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宴會】01(1 / 2)
暗夜城堡副本猶如畫卷在眼前展開。
冰冷無機質的主係統提示音響起。
【生存本:伯爵的宴會】
【生存時間:十天】
【所有玩家投放中】
什麼都看不見了……
腦內主係統播報提示依舊繼續著,這不是祝爻第一次進入副本,但這一次卻感到格外緊張,身體也因此尤其聚精會神地感受傳送過程中環境的變化。
【萊斯特伯爵鍾愛於每日傍晚的舞會,美麗的少年們在夜色中消失。人類隻不過是他們的玩物。】
【血月將在十天後到來,這注定是一場災厄的盛宴。】
「你在乾什麼?」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一臉怒氣。
【所有玩家已投放完畢。】
祝爻隻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手指一沉,便聽「啪——」的一聲!
好像是裝著咖啡的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聽和看,都不真切。祝爻心下頓時一慌,咬了咬唇。
與此同時,腦內也傳來一個和主係統完全不同的電子音——
【玩家祝爻,應惡魔委派,副本助手001已綁定,直播係統已綁定,係統結算平台已綁定。本次副本中,您的病症為:視聽障礙。請悉知。】
居然是視聽障礙……
難怪他眼睛和耳朵上的感官都變得遲鈍起來。
祝爻努力眨眨眼,他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視聽障礙到底有多嚴重,但是下一秒,巨大的推力一把將他揮開,祝爻瞬間摔在地毯上,清晰的痛感讓他忍不住皺眉。
好疼。
但是眼前模糊一片,像是高度近視摘了眼鏡一般,祝爻仰起臉隻看見朦朦朧朧的色塊,琉璃珠一樣的眼睛因為無法聚焦而有些迷蒙,他一對眉毛輕輕蹙著,更加顯出少年人十足的無辜感。
好像是在一座華美的室內,結合主係統提示,會是主線的萊斯特伯爵家裡嗎?
【是的】
腦內001的機械音提示道。
【祝爻,你從一個月前開始寄住在伯爵家,別人都以為你是他的養子。現在你麵對的是伯爵的第三子,伯納德。】
001毫無起伏地敘述副本角色的故事,但冰冷機械的聲音卻讓祝爻感到無比安心。事實上,這也是他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副本助手。
【你原本在侍候他讀書,剛剛你將咖啡灑到他身上,還打碎了杯子。因此伯納德少爺感到十分生氣。】
「你聾了嗎,叫你你沒有反應?」
祝爻朦朦朧朧的耳朵聽到男人罵了聲,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猜自己是在剛剛被傳送過來的時候,惹怒這位伯爵家的三少爺,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男人沒有因為將他推倒就消氣了的意思,反而因為祝爻略有些迷茫的神色更來了幾分怒意。
這位貴族家的少爺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好表情,罵道:「你把咖啡倒在了我的身上,弄髒了我的衣服和褲子,你還覺得委屈是吧?」
祝爻還沒有反應過來,領口一下就被男人提在掌心,也不知道是男人力氣太大還是衣服的布料本來就差,在這種蠻橫的動作下,他的領口竟然瞬間被撕裂了幾段。
嘶啦——
祝爻被嚇得短促叫了聲,然後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可能還會惹怒伯納德,又在瞬間咬住自己微張的唇。他明明什麼具體的形象都看不清,還是皺著對細細淺淺的眉,望著男人的臉。
已經進入過幾次副本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發出聲音比較好。但是這個副本和以往他進入的副本又有所不同,想到這個,祝爻又忍不住緊張得抿了抿唇,也顧不上自己的衣領已經被男人完全撕開了。
劣質的布料片之下是細白的脖頸和線條非常好看的鎖骨。大概是被粗糙布料摩擦的緣故,此刻那上麵竟然還泛出細微的淺紅。
男人顯然也被眼前這景象迷了眼睛,原本還怒氣沖沖的臉上現在隻剩下一片愕然。
伯納德自己都不知道原本要好好教訓小賤民的動作怎麼就停住了,隻是西服領結貼著的喉結克製不住地暗暗滑動了一周。
一個賤民的皮膚怎麼保養得這麼嫩的?他有這麼好看的脖子?
這麼細這麼脆弱,估計一隻手一掐就能掐斷吧?
男人望著陌生的那一塊,眉頭有逐漸下壓的趨勢。
就在伯納德還想將臉湊近了,再仔細研究一下那塊皮膚到底是真細膩還是假細膩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聲顫顫的道歉。
「對不起。」聲音打著細細的抖,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男人動作猛然一頓,抬頭就見祝爻殷紅飽滿的下唇被牙齒隱約咬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忍住顫i抖一般,立時又壓了壓眉。
「你叫我什麼?連個稱呼都沒有,你在跟誰說對不起呢?」伯納德惡劣地扒開祝爻被咬住的下唇,「張嘴,這樣才能說得清楚。」
下唇被略有些粗糲的指腹碾過,祝爻疼得幾乎哭出來。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覺得看自己的道歉好像有用。他猜測,眼前這個nc應該是顧念一點主客情誼的,畢竟他也是伯爵家的客人啊。
應該他好好道歉,這個人就會不生氣了吧?
男人還是抓著他不放,祝爻在害怕和緊張的情緒中努力想了想,如果能讓外界的人誤以為他是伯爵的養子的話,那平時這個角色應該是叫伯爵家的少爺叫哥哥的吧?
祝爻有些不太確定,一想到這個副本還是靈異本,而眼前的男人還不知道是人是鬼……他更覺得有些緊張。真倒黴,一上來就遇見這樣的nc。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祝爻軟著聲音又和男人道歉。
這時候,他一雙手十分有誠意地握住男人的拳頭,一下被上邊冰涼的溫度又刺激得打了個顫。
【好冷,為什麼他的手這麼冷?】
001沒有回答。
「你叫誰哥哥?誰允許你叫我哥哥的?」
等棕頭發藍眼睛的男人反應過來,他就立馬嗬斥了聲,這個小賤民也開始和他們這些貴族攀起親戚來了?
伯納德難掩厭惡地看向祝爻,意識到自己整隻手正被一個賤民的手掌包裹著,他觸電般縮回。
但是看著躺在地毯上表情可憐的小賤民,戲弄的心思又立馬占據上風,他抓起祝爻的肩膀警告道:「賤民,以後不準叫我哥哥,聽到沒有?」
對於這個人突如其來的發瘋,祝爻嚇得臉都白了,連忙點頭,又因為那雙手掐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過大,不由得痛得他眼眶通紅。
「伯納德,祝爻又惹你生氣了?」
書房門口,另一個身著灰咖條紋西裝的優雅男人敲了敲門。伯納德立即上去迎接他,親切地喊:「太好了,巴蒂斯特哥哥,你回來了。」
「嗯,」巴蒂斯特看到伯納德身上的咖啡汙漬,潔癖地皺了皺眉,「看來是我們的小客人不慎把咖啡打在你身上了,才惹得你這樣生氣?」
他眼睛瞥到一旁剛剛爬起來,正在整理衣服的祝爻身上,臉上露出一瞬驚詫——他沒想到祝爻的上月匈口幾乎算得上是被撕得粉碎,而男生慌慌張張的,一副看上去好像馬上就會哭出來的小模樣。
這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