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豈容賊猖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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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七月二十七、酉時、慶元居內室】

徐恪聽罷舒恨天所述,不由得義憤填膺,心道世間竟有這樣狠毒的婦人,為了區區一個世襲爵位,竟迭施毒計,害死了一個繼子還不夠,竟還要將其他三位繼女一並除之,如此毒婦,實在枉為人母!實在枉活於人間!可憐那戰死疆場的徐盛直將軍,將自己四位兒女盡數托付於汪文馨之手,若知他夫人生性竟這般歹毒,他泉下有知,豈非要氣得從棺材板中跳將出來?

然則,徐恪轉念一想,茲事體大,案情既已查明,該如何處置汪文馨等主凶自然好辦,可要如何對付杭州府通判汪再興,似乎不能草率。畢竟人家也是一方地頭蛇,若輕舉妄動,一著不慎,前麵種種努力便盡皆付諸東流。於是,徐恪命舒恨天趕緊將新任欽差李秋請入慶元居中議事。

過不多時,李秋便微笑著進入內室中。兩人略微寒暄了幾句,徐恪便將今日查明徐有容一案的經過,又與欽差大人約略講了一通。末了,徐恪便問李秋道,敢問李大人,這汪文馨業已認罪,接下去該如何處置汪再興?

李秋品了幾口香茗,不緊不慢地言道:

「好辦得很呀!依照大乾律令,汪再興身為刑獄提點,知法而犯法,非但胡亂判案,甚且指使手下誣陷忠良之後,如此罪行,豈能容他再留在杭州府通判的任上?應先將他革職抄家,關入杭州府大牢中,至於他項上人頭能否保住,待我手書奏折一封,八百裡加急送至長安,且聽聖上發落吧!」

徐恪卻有些躊躇道:「李大人,那汪再興身為一府之通判,畢竟已盤踞杭州府多年,聽聞其人在官府中勢力盤根錯節,到處都是他手下,加之此人又生性狡詐,手段頗多,是個極難對付之人。他在徐有容一案中雖有過失,但主謀之人畢竟是他家姐,若據此就將他革職拿問,抓入大牢中,是否失之於草率?此人畢竟是五品之官身,你我僅憑汪文馨的一紙口供就驟然抓人,還要將他抄家,是不是……?」

「哎呀!」李秋站起身,有些不耐煩道:「無病啊,我在京城裡,可早就聽聞你青衣百戶的大名了。聽說你僅憑一己之力,就敢公然與太子叫板,其後在含元殿上,你還敢與天子強辯,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愚兄對你可是一向佩服得緊!怎地今日見你卻這般扭扭捏捏?對付一個區區五品的通判,你哪來恁多顧忌?休說你月要間的這把禦賜昆吾劍,對五品以下官員有生殺予奪之權,就憑我欽差的身份,將一個杭州府通判革職下獄,也是綽綽有餘的事,何勞你如此操心?」

徐恪聽聞李秋之言,頓時慚愧一笑,訕訕地道:「李兄所言有理,是我想得太多了。自我到杭州以來,右腿不慎受創,每日均不得下地,是以每日便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對付這區區一個汪再興,愚弟確乎是顧忌多了一些,讓李兄見笑了。」

李秋望了望徐恪的傷腿,臉上浮現出一絲歉疚之色,隨即寬慰道:「你右腿雖受了那了凡一棍,但你若內功精純,法力渾厚,日日能以無上道法運轉脈息,斷骨痊愈也就是旬月之間的事,未必定要等到三月之久。這段時日,你大可在床上靜養,其餘的事,交由幾位百戶去做即可……」

徐恪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否則,我就這樣每日躺在床上,悶都要悶出病來了!」

李秋又道:「其實,對付區區一個五品的汪再興,本就是手到擒來之事。不過,汪再興背後之人卻頗有些來頭,因此,本欽差在動他之前,手中勢必要有真憑實據才行。如今,汪再興的親姐既已親口招認,徐有容一案也已真相大白,自然容不得那廝再如此逍遙。」

徐恪遂問:「李兄,你說汪再興身後還有人?真不知這杭州府地麵上,還有哪個官員能讓李兄你這位欽差大人也如此忌憚?」

李秋笑了笑,道:「你放心,隻要汪再興一入大牢,不需三日,那個人自會找到你,到時候,愚兄還想看看你會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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