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立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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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寺外一片狼籍,李道宗的心中滿是失望,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官吏都在所不惜。

他快步走上前,看著上官儀低聲問道:「委屈你們了」

上官儀收起手中的刀,行禮道:「我們都是奉命行事」

李道宗低聲道:「在宗室的關係中,他們這些人本著是陛下的親戚,便為非作歹,陛下與太上皇一次次地容忍,可若繼續留著他們胡作非為,社稷難安」

上官儀點著頭,沒再言語。

李孝恭板著臉快步走入宗正寺內,三五官衙就護在一旁。

張陽坐在中間,正在看著卷宗。

「你看看你,都闖了什麼禍!」李孝恭指著外麵的街道責備道:「老夫在驪山,就這麼三五天不看著你,你就闖了這麼大的禍」

袁公瑜上前低聲道:「河間郡王,縣侯也都是為了……」

「你閉嘴!」

李孝恭的一聲大喝,嚇得袁公瑜一哆嗦,低著頭不敢吱聲了。

河間郡王很惱怒,看似責備話語中多是長輩對一個晚輩的關切。

張陽擺手道:「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

「喏」

等這些官吏都離開了,李道宗也走了進來。

宗正寺內就剩下了,張陽,李孝恭,李道宗,還有躲在門後不敢大聲出去的荊王李元景。

張陽給兩位倒上茶水,「這是今年從江南送來的新茶」

李孝恭的臉色稍有緩和,他剛拿起茶杯又迅速放下,「你非要做這些事嗎?」

張陽頷首道:「這是我幫陛下做的最後一件事」

「幫陛下?」李孝恭不住搖頭,「陛下的話也不能什麼都聽,你不像朝中那些人對陛下聽之任之,陛下讓他們將自己賣了,他們都甘之如飴,你不一樣」

他又道:「太子呢!他並不是在監國嗎?人在何處!」

李道宗安撫道:「兄長,勿要惱怒,太子是儲君,陛下不會讓太子沾上宗室的血」

李孝恭咬著牙,紅著眼道:「宗室的蓋子一揭開,他們會和你拚了命的」

張陽道:「我知道,武德一朝到貞觀為止,欠下的舊賬已經夠多了,到了下一個儲君手裡,不能還有這麼多的舊賬,大唐必須要煥然一新」

要是都放在以前,天可汗寬容大度,當初天下大亂,為了平定中原,安定人心隻要那些人放下了刀兵,安心投降。

天可汗不僅不會計較,還會給予優待。

可當年天下英雄都已經不在了。

有些事也要有個了結,不能因為一時的舊情,而成為他們胡作非為的本錢。

張陽又道:「律法不嚴,何來治國,何以安民心?」

李孝恭搖頭道:「煩死了,真的煩死這些事」

見他起身,李道宗道:「咦?兄長這是要去做什麼?」

李孝恭不耐道:「去看著玥兒,這幫雜碎無法無天,誰敢靠近玥兒與張陽,老夫剁碎了他!誰敢動那幾個孩子,老夫將他挫骨揚灰」

心說這李孝恭表麵責備,內心護短護得要命。

李道宗又道:「兄長,我也去」

張陽走出宗正寺的時,有領軍衛的官兵正在清掃街道,他們將傷者抬走,將路麵洗乾淨。

不過這些人都不敢去看宗正寺,也不敢直視這位在長安城殺伐果決的縣侯。

張陽提筆在宗正寺的門前,開始書寫。

街道上還帶著一些血的腥味,在這種環境下寫字的感覺格外好。

一首詩寫完,張陽將筆遞給了一旁的袁公瑜叮囑道:「看好這裡」

袁公瑜神色凜然道:「喏」

當縣侯離開,有清洗街道的官兵看到牆上的字跡,那是驪山縣侯寫的詩。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雖然人們早已看過驪山的詩篇,但當看到張陽寫下這首詩,還是有不少人肅然起敬。

袁公瑜感慨道:「縣侯這是立誌啊」

想到這裡,他又道:「找人在官衙前立下石碑,碑文就是這首詩」

「喏」

不論袁公瑜這麼做是為了討好張陽也罷,還是說心中的壯誌熱血被點燃,今天在宗正寺外發生的事,肯定會被很多人記住。

朝中最有權勢的外戚與宗室之間的矛盾已被點燃。

長孫無忌聽到家中仆從前來稟報,有許多人站在門前前來相見,那些人都是請求麵見陛下,來給宗室說情,並且罷黜張陽的。

多少年了,長孫無忌也好久沒有這種熱血的感覺了。

「趙國公,這些人還是不見嗎?」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長孫無忌頗為享受地喝下一口酒水,「多好的句子呀」

見趙國公還沉醉其中,仆從又道:「小人要如何回復他們?」

「唉……」

長孫無忌嘆息一聲,覺得自己半輩子窩囊。

現在想來不如張陽,這小子是真的有種。

他低聲道:「老夫早就想這麼乾了」

對一旁的仆從的話語,趙國公不理會,對外麵求見的人也是不見。

張陽回到家中,意外地發現熊大與熊二,熊三正在這裡。

小武與小慧也來了。

「師父,聽聞長安城發生了這等事,我與師妹便過來了」

小武連忙迎上來。

張陽看了一眼四下,李道宗正帶著兵馬看著四周。

房子周圍足足有近一千人看守著,現在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李玥嘆道:「夫君沒事就好」

張陽抱起自己的小兒子,「外麵的風風雨雨再多,我總是要回家的」

李玥明媚一笑,又有些不喜夫君身上的血味,「換下衣服吧」

「嗯」

張陽換了一身衣衫走到門外,對李道宗道:「河間郡王呢?」

李道宗低聲道:「兄長的那雙招子向來看得準,宗室那幫人放個屁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現在他帶著一路兵馬去了皇城,你們要拿的人中有個人叫丘行恭」

「此人向來暴戾,聽說好食人肉,宗室的那幫酒囊飯袋暫且不論,丘行恭是最難對付的」

李孝恭的安排不是沒有道理的,今晚的夜色也黑,長安城的前半夜很寂靜。

張清清給熊大與熊二,熊三身上披上了鐵甲。

這兩頭熊看起來更有凶光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讓人給這三頭熊打造了這麼合適的戰甲。

女兒向來是個很有自己的想法的孩子,她比心安有主見。

這麼一想,張陽也理解她了。

夜裡的冷風吹過街巷,張陽讓媳婦帶著兒女,還有兩位弟子進入屋內,而後他獨自一人坐在屋前,與兩位嬸嬸守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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