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冰肌玉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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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見良子纖弱的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襟,忍不住有些為難。但他此時急於去前廳向吉田秋野說明自己的來意,也好幫助柳生將軍與吉田秋野化解糾葛,從此之後,眾人便可一致對付大蛇。於是,他便向良子委婉說道:

「良子,我隻是去去就來,你少待片刻就好!」

不料,良子卻依舊緊緊地拽住了徐恪的衣服,不肯放手,隻聽她顫聲求懇道:「須佐君,你……你不能走!」

「為什麼呀?」徐恪不解道。

良子抬起頭,一雙迷離的眼眸盯住了徐恪的雙眼,她眼光裡顯露出無比地困頓,卻又帶著殷切地求助。她忽然以手掩口,打了一個很長的哈欠,軟綿綿地說道:「夫君,良子要睡了……」

「嘟嘟梨,那你就自己先睡吧!沒關係的……」徐恪隨即微笑著答道。他心想,你若能早點睡著,那豈不是最好?省得到時我兩人同處一室,不免尷尬。

不想,吉田良子又用力地拉扯徐恪的衣襟,麵帶疑惑地問道:「夫君,你不陪良子一起睡嗎?」

「這個……」徐恪不禁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一時間心中莫名地發窘。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一句什麼樣的話語來回答此刻良子的疑問了。他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感嘆,桑國的風俗果然與我大乾迥然不同!此地的女子外表雖然文靜柔弱,內心卻是如此熱烈奔放!照理來說,良子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且自幼生長於官宦之家,應是一位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卻不曾想到,她此時竟緊緊拉住了自己的衣袖,非但不肯放他出門,還央求他上床與自己共寢!

不過,自己今夜畢竟是良子的新婚丈夫,所謂洞房花燭之夜,哪有新郎拋下新娘一人獨守空房,管自己離去的道理?!良子對自己的要求,實則也不過分。徐恪想到這一點,自也不能提出異議。他隻得不停撓著自己的額頭,躊躇難決,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夫君,再過片刻就是亥時了。良子我現在困乏地厲害,馬上就會睡著的!那條大蛇每天亥時都會到我的夢裡來,跟我做……那種事!……夫君,良子求求你,不要走!陪在良子的身邊,保護我,好嗎?」良子見徐恪還在猶豫不決,便再次哀哀求懇道。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眼裡又墮下了淚珠。

「好好好!」徐恪忙連連點頭說道:「我不走,今夜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陪你!嘟嘟梨,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最見不得的便是女人在自己麵前流淚。此際見良子如此向他懇求,立時勾起了他心房中的那一片柔軟。男人,生來不就是為了保護女人的嗎?更何況,自己今夜還是良子的丈夫。對於良子今夜的所言所求,又有哪一句他能夠忍心違拗?!

既然答應了不走,就隻能陪著良子一同入睡了。徐恪心裡默念著,我隻需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不被夢魘所擾即可。到時我不解衣寬帶,也不與良子有任何肢體接觸,如此應當相安無事,這也算是保全了良子一生的名節了吧!

這時,良子哈欠連天,睡意已盛,她便拉著徐恪與自己一道躺到了床上。良子見徐恪不願寬衣,自己也不好脫去衣衫。她臉色一紅,當即睡進了被褥之中,兩人就這樣一起和衣而眠。

徐恪躺在良子溫暖的被褥中,他翻來覆去卻是不能成眠。他雖然與良子的身體保持著距離,盡量不與之碰觸。然而此時的枕邊床上,到處都是良子閨房中那一股淡淡的幽香,還有良子身體內所散發出來的柔和而馨香的氣息。這些氣息如絲如縷,無論徐恪如何抗拒,還是不可阻擋地鑽入他的鼻中,鑽入他的腦海,鑽入了他的心房……

而更要命的是,雖然此時的新房中燈燭盡滅,一片漆黑,然而,徐恪分明能感覺到,良子並未入睡。他感覺到有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依然在凝望著自己……這讓他越發地感到心中窘迫了「良子她,不是睡意襲來,忍不住就要睡著的麼?怎麼還盯著我看……?」徐恪心裡暗自尋思著,「不管她!她不睡,我先自己睡著!」他於是便轉了個身,背對著吉田良子,努力讓自己先睡過去再說。

……

……

不知何時,徐恪終於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睡夢中,他恍惚覺得有一位女子正撲在自己身上,胡亂地解開他上身的衣衫。他仔細一瞧,那女子不是別人,恰正是睡在他身旁的吉田良子。他一驚之下,急忙坐起身,一把推開了良子。

「哎吆!這可不是夢!」等到徐恪坐起身,這才驚覺,眼前的這一幕都是真實發生的。良子已然被他「粗暴」地推在了床邊,此際,正伏在被褥間,嚶嚶哭泣了起來……

「良子,你……你這是怎麼啦?!」徐恪心中大感疑惑,脫口而出道。他心道你說你一個人睡害怕大蛇夢魘,我不是已經陪你了嗎?你還待要怎樣啊!

