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分別(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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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聲與匕首入肉之聲間隔不過小一會兒,就連紀羽都沒有看清紀雲川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掏出的匕首,連親手捅了紀羽一刀的紀雲川在此時此刻都有些發愣。

這般沖動的結果是二人都因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而冷靜了下來,站在原地與對方對視著,皆是沉默不語。

「你……」

紀雲川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聽見外邊突然闖進了西涼皇宮的禁軍,隨後那禁軍首領竟是直接將他給按住,一副要將他就地正法的樣子。

「這……這逆子帶回來的人竟這般冒犯了您,我們西涼定然給大慶一個交代!」西涼皇帝早在跟去的人說二人爭執起來時便接到消息趕來,發現不對之後便立馬沖進來,原以為會是紀羽對人不滿而出手,沒想竟是紀雲川捅了紀羽一刀。

從西涼的角度來說,這般一來麻煩可就大了

但西涼皇帝並不知曉紀雲川是何人,所做出的判斷也多了幾分錯誤。

「不許動他。」紀羽本不想暴露自己對紀雲川過分的關心,以免讓他在外因自己而遭遇追殺或是其他的危險。

可如今若紀羽不阻止,西涼皇帝定然要將紀雲川殺了拿來給大慶所謂的說法。

西涼皇帝也沒想到會被紀羽阻止,站在原地略一沉吟,方才揮手示意禁軍將人放開。

紀雲川被放開之後也沒立刻起來,隻維持著跪坐在地上那個姿勢抬起頭看向紀羽,說:「我不跟你回去,你……你先去處理傷口吧。」

紀羽自然知曉此時此刻他們也談不下什麼,也沒有反對紀雲川的說法,隻點點頭便要離開。

可走到門口時卻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看向紀雲川,突然說:「我沒有想對他做什麼,你不用怕你我之事再牽連他人。至於帶你回去這事兒,我本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到盛京的那處宅子暫住,待風波過去了再出門去。」

紀雲川愣了一下,半點都沒想到紀羽竟然是這個意思。

他眯起眼打量著紀羽,想從對方的神色當中尋出一星半點的異樣來,卻看見了重新活過來之後便一直被他忽視的那些復雜情緒。

有對他的愛,也有對他的愧疚。

也許紀羽真的是後悔了,也稍微的有在反省。

可那又怎麼樣呢,不是說一個人懺悔,他就該被原諒。

紀雲川閉了閉眼,別過頭去沒說話,許久之後復又抬眸看去,發現紀羽已經離開了這裡。

而那些禁軍早在紀羽停下腳步的時候便離開了這間屋子,沒有人留下來再聽他和紀羽說什麼。

不過,那桌上似乎留了一樣東西。

紀雲川眼尖發現了,站起身朝那邊走去,看見那熟悉的玉佩之後,心中立時明白了紀羽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斯蘭突然從外邊跑進來,嘴裡邊還帶著濃濃慌亂地喊著:「徐川!徐川!你有沒有事!」

紀雲川神色一動,胡亂將那玉佩藏到了自己身上去,隨後才朝阿爾斯蘭迎過去,說:「沒事,他不會傷我。」

阿爾斯蘭其實是知曉裡邊發生了什麼的,隻是方才西涼皇帝來了發現他在外邊,便被趕走了。

至於為何等到現在才進來,自然是怕西涼皇帝和禁軍還沒走遠,到時候他直接被西涼皇帝給提走了。

「他真的好恐怖,真的不會傷你嗎?我瞧見他,就感覺他好像要把你給吃了。」阿爾斯蘭誇張地說著,又觀察著紀雲川臉上神色,想從對方臉上看到些許不同來。

聽到阿爾斯蘭這個比喻,紀雲川睫毛一顫,垂眸掩去眼中神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小聲說:「他……他確實想吃了我,但不是這個吃。」

阿爾斯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紀雲川會直接承認,他眉心微蹙,想著再問一問看能不能叫紀雲川自己將身份說出來,沒想卻見紀雲川輕輕撥開他擋在前邊的手臂,說:「莫要問那般多,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這話不禁喚醒了阿爾斯蘭一些不大好的回憶,從前在西涼時靜樂長公主與西涼皇帝也時常會說他不必知道一些事。

西涼皇帝不是很願意讓他這樣一個帶有大慶血脈的皇子坐上皇位,所以即便他是嫡出,也未按著先帝從大慶那學來的規矩立嫡為皇太子。而從前阿爾斯蘭偷聽過靜樂長公主和西涼皇帝的談話,知曉他們的打算是小小打壓一下他,往後便順其自然,能奪嫡成功是他的本事,若不能便當個閒散王爺。

可其他皇子哪裡是省油的燈,個個兒捕捉西涼皇帝的意思都十分敏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們抓下來,自然知曉西涼皇帝無意叫這唯一的嫡出皇子當太子,自然是對他沒幾分好臉色,甚至還敢下手去害他。

否則他又為何會流落到大慶的深山當中去。

聽到那談話之後,阿爾斯蘭還天真地去問過靜樂長公主,得到的回答便是「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後來他還借著旁人與自己講先帝的故事,去問過西涼皇帝為何自己這輩兒似乎個個都像嫡出的皇子,西涼皇帝也是這樣對他說的,還說有自己的考慮。

自己的考慮,就是從一開始就不選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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