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朽木可雕(1 / 2)
一連三日,鬱姝都沒有回寢殿,一直待在渝西洞裡。
姬決坐在榻上,手裡拿著一本功法心不在焉的看著,他沉聲喚道,「西兒!!」
鬼嬰瞬間又出現在了姬決身邊,點頭哈月要的,「大王!」
姬決眉心蹙起,狀似不在意的問道,「那人修再乾什麼?」
「回大王,打坐呢。」西兒立馬接道。
姬決眉心一跳,等了三天就等來這三個字。
他心中一股氣梗在喉嚨裡,「除了打坐就沒別的了?」
西兒一雙杏眼睜的圓圓的,他遙遙頭,表示沒有。
姬決眉毛擰起,難不成是他那日說的話給了她太大打擊?
他乾脆把書放到一邊,起身朝渝西洞飛去。
鬱姝確實如西兒所說,一直在打坐。
再睜開眼時,鬱姝仿若變了一個人般,她運轉周身靈力,提劍揮起。
她至今仍沒能完全明白什麼是劍道,但若非要找一個揮劍的理由,那她心中倒是有一個——活命!
從她來到這個修仙世界,被逼自爆,幾次麵臨絕境,卻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屢屢靠著係統來救她。
她不願,更不想!
鬱姝的劍招越發淩厲,仿佛前麵有個無形的敵人。
她若不變強,怎麼能保全自己,更不要談還未與那些人清算完的舊賬!
鬱姝隻覺得自己漸入佳境,心中熱血澎湃,經脈鼓脹。
身後突然貼上了一個人,他輕點鬱姝的月要身,低沉的聲音在鬱姝耳邊響起。
「月要身放鬆,手腕也不易太過緊繃,過剛易折,你的劍應當收放自如。」
是姬決!
一絲靈力熟門熟路的進入到鬱姝的丹田,帶著她遊引一個周天。
兩人握著同一把劍揮舞著。
不知為何,鬱姝感覺著身後的溫熱,聞著那股熟悉的幽香,心跳得厲害。
她眼睫微顫,嘴唇張合,喚道,「姬、姬決」
姬決似有所感的側目看向她,一下便知她的異常,他鬆開手,「你要進階了,快打坐,運行心決,本王再此為你護法。」
聞言,鬱姝趕忙坐下,她深吸一口氣,連忙閉上眼。
隻見自己的丹田裡正泛著光亮,靈力變得濃鬱。
她熟悉的遊引著靈力走過每一條經脈。
不知過了多久,鬱姝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
鬱姝看著外麵圓月已經升起,不由得問道,「這是過了多久?」
「兩個時辰而已。」姬決聽見鬱姝的聲音,掀起眼簾,回道。
他一眼看出鬱姝周身靈力又濃鬱了一些,這是進階完成了。
兩個時辰進階,也可見鬱姝天賦非同一般。
鬱姝幾日不見姬決,陡然看見他,心裡總是會浮起幾絲尷尬。
她訕訕得扌莫了扌莫鼻子,正想開口說點什麼。
姬決先她一步張口了,「修煉非一日之功,不可急功近利。你這幾日參悟了不少,想是已經疲累了,現下月色已深,早些休息吧。」
說完,姬決就朝門口走去。
鬱姝看著他的挺拔背影,有種沒來由的失落感。
姬決走到門口突然停住,月光映著他的身影,微風撩起他玄色衫袍。
他微微側頭,嘴角勾起,含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是本王小瞧你了。」
「雖是朽木,但亦可雕也。」
姬決說完這些,就揚長而去,雖然麵無表情,但舒展的眉頭,上挑的眉梢,無一不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鬱姝愣了一下,隨即唇角揚起,似是罌粟綻放,笑道,「你才是朽木,死姬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