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真是難選吶(1 / 1)
兔懷拄著拐杖,慢慢地往前走。 兔瑞一直盡職盡責地跟在他身後。 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兔懷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兔淩淩說過,等狼墨回來,就會幫他奪回族長之位。 他們真的做到了! 兔懷的雙手幾乎有些顫抖,他先是對狼墨等獸人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上祭台。 「外公。」 兔淩淩看著他,眼眶微濕。 兔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後,他轉頭看向兔族的獸人們,微微抬手,道:「各位,都起來吧。」 獸人們都站了起來。 梅嬸開口問道:「族長,兔金要怎麼處置?」 兔懷看了兔金一眼,眸子裡出現了幾分狠意。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眼神,畢竟他從來都是個溫柔慈祥的老獸人。 可是現在,麵對著在他麵臨失子之痛時謀權篡位的兔金,他實在是無法心慈手軟得起來。 「那就按照族規,將他沉海吧。」兔懷說。 兔族有一條從很久之前便傳下來的族規,族中有犯了大錯的獸人,可將他沉入海中。 兔金這種謀權篡位,還隻顧著自己的利益,不好好管理兔族的獸人,將他沉海,一點都不過分。 「好!」台下的獸人們紛紛贊同。 兔淩淩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外公一直都是很溫和慈祥的,心底也一直都是對善意。 她還擔心,外公會對兔金心慈手軟呢。 現在看來是她的擔心太多餘了。 兔金雖然已經半死不活,但是聽說兔懷要將他沉海,他還是掙紮著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兔懷,你竟然敢做這種事!你……」 兔淩淩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事到如今,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兔淩淩冷冷地說。 兔金抖了一下,而後突然喪心病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沒錯,我大勢已去了,但是你們又能好得到哪去?兔懷,你拿回了族長之位又如何?你的女婿,你的兒子,他們不還是沒有回來嗎?哈哈哈,你的女兒已經死了,他們肯定也都死在外麵了,永遠都回不來了!」 聞言,兔懷的臉色倏然間變得煞白! 的確……他的孩子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生死未卜,這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你!」兔淩淩也勃然大怒,猛地將他從祭台上踹了下去! 祭台很高,兔金這會兒本就虛弱,又摔了這麼一下,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暈了過去。 不過也沒獸人同情他,很快就有幾個雄性很自覺地把他抬下去,然後開始準備沉海的東西了。 兔懷的身體晃了晃,像是有些受了刺激。 「外公!」兔淩淩連忙上前扶住他,「您別擔心……我爹和舅舅們,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心裡也沒底。 畢竟當時她看書的時候,兔淩淩的爹和舅舅們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兔懷穩住了身體,對兔淩淩慈愛地笑了一下:「我沒事……淩淩,多虧有你,你是外公的驕傲。」 聞言,兔淩淩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打敗兔金,抓住他的,是狼墨。」 「他是因為你,才會幫我。」兔懷笑著說,「我很感謝他,但是他在外公心目中的地位,可越不過你。」 兔淩淩也跟著笑起來。 「淩淩!外公!」虎啟在台下對他們招手,「快下來呀!」 兔淩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他怎麼也跟著叫外公了……」 「淩淩,這幾個年輕的雄性都是誰啊?」兔懷眯著眼睛看他們,「狼白和狼墨,我認得出來,另外兩個呢?」 「他們……都是我朋友。外公,咱們先下去吧,下去再說。」 「好,好。」 走下台之後,獸人們跟兔淩淩和兔懷寒暄了幾句,便紛紛散去了。 隻有狼墨、狼白、虎啟、鷹澤還留在這裡。 「外公!」虎啟很熱切地走過去握住兔懷的手,「我是虎啟!」 「虎啟?哦哦,我知道,你是虎族族長的兒子吧!」 「是啊,我是……」 虎啟的話還沒說完,鷹澤便一腳將他踹開,然後對兔懷行了個晚輩禮,說:「外公,我是鷹澤。」 「鷹澤?」兔懷聽到他的名字,愣了一下,而後嘆了口氣,拍了拍鷹澤的肩膀,說:「你受苦了。」 就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鷹澤瞬間紅了眼眶。 他明白兔懷的意思。 兔懷肯定也聽說過他是災星的事。 兔懷是在安慰他。 兔淩淩的外公,和她一樣,都沒有嫌棄他災星的身份,甚至還安慰他,鼓勵他…… 虎啟就這麼被他踹開,氣得頭頂冒煙,但是當著兔淩淩外公的麵也不敢造次,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 他這表情看得兔淩淩忍俊不禁。 狼墨和狼白也紛紛走過來,沖兔懷行禮。 兔懷又對狼墨道了謝。 「外公,您不必謝我。」狼墨溫和地說,「這是我答應過淩淩的,是我該做的事情。而且……」 他又看向兔淩淩,眸光溫柔:「我要為她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對上他的雙眸,兔淩淩微微一怔。 「外公,我也一樣!」狼白立刻說,「讓我為淩淩做什麼,我都願意。」 兔懷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獸人了,什麼場麵沒見過? 他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這四個雄性,都喜歡他的寶貝外孫女。 他當然希望他的寶貝能擁有最好的。 可是……這四個雄性看起來都很不錯,而且還對兔淩淩一往情深,真是難選吶…… 「外公,先送您回去休息吧。」兔淩淩說。 「好。」 兔淩淩扶著兔懷往裡裡麵走,四個雄性跟四條尾巴似的在後麵跟著,而且還互相敵視。 「剛剛就是你小子踹的我是吧?」虎啟咬牙切齒地對鷹澤說,「你給我等著!」 鷹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還嗤笑了一聲。 「你什麼意思!」虎啟快氣炸了。 「當然是瞧不起你的意思。」狼白在一旁解說。 「嗬嗬嗬,狼白,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煽風點火?」虎啟冷笑,「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沒有。」狼白麵無表情地說,「我隻是看你不明白他的意思,給你解釋。」 狼墨一言不發,隻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虎啟,吵得他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