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辜負多少女人(1 / 1)
「這位是你女朋友?」 蘇楠的目光從顧清的臉上落在沈沫身上,眼睛裡有一絲敵意,不過,整個人卻表現的很鎮定。 顧清回頭看了沈沫一眼,她的手還拉著他的手臂,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似乎害怕一個大意,他就會跑掉。 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確實像是一對情侶。 任誰也不會相信,沈沫隻是來跟顧清討債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顧清點點頭,沒有反駁。 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吧。 兩年了,她蘇楠都有了男朋友了,為什麼他顧清就不能有女朋友?憑什麼哥們就要耍單? 「滾,渣男,誰是你女朋友。」 沈沫甩開顧清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然後上了路邊的帕拉梅拉,一個漂亮的甩尾,疾馳而去。 帕拉梅拉旁邊停的正是蘇楠的寶馬ni。 顧清覺得這都有些好笑。 「你女朋友長的挺漂亮,也挺有性格呀。」 蘇楠意味深長的看著顧清的臉,話裡全是不屑。 「嗬,還行吧,讓你看笑話了,最近跟我鬧矛盾呢,這不……」 顧清一臉尷尬。 既然慌話已經說了,那就沒有必要慫。 「林十七呢?」 蘇楠話題一轉,忽然提到林十七。 顧清的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蘇楠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林十七。 因為自己的關係,蘇楠跟林十七認識,以前大家也經常吃飯,要說她們是很好的朋友,絕對談不上。 尤其是林十七,顧清總覺得她在心底對蘇楠有些排斥。 以前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蘇楠此時提到林十七,難道是姐妹情深? 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顧清還是隨口說道:「最近她挺忙的,還在航空公司,一般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 顧清覺得自己真他媽慫,明明想知道蘇楠現在的情況,卻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反而在這個事情上囉嗦老半天, 蘇楠的眼神卻忽然變得異常冰冷。 「顧清,你究竟要辜負多少女人……」 顧清愣了一下,沒有聽明白蘇楠話裡的意思。 聽她的意思,似乎想要替林十七打抱不平? 難道他和林十七的關係,這麼快連蘇楠都知道了? 可這跟辜負不辜負有什麼關係呢? 還辜負「多少」女人?他顧清從來都是一心一意,什麼時候辜負過人? 「蘇楠,你……」 顧清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楠,想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楠楠,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不等蘇楠再說什麼,她身邊的斯文青年上前一步,輕笑一聲,攬住她的肩膀。 蘇楠的身體微微抖動一下,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拒絕對方,任憑他親昵的攬著肩頭。 看著他們的樣子,顧清的心莫名痛了一下。 曾經「楠楠」這兩個字,是他可以隨意叫出來的,但現在顯然不能了,這個專屬的稱謂,已經被另外一個男人拿走。 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們之間的親昵動作。 顧清也知道,已經過去兩年了,她有男朋友,甚至是發生肌膚之親,都很正常。 可他們當著自己的麵做出親昵動作的時候,他一時還是無法接受。 視覺的沖擊,永遠比想象來的更加直接。 顧清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可顧清卻知道,那笑容會有多麼僵硬、多麼表裡不一。 蘇楠還是走了。 就像她剛才來的樣子,悄無聲息,沒有任何招呼。 顧清頹廢的一屁股坐在長椅上,他顫抖著手,扌莫出一包利群,塞進嘴裡一根,機械的點上,深吸一口。 他想用香煙來麻痹自己的大腦,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這不過就是香煙,隻能提神,又怎麼能起到麻痹的作用呢? 他又開始後悔留在廣場上,要是剛才聽了周達的話,跟他們一起走了,哪裡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吃完飯時候還不錯的心情,很快就被這一件小事給撕碎了。 靠在長椅上,瞪大眼睛,絢麗的都市霓虹燈灑落在臉上。 霓虹燈為夜晚的都市增添了光彩,一道道像彩虹般的光影不斷交替著,最後又匯集到顧清的頭腦裡。 最後,這些光和影,變成了蘇楠的臉。 從模糊到清晰,一陣陣啃噬著他的心。 晚上喝的那點酒,開始在月匈膛裡翻滾,讓他非常難受。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想把這些東西統統從身體裡趕走,不管是啤酒還是那些霓虹燈。 越是想要趕走的東西,越是清晰的折磨他。 他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廣場上,孤獨的廣場上。 他需要找人傾訴,最好是能把心裡所有苦悶都傾倒出來的那種傾訴。 朋友不少,但是能傾訴的人卻沒有。 以前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可以找林十七傾訴,現在行麼?當然不行。 何明呢?當然也不行,他可是一心想要撮合他和林十七,恐怕他最討厭聽到蘇楠這兩個字。 找周達呢?顧清不願意。 他剛答應過周達,忘掉過去,振作起來,好好工作。 為了他的項目,周達比他還上心,他不願意讓周達失望。 顧清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真的挺失敗。 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廣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當他再坐下來的時候,居然來到了唐紅的酒吧。 他竟然在迷茫中走了一個多小時。 這兩年,他何嘗不是在迷茫中度過? 終於等回來了蘇楠,卻是這樣的結局。 早就意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意料到和接受,卻是兩碼事。 唐紅看到顧清,便走了過來,指尖夾著剛點燃不久的香煙,坐在他的對麵。 「你這什麼情況?又不是周末,又不是放假,不會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吧?嗬嗬。」 唐紅跟顧清開著玩笑。 他平時不太來酒吧,一般都是周末來。 顧清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唐紅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顧清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有事兒?」 她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說著這話,示意服務員提過來一紮啤酒。 她知道,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酒是最好的朋友。 「喝點?今天我請客。」 唐紅一邊說,一邊準備撕開啤酒的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