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冠以亡夫之稱(1 / 1)
沈卿蹲在地上,任由淚水滑下。 那小公子已然是手足無措,慌張不已:「姑娘,方才是我誤會你了,實在是對不住,這發釵我賠給你……你別哭了。」 沈卿用手抹了抹眼淚,將把他手裡的發釵拿了回來。 沒好氣道:「這簪子你賠不起!」 小公子愕然道:「賠不起?怎麼會呢,這種銀釵子材質普通,樣式簡單,可以說是遍地都是,我定能賠你個一模一樣的。」 沈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荷包,「剛才我看你如此緊張這個荷包,定是重要的。」 小公子看了看荷包,又捏緊了些,點了點頭。 沈卿苦笑一聲,指了指那荷包:「你這荷包也是普通款式,如果我將它剪了或是丟了,再賠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可以嗎?」 「我……」小公子搖了搖頭:「姑娘,是我不好,對不起。」 沈卿平復了心情,反正東西都碎了,看他也是個有錢人,不如趁此機會敲詐他一筆,正準備開口。 小公子突然雙手搭著她的肩膀道:「姑娘,在下有急事先走一步,改日一定向你賠罪,我一定會賠給你的!」 「等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怎麼賠啊!」 沈卿話還沒說完,那人已經閃身進了一旁的巷子,三兩步就沒了影子。 隻留下沈卿一人風中淩亂。 回到季府,沈卿被蜜兒指派著又做了一下午的活兒,根本也見不到孩子。 本就心裡不好受的她,擦完回廊後到了後廚,也早就沒了她的晚飯。 無奈的她,蹲在後院的假山後麵默默的刨土,手中捏了捏那斷了的發簪,將它放進了坑裡,蓋上沙土。 「你在做什麼?「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 沈卿回頭一看,竟然是南宮燕,身邊跟著兩個侍女。 這裡是內院,也沒看見季府的人引見。 這就出堂入室了? 南宮燕身邊的侍女見沈卿愣著不回話,上前指著她:「我們公主問你話呢!還不快快回答,賤婢!」 沈卿壓著火,行了一禮,恭敬道:「回公主的話,奴婢在埋東西。」 南宮燕秀眉一挑:「埋東西?」 「公主,我看這個賤婢怕不是個小賊,偷了東西埋在此地吧。」 「就是啊公主,春喜姐姐說得對。」另一個侍女也插話。 沈卿實在忍不住,回問:「賤婢說誰?」 「說的就是你!」**喜的侍女尖聲罵道,反應過來的她吼道:「好你個賤婢,你敢罵我!」 沈卿暗笑,「奴婢不敢。」 「蠢貨!」南宮燕低斥身邊的侍女,那侍女嚇的連忙退了幾步,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你在埋什麼。」南宮燕問。 她一雙鳳眼冷冷的盯著沈卿,這裡到底是季府,否則在她麵前如此巧舌如簧的,早就已經拉去拔舌了。 沈卿感受到了這個眼色,雖然她恨南宮燕,但是到底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說到底還是季晟茗更可惡些。 「回公主的話,是我亡夫的遺物,今日出門不小心弄壞了,奴婢看是已然修不好了,就埋了起來,也算做個念想,奴婢一向聽聞公主貌美無雙,心地善良,最是親和友善,想必您定能體恤奴婢一番悼念之情。」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不其然,南宮燕聽了這番奉承的話,麵色好看了些。 「公主,您別信她的鬼話,奴婢看她年紀還沒奴婢大呢,看著就是個在室的,又怎麼可能成過親。」 南宮燕聽了這話,喉嚨裡冷哼一聲,饒有意味的看著沈卿。 沈卿自然知道她在等著自己解釋,連忙恭敬道:「回稟公主,此事乃是奴婢自小定的娃娃親,雖未成婚,但是有名分在身的,奴婢也早就起誓非他不嫁,而他因意外去世,所以我才冠以亡夫之稱,似公主如此重情重義的人,定能理解奴婢的一片癡心的。」 「亡夫?」 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