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雪茄,局勢(1 / 2)
一段關係發不發生改變,向什麼方向改變,很多時候是不受人控製的。
殺死錢德勒·凱恩的人選隻有三個:布魯克林·李,雷利·溫士頓,弗蘭克·雷根。
溫士頓跟弗蘭克都明確表明自己不會動手,那麼動手的人選隻能是布魯克林。
可一旦布魯克林動手殺死了錢德勒·凱恩,溫士頓跟弗蘭克會怎麼看待布魯克林?
有一天有所需要,布魯克林會不會也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
或者當某個決策、分配發生沖突,無法達成一致時,他們會不會下意識地想起布魯克林殺過人這件事?
會不會想起他們恰好是這件事的知情人,恰好想起這件事對布魯克林很致命,布魯克林願意拿大價格買他們閉嘴?
反過來講,哪怕溫士頓跟弗蘭克真的沒有用布魯克林殺死錢德勒·凱恩這件事作要挾的心思,布魯克林會不會這麼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哪怕他們不這麼做,布魯克林還是會有所懷疑,然後疑神疑鬼,進而三人關係起了隔閡。
這種破壞是致命的。
別拿人品、誓言跟上帝說事兒。都不用說政客,男人的誓言都做不得數呢。
誰敢相信一名政客的人品?相信政客的誓言?
恐怕作為誓言的見證人的上帝都不相信。
在弗蘭克說完後辦公室裡陷入了沉默。
弗蘭克坐在那裡大口大口地抽吸著雪茄,布魯克林坐在他對麵似乎是在思考,權衡著弗蘭克的話。
沉默了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時間,布魯克林放下翹著的腿,正了正身體。
「總統先生這個月就要來紐約了。」
他沒有就殺不殺死錢德勒·凱恩的事繼續討論下去,而是突兀的談起了另外的話題。
弗蘭克『嗯』了一聲,放下雪茄道
「溫士頓跟我說過。」
「你打算怎麼辦?」
布魯克林問道。
他們跟軍方對峙,幫總統先生打擊了軍方,牽製了帕特裡克·內斯特的底牌,並不代表他們跟總統先生就親密無間了。
從錢德勒·凱恩向EDNY遞交起訴書開始到目前為止,都是他們在跟軍方『撕逼』,總統先生隻是淺淺的露過一麵,矜持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帕特裡克·內斯特更是連麵都沒露,仿佛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而共和黨跟皿煮黨更是屁都沒放一個。
如果今天上午伯克·福斯曼給他帶來的是好消息,如果政治聯盟通過了重啟新聞法桉提案的提案,布魯克林手裡還有一張牌可以作為籌碼跟總統先生談判,還有誘餌將皿煮黨跟共和黨拉下水。
可是沒有!
重啟新聞法桉提案的提案沒有通過!政治聯盟脫離了布魯克林的掌控!布魯克林的這筆投資宣告失敗!
他手裡沒有拉所有人下水的誘餌!
現在的局麵就變成了:
他+弗蘭克+溫士頓+哈佛在紐約自成一股勢力。
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是一股勢力。
總統先生+部分共和黨是一股勢力。
另一部分共和黨是一股勢力。
軍方是一股勢力。
每個勢力都有各自的立場,每個勢力在麵對不同事件時都有不同的選擇。
也許在上一件事上兩個勢力還是盟友,合作的還很友好,但在麵對另一個事件時,雙方卻變成了對手,打的你死我活。
現在主要有三個事件:
第一件事紐約與軍方的對立,這件事裡一方是布魯克林,一方是軍方。
布魯克林預測隨著對立的加深,在大選事件中作為盟友的皿煮黨會為軍方提供支援。
他需要提前拉共和黨以及總統先生入局,提前形成對抗。
第二件事是兩黨對立。
兩黨對立情緒由來已久,彼此合作又相互製約,發展到了今天,雙方已經是合作少,敵對多。
在這件事上共和黨+總統先生與另一部分共和黨是天然的盟友,帕特裡克+皿煮黨是另一個陣營。
而軍方由於大選問題很可能會作為盟友加入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一方,與總統先生以及共和黨形成對抗。
第三件事是大選。
大選中,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是一個立場,總統先生+部分共和黨是一個立場,另一部分共和黨是第三個立場。
在大選中,布魯克林等人沒有立場,他們加入哪邊,哪邊就天然的獲得加成。
但受限於第一件事,布魯克林等人不可能加入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一方。
因為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在大選上跟軍方達成合作,雙方還有一係列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
這三件事與與之相關的五個勢力相互交織,彼此間聯係而又對立,混亂而復雜。
原本布魯克林打算利用新聞法桉提案拉總統先生入局,同時利用大選跟兩黨對立情緒拉另一部分共和黨勢力一起入局,在對抗軍方這件事上統一立場。
這樣就能將復雜的局麵簡單化,讓三件事變成一件事,讓五個勢力劃分為兩個對立陣營:
紐約+總統先生+共和黨。
軍方+帕特裡克·內斯特+皿煮黨。
不打破復雜的局麵,重新歸類,布魯克林這邊就隻有他們自己,他們所麵對的敵對陣營卻沒有改變。
相反,總統先生跟共和黨還可能坐收漁利。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布魯克林充作馬前卒,坐看布魯克林跟軍方鬥生鬥死,在一旁撿現成的。
這種情況下,總統先生跟共和黨當然不可能完全坐視布魯克林一敗塗地,迅速被打倒,但這樣一來,主動權就在『漁翁』手裡了。
『漁翁』可以自由決定是否幫忙,出多大力氣幫忙,什麼時候抽身離開。
作為第三方的『漁翁』擁有決定對抗勝負的能力,他們甚至完全可以將布魯克林作為籌碼,出賣給對方,換取其他利益。
布魯克林不可能讓自己置身於這樣不利的地位。
改變戰局的新聞法桉提案已經失敗,現在總統先生來紐約,是另一個改變戰局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唯一的機會。
但不要忘了另一個更重要的事——紐約跟總統先生不是一夥的!
總統先生是共和黨人,身上帶有天然的共和黨屬性,與布魯克林等人在紐約玩兒的這一套天然對立。
就算現在布魯克林跟軍方開戰,看上去是站在皿煮黨的對立麵上了,也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共和黨的支持者。
站在總統先生以及共和黨的角度想一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