良子啜泣道:「夫君,良子也想問你,你這是怎麼啦?」

徐恪奇道:「我……我沒怎麼啊!我好端端地睡著,沒有來動你呀?」

良子也坐起身,溫柔地靠在了徐恪的懷裡。此時,她已經脫去了自己的外衫,隻剩下內裡一件薄薄的綢衣。她軟綿綿的身子貼身依偎在了徐恪的月匈口,雙手懷抱著徐恪,軟綿綿地說道:「須佐君,今晚你是我的夫君,良子就是你的女人了。可你為什麼不肯碰我?良子我……我需要夫君你給我治病!過了今夜,良子如果還是處女

,那條大蛇還是不會放過我的!」

言罷,良子竟又直接動起手來,不管不顧地去解開徐恪的衣衫。她一邊胡亂地撕扯,一邊說道:「夫君,今夜,良子我……我要你給我治病,請夫君不要推開我!」

「不行!這如何使得?!」徐恪下意識地用手一擋,用力稍稍大了一些,又將良子推得倒在了床裡邊。良子趴在被褥上,突然大哭了起來:「夫君,你不要我了嗎?」

徐恪見良子雙肩顫抖、鬢雲散亂,又聽她哭得如此傷心,心中終究是不忍。他板過良子的肩頭,麵對著她一張海棠帶雨的臉龐,柔聲安慰道:「良子,不是我不答應,這……這實在也是為你好呀!」

良子似乎已領會到徐恪話語中的含義。她止住了哭聲,用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痕,就在床上坐起了身子,跪坐在徐恪的身邊,向徐恪俯身行了一禮,言辭懇切地說道:

「須佐君,母親大人已經離開了我,從今天開始,夫君您就是良子最信任的人了!良子我懇求您……為我治病!良子再也不想夢到那條大蛇了……請夫君您一定要答應!」

「這……這……」徐恪此時還有些睡意朦朧,他勉力睜著一雙惺忪睡眼,嘴裡不斷囁嚅著,委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子好似已知曉徐恪心中的顧慮,又溫柔地說道:「請夫君您放心,良子我知道,有一天,夫君一定會離開我,去大海之外很遠的地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但……」良子抬起頭,又用她一雙美麗而清澈的眼眸深情凝望著徐恪,說道:「但良子我也不會後悔!更不會責怪夫君!今天晚上……良子我……我隻想做夫君的女人……」

「那個,嘟嘟梨……」徐恪還想搜腸刮肚,從以往自己所讀的經書典籍中找出一番道理來勸慰良子,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嘟嘟梨」的「梨」字剛到嘴邊,就已經說不出來。良子一雙溫潤綿軟的嘴唇已經悄然無聲地覆了上來。徐恪隻覺她嘴唇冰冷,冰冷中還帶有一絲顫抖,仿佛此時的良子,已經用盡了她一生中全部的勇氣。徐恪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這一次,他終於沒有拒絕。很快,良子抱住了徐恪的脖子,她一個嬌弱綿軟的身子也就整個地趴了上來……

到了此時此刻,徐恪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他也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絕良子。

她是一個柔弱無依的少女,自小就失去了母愛。她又是一個被大蛇夢魘纏身的病人,那些噩夢折磨得她心力交瘁、性命垂危。她隻是從你的身上又找到了一絲兒時的溫暖,便願意將她全部的身體和命運都交給你。她不計較你對她的欺騙,不在意你終有一日會離她而去,甚至於,都沒有要求你說出自己的真名。她隻是需要你,讓你為她治病,而這一件事,本就是你今夜來此的任務。這一件事,普天之下,也隻有作為她夫君的你,才可以幫她完成……如果這樣,你還要將她推開的話,你徐恪還算是個男人嗎?

徐恪心中的防線既已崩塌,便也不像之前那般矜持。再者,他先前與稻田姬畢竟有過一夜的纏綿,已經有了些經驗。倒是那吉田良子,雖然已經鼓足了勇氣,但畢竟隻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女。黑夜之中,她手腳亂動,哆哆嗦嗦,實不知下一步該當如何。還是徐恪翻轉了身子,溫柔地懷抱著她,用他身體內全部的溫暖,去融化她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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