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傳票(1 / 2)
弗蘭克的動作一向很快,行事從不拖泥帶水。
在與布魯克林達成共識後,立刻圈定三處安全屋,然後將大衛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sir。」
大衛喊了一聲,對弗蘭克叫自己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最近弗蘭克對他多有倚重,給予他很大的權力。
但大衛並不開心。
他自然不是毫無野心的人。
大衛也想成為NYD的局長,但不是通過這種方式。
他知道弗蘭克為什麼放權給自己,直到弗蘭克跟布魯克林在做什麼。
大衛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而好人是當不了政客的。
好人與政客天生三觀不合。
弗蘭克此前對NYD的一係列整改大衛都看在眼裡,他高度認同這種整改,並積極參與。
因為這些整改都是正向的,是積極的。
可弗蘭克現在做的事,他並不認同。
偽造證據,故意製造惡性桉件,利用惡性桉件對政治立場不同的人進行打擊。
大衛覺得這不是一名警察,尤其是一位局長該做的。
更不是一名法官該做的事情。
同時他對布魯克林的所作所為也頗有微詞。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布魯克林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變得無比陌生。
這也是大衛與布魯克林漸行漸遠的原因。
他不認同布魯克林的所作所為,但出於兄弟立場,他又不想對布魯克林的所作所為加以乾涉,就隻能假裝自己看不見,不知道,漠不關心。
大衛無力改變布魯克林,隻能埋頭做自己的事。
弗蘭克起身將門關上,又拉下百葉窗,神情凝重。
看著弗蘭克鄭重的表情,大衛也跟著嚴肅起來,他意識到接下來的談話很重要。
「安妮可能有危險。」
弗蘭克說道。
「什麼?」
大衛一愣,反應過來後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兩步,焦急的問道
「怎麼回事兒?發生什麼了?」
弗蘭克擺擺手,示意大衛稍安勿躁。
他返回桌後,打量著大衛。
大衛的表現他一直看在眼裡。
最初跟布魯克林合作時,雙方都心知肚明,大衛是布魯克林打入NYD的一枚釘子,用來鉗製跟監視他的釘子。
但隨著雙方合作越來越緊密,大衛這枚釘子逐漸失去了作用。
按照正常情況,弗蘭克會立即著手清理釘子,清理不穩定因素,
但他沒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
大衛是布魯克林安排的釘子,也可以是他的後手。
他了解大衛三人的感情。
而大衛在紐約事件中開始跟布魯克林漸行漸遠,他也看在眼裡。
這種疏遠是觀念上的不認同,並非私交上的疏遠。
大衛隻是不認同布魯克林在做的事,不代表跟布魯克林就此形同陌路。
他一直放縱這一切,並有意無意讓大衛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不是想著利用大衛控製布魯克林,而是防止將來一旦跟布魯克林產生分歧,甚至站在對立麵上時,自己手裡有大衛,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這是一步閒棋,一步弗蘭克自己也不想動用的閒棋。
弗蘭克將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拿出三個地址遞給大衛。
「你來主持對這三個安全屋的改建工作,然後拿出一份行動方案出來。」
弗蘭克認真叮囑道「這關係到安妮跟布魯克林,還有他們的孩子。」
安妮腹中的孩子很受人關注。
不光是布魯克林,大衛也對這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投注了不少關注。
這是他們三兄弟的第一個孩子。
雷現在杳無音訊,他自己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三兄弟可能以後隻有這麼一個孩子。
聽完弗蘭克的介紹,大衛立刻緊張起來。
他接過紙條,鄭重地應下。
「去吧。」
弗蘭克擺擺手。
大衛猶豫了一下。
他想問那16位同事現在怎麼樣,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
總統先生在紐約州的第一站沒有選在紐約市,而是尹薩卡城,這件事是合理的,也有合理的解釋。
但布魯克林仍然覺得這件事很值得玩味。
選在康奈爾大學能盡快打開局麵,憑借溫士頓的影響力可以打一個漂亮的『首勝』,以完美的姿態宣告總統先生的到來。
這沒錯。
但布魯克林懷疑這並不是全部原因。
已經從安妮遭遇危險的消息中回過神來的布魯克林思考著這件事。
尤其聯係上總統先生給自己的那張臨時通行證件。
他既然給自己臨時通行證件,就說明總統先生有合作的意向。
可他現在不在紐約市,而是跑去了尹薩卡城。
他主動釋放合作信號,又立馬切斷談判的可能。
這就好像個情場高手,不停地挑逗,若即若離,態度曖昧。
如果把布魯克林跟總統先生要做的事比作一場恩客與J女之間的交易,總統先生已經展示了他雄厚的家底,並表露出願意出資與布魯克林共度良宵的意願。
隻是這個恩客比較調皮,喜歡玩兒一點兒不一樣的調調。
布魯克林也很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調調,哪怕總統先生想要直接一點兒,趕緊乾正事兒,布魯克林也不打算同意。
輕易得到的都不會被珍惜,布魯克林的確很急,但他還是要假裝自己不急,要好好跟總統先生拉扯拉扯。
想了想,布魯克林讓鮑勃給溫士頓那邊通了電話,提出想等總統先生有時間去見一麵。
這個說法很巧妙。
有時間!
這是個很唯心的說法。
大選在即,總統先生當然是忙碌的,他壓根兒不會有傳統意義上的有時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