來也沒什麼話說,但是這人卻必須就這麼放在眼皮子底下,此刻人就在眼前,文賢帝有些詞窮了。

左右看著沒人說話,霍南疏更是垂眼看著山下,他已經解了兵刃,但整個人的肅殺之氣不減,文賢帝心內有些惶惶。

他推了一疊糕點過去,問道:「愛卿一路可好?」

霍南疏也不動,點了點頭道:「蒙陛下掛念,諸事順遂。」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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