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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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羽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否則怎麼會對紀雲川這個仇人生出心疼來。

雖說前些日子他確實因為習慣了對方待在自己身旁而態度緩和了一些,但他們到底還是仇人的。

心疼仇人,那誰又來心疼瘋掉的皇後呢。

紀羽這樣一遍遍告訴自己,可他一睜開眼看見紀雲川那副模樣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心裡抽疼起來,忍不住想要將人抱進懷裡去哄一哄。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一驚,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太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才鬆開手離紀雲川遠了一些。

紀雲川也閉著眼睛不說話,甚至連嘴裡邊的石榴裙都沒有鬆開,隻保持著那個忍痛咬住裙子的姿勢沒動。

紀羽看得心中煩躁,伸出手掐著他的下巴將那石榴裙抽了出來,又親自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壓下心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將人抱了回去。

一路上紀雲川沒有說話,他不想跟紀羽說話,更不想泄出聲音來叫紀羽發現自己的狼狽,即便紀羽用眼睛看也能看到他那副無比狼狽的模樣。

但他就是覺得隻要出聲了,叫對方聽到自己虛弱的聲音,便是輸了。

不明白在跟什麼人較勁,也許是跟自己較勁,紀雲川就這樣閉著眼睛被紀羽抱回了他們的床上去。

紀羽也沒有與他說什麼話,許是不想叫自己連個覺都睡不好,他隻感覺到紀羽出去了一下,隨後有宮人進來不知道做什麼,再之後他的注意力都在對抗腿上痛感上邊,倒也不知道宮人到底做了什麼。

至於紀羽,似乎是寬衣到紀雲川身旁躺下了。

他並沒有管紀羽如何,隻當沒有這個人。

漸漸的,紀雲川鼻尖好像聞到了什麼不一樣的香味,叫他整個人仿佛飄在雲上,連腿上痛感都可以不那麼在意。

這一夜紀雲川睡得很沉,許是因為昨夜痛狠了,隔日起來的時候聽說已經散了朝,連紀羽都回來過一趟。

奇怪地是紀羽不知道忙什麼,竟是忙到了沒叫他起來用什麼新想的法子羞辱他的程度。

沒空也好,紀雲川也好養養腿上這烙印,等不那麼痛了,興許就不太狼狽了。

不過奇怪的是,昨日這印那般痛,今日醒來不知為何竟是好了許多,隻偶爾還有絲絲痛感,倒也並沒有那般難忍。

本是懷疑紀羽派人給自己上了藥,但紀雲川如今並不想與紀羽多說一句話,便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約莫除夕前七八天的時候,紀羽突然叫人將正殿布置起來,還要將他們睡的那張床上的東西都換成喜慶一些的紅色。

紀雲川猜測是紀羽定下了太子妃,這才大張旗鼓地布置這些。

但若是定下了太子妃,為何不讓他搬走,難道紀羽與太子妃成親那日,也要他待在這兒嗎?

紀雲川想著這個,在將要走出正殿被大宮女攔住的時候多問了一句。

那大宮女名叫翠竹,來的時候便是這個名字,紀羽不許東宮內的人再用明字輩,便沒有給她改名,隻叫她好好兒當這個大宮女。翠竹興許是學了李全昌幾手,與東宮的下人們很快熟絡起來,還籠絡了不少宮人。本也是誰當頭兒就跟誰好的宮人,這般好籠絡倒也是尋常事。

紀雲川並不覺得有什麼,他被紀羽軟禁於此,更是沒必要跟翠竹打交道。

可惜他今日有事兒要問,便也隻能多聽幾句翠竹說的難聽話。

如紀雲川所想,翠竹先是輕蔑地瞥他一眼,隨後嗤笑一聲,說:「當然是殿下要迎娶太子妃了,不然還能跟你成親?我看你還是早些跟殿下說自己要搬走吧,否則等太子妃瞧見你這狐媚子模樣叫你滾出東宮,到時候豈不是鬧得很難看。」

紀雲川掀了掀眼皮,心想他如今倒也沒好看到哪去,至於狐媚子模樣這樣的說法,他自己知道不是就夠了,辯解是沒有用的,這樣的事旁人哪敢說紀羽一句不是,自然是都沖著他來了。

紀雲川沒再與翠竹多話,隻點點頭便回去等紀羽回來。

隻是這幾日出門去了並不回來,他的飯菜隻由翠竹使喚人送來,偶爾忘了送,偶爾送來的是冷的,甚至有時候會往裡邊吐口唾沫,總歸是吃不到幾口好飯。

隻是都這樣了,紀雲川還是不盼著紀羽回來。

紀羽在那事上不管他如何想,隻管自己想要了便拽著他到床上去,橫沖直撞的叫人疼得很。外邊總說這事兒是極舒服的,他並不覺得,隻覺痛苦。

不過也可能是紀羽在這方麵並沒有展現他在讀書治國上的天賦,才會比別人差上一些。至於別人究竟是不是好一些,紀雲川也不知道,更是試不得,他沒有被人睡的癖好,若是半點感情都沒有便做這事,他還要覺得惡心。且別人若是碰了他,想紀羽是不會放過那人的,這樣的事他也不感興趣,倒也不必一定知道是不是紀羽比旁人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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