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斬殺鬼手,名氣大震!(1 / 2)
轟…彭…彭…
方元向前踏出一步,氣血沖霄,猶如蛟龍出海,強橫氣勢的盡數爆發,澹金色的光暈縈繞在指尖,握緊了拳頭,徑直朝著血池轟去,拳芒隆隆作響。
「大人……」
目睹這一幕的村長臉色大變,拳勁卷起的狂風仿佛要將他吹倒,他想要開口阻止方元,但這一切已然是晚了,拳風呼嘯,轉瞬就至血池前。
村長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擊落下,血池很快就會被毀滅,但祖祠亦是會在瞬間崩塌。
轟隆隆…
拳勁還未落到血池前,忽地湧出一道無形的屏障,竟將所有的攻勢全數擋下,淩厲的氣勁湧出,竟險些將村長掀翻在地上,村長微微睜開眸子,發現血池還在原地,並未發生丁點變化,這不由地讓他駭然。
剛才的那一幕在他眼中堪稱毀天滅地,實在很難想象最後會歸於平靜。
「果然有個『囚籠』封鎖著血池。」方元望向前方,眼中浮現一抹驚色。
這個『囚籠』和之前在馬宗師手上得到的玉瓶上封禁詭氣的囚籠,有相似之,方元不禁暗自猜想,剛才的出手試探無疑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大人,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村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道。
方元微微搖頭,臉上透著些許的凝重,沉聲道:
「這個血池暫時是沒法抹去的。」
村長張了張嘴,想要詢問更多的信息,但見方元澹漠的神色,再多的言語終歸是化為一道深深地嘆息,當中包含著慶幸,無奈以及一抹難以消逝的痛苦。
慶幸的是,祖祠暫時是保住了。
而痛苦的是,祖祠雖然保住了,但下麵蘊著邪惡的血池。
隻要一日不除,永遠是個禍患,很有可能威脅到全村人的性命。
「大人,就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禍患了嗎?」
思慮再三,村長還是下定決心拔除毒瘤,否則今後將終日處在惴惴不安中。
「很難。」
封禁血池的囚籠非常強大,方元剛才看似是隨手一擊,但未曾留有太多餘力,可攻勢落下,猶如泥牛入海,掀不起半點波瀾,可見其牢固程度。
從捕獲之眼中,方元就看到了血池外澹澹的囚籠,但真正出手,才算是領會到其中的強大莫測之處。
聞言,村長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這時方元緩步向前,走近血池直至無法再向前一步,他將手掌輕輕置於囚籠上,澹金色的光芒湧出,月匈腔如同鼓風機一樣上下起伏,心髒的位置宛若有頭蠻象長鳴,用力向下一壓,囚籠頓時激盪起層層漣漪。
隨著時間流逝,方元的氣勢越發強大,囚籠激盪起的漣漪愈發增加,當攀升到極點後,瞬間就向下墜落,跌至穀底,一切歸於平靜。
方元向後退出數步,深吸了一口氣,方是回過神來。
「七十多萬鈞的氣力,就算化境宗師都是觸之必死,囚籠卻連一道口子都撕不開。」方元輕嘆。
「布下囚籠的並非鬼手,在他身後還有高人啊!」
鬼手先天六重的大宗師,手段再多,頂多就是比化境宗師,而囚籠這等手段就連化境宗師都未必能施展出來,鬼手就更不可能了。
「血池中的氣血實在是太過強大了,真不知道是用多少強者的枯骨堆積起來的。」方元定睛看去,發現詭氣濃鬱處的詭物雖在瘋狂吸攝氣血,但相比血池浩瀚的體量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
「你不用擔心。」
方元見滿臉愁雲的村長,他之前許諾過要解決此事,自是不會食言。
「大人,您有辦法了?」村長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方元微微頷首,既然無法毀去血池,那就從源頭上處理此事,殺滅鬼手!
以方元的感知,他可以確定囚籠是三年前布下,當中並沒有加固過。
鬼手故布疑雲,以詭物擄去數量眾多的武者,充盈血池,藏頭露尾。
這顯然表明,鬼手背後之人雖然強大,但並不能輕易露麵或者出手。
正如這次,鬼手接連遭遇宛州府城聯盟的合力打殺,依舊是沒有正麵對抗。
「斬殺鬼手,再讓官府遣兵暗中管控青木村,這事就算了結了。」
方元不是悲天憫人的大善人,對鬼手身後的人,有什麼圖謀,全然沒有興趣。
離開青木村後,方元徑直趕往三河村和金錢村一帶,這塊區域讓宛州府城的勢力聯盟屢次折損受挫,如果說青木村地下的血池是他的收獲果實,那這塊區域顯然是他的創業起點。
金錢村雖然起了這麼個名字,但村子並沒有想象中的富裕,比起三河村那是遠遠不及。
「金錢村窮,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
通往金錢村的道路大多泥濘不堪,交通極為不便。
「這是先天宗師的骸骨。」
前往金錢村的路上,方元看到被黃土掩埋,隻露出半截指骨的遺骸。
「他不是華家的客卿麼?」
細細感知下,方元覺得骸骨的氣息有些熟悉,不禁暗道。
華家的客卿有不少,方元基本都不認識,能記下此人的氣息,是因為他突破先天大宗師後回到華家,許多人前來拜訪,從而有些印象。
方元眸子微眯,感知彌漫開來,強大的元神之力溢散,很快遍及周邊五公裡,仔細掠過每一塊區域,並無特別的發現,而後一路走到金錢村中。
「老鄉,我穿過長嶺山脈後,找不到去府城的路了。」
方元來到金錢村,並沒有表露修為,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
「後生,你要去宛州府城作甚?」
莊稼人扌莫了扌莫手上的黃土,好奇地打量著方元,眼中透著絲絲不解。
像方元這樣衣著華麗,麵容俊秀,氣質脫俗的青年,明顯不是尋常人家。
莫說他身旁是不是眾人簇擁,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走丟了路,還在大山中。
「我和同伴從南河城而來,準備前往府城參加秋闈大考,但在路上遭遇流寇,被驅散了,我僥幸穿過長嶺山脈,但後麵的路卻不知怎麼走了。」方元嘆道。
「原來是這樣。」
樸實的莊稼人沒有多想,相信了方元的說辭,詳細地指明了道路。
方元一副受教的模樣,抬頭看了眼漸暗的天色,不由道:
「老鄉,小生能否在你家借宿一晚?」
莊稼人笑了笑,「你要是不嫌棄環境差,那都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