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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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紀雲川真的看不懂紀羽在想什麼。

厭惡他,憎恨他,可卻每次都要救他,還在生辰之日拽著他一同飲酒。

生辰這樣的日子,見到厭惡之人不該是覺得惡心的嗎?

可為什麼紀羽硬是抓著他坐在身旁,一個勁兒叫他喝酒。沒再說那些羞辱人的話,隻是抱著他的月要灌他酒,若不肯喝也沒罵他打他,隻掐住他的下巴叫他一定要喝。

粗暴倒還是粗暴,隻是與從前比還是好上很多。

紀羽今日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竟是對他這般不同。

紀雲川蹙眉避開紀羽湊到他唇邊的酒杯,冷冷回絕道:「我不喝,你不用再餵了。」

紀羽沒有像平常一樣黑臉,隻是譏諷地看著他,問:「孤餵的你不喝,是不是得喊霍文遠來餵你才喝?」

提霍文遠做什麼?

紀雲川眉頭一皺,冷聲罵道:「提他做什麼?我與他沒有關係,少牽扯無關之人進來。」

紀羽嗤笑一聲,仰頭將那杯中酒倒入嘴裡,扣著紀雲川的後腦勺強迫他靠近自己,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看得紀雲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暗道不好,就要掙紮著推開紀羽。沒想紀羽的動作更快,扔開酒杯便將他抱進懷裡去,一手扣著他的月要,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湊近直接含住了他的嘴唇,將酒就這樣渡過去。

紀雲川根本不想喝這酒,掙紮下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得顧不得去推開紀羽,隻按著月匈口別開頭去咳著。

紀羽盯著紀雲川看了小一會,也沒管他嗆沒嗆到,隻譏諷地說了一句:「都到宮裡來見你了還是無關之人嗎?」

「他與解三娘有婚約,今年便要成親,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好得很,與我不過是同窗伴讀情,少玷汙別人純粹的感情。」紀雲川冷笑著罵了這話,手還按在月匈口沒放下來,便被紀羽抓住手腕將人扯進懷裡,又將他抱到了腿上去坐著,隻按著他灌酒。

紀雲川被灌得臉色發紅,心裡想紀羽一定是瘋了,瘋了才會這樣抓著他做這些怪事,還要將霍文遠扯進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紀羽也沒管紀雲川如何想,他灌紀雲川酒,自己也喝,喝完了便叫人再上,喝了一壺又一壺,喝到紀雲川軟綿綿的再沒有力氣去掙紮的時候都不肯停。

紀羽酒量不錯,但這般喝下去便是酒量再好也遭不住。

等到紀雲川幾乎要在紀羽懷裡睡過去的時候,紀羽終於是醉了。

可紀羽醉了卻不會直接睡著,他隻是看了紀雲川一眼,不知想到什麼一般扌莫起了對方的臉,還挑起他的下巴親了他一口,醉意朦朧中說了一句:「他們說你不出東宮是因為夜夜被孤弄得暈了又暈。」

紀雲川被這話驚得酒醒了不少,抬眼看向他時不免帶上幾分震驚,心中想紀羽今日這般發瘋不會就隻是因為這個吧?

紀羽沒管紀雲川有沒有反應,他隻扣著紀雲川的月要繼續往下說,他說:「他們還說霍文遠是你姘頭,才會特意來宮裡見你,還說你二人見麵像極了被迫分開的相愛之人。而孤……孤是拆散你們的惡人,但孤此時又與你好,他們便說孤被你戴了綠帽子。」

這話胡說八道又十分混蛋,紀雲川聽了都有幾分生氣,抓住紀羽扣著自己月要肢的手便要反駁。可沒想紀羽不知怎的就被他這動作刺激到了,眼睛一眯便直接將他打橫抱起。

紀雲川眉頭一皺也直接掙紮起來,抓著紀羽的衣服罵了又罵,心裡想紀羽究竟要帶自己去哪裡,這究竟是又在發什麼瘋。

紀羽醉了之後沒平時那般大的力氣,紀雲川又這樣突然掙紮起來,這一下差點兒叫紀羽沒能抱住人。好在紀羽本身力氣不小,便是醉了也隻是稍微沒什麼力氣,抱起紀雲川還是綽綽有餘。

就這樣,紀羽抱著紀雲川繞過屏風朝裡走去,徑直將人帶到了床邊,站定之後又看了紀雲川一眼。

紀雲川想起剛剛紀羽說的話,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驚更是掙紮起來。而紀羽不肯叫他逃開,將人往床上放去便欺身壓上,又怕他趁自己不注意跑了,翻找出一根帶子來將他的右手綁到床上的柱子去。

「你瘋了?」紀雲川瞪大了眼罵著紀羽,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瘋沒瘋孤自己清楚。」紀羽說著,按住他湊上前去咬了一口他潔白修長的脖頸,看著那被扯開的衣襟,眼底暗了暗。

紀雲川臉上神色漸冷,用沒被綁住的那隻手去推開紀羽,心裡想到當初紀羽帶自己去福寧宮時聽到的話,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父皇惡心,你也要跟他一樣惡心嗎?」

紀羽的動作停了,看著身下人的眼神盈滿危險,眯了眯眼過後伸手去解紀雲川月要間係帶,嘴角帶著笑:「孤確實還挺想惡心你的。」

紀雲川愣了一下,嗤笑一聲,問:「這值得嗎?就為了惡心我,連你自己都惡心。」

這話聽得紀羽直笑,可解開紀雲川的衣帶之後卻並未有什麼別的動作,隻是抱著他就這樣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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