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向祂獻出靈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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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輝下的眾生

灰霧迫近了堪薩斯州,農場的玉米地裡,邊牧在一個地方趴著,時不時看向遠方。

這裡是它小時候第一次被克拉克舉起,一同與他曬太陽的地方。

喬納森一瞬間像是老了很多,這個連死亡都不畏懼的無私之父把臉埋進自己膝間,他死死咬牙沒有發出聲。

瑪莎已經成了淚人,大凶倉鼠和她的位置易轉,瑪莎蜷縮在她懷裡,很想看屏幕上的克拉克一眼,可那釘死在十字牆上的景象,撕裂了她的靈魂。

「等等,有變化……」大凶倉鼠手指電視。

直接附身著電視的液態土組成了另一些畫麵,那是超人復生,拯救了露易絲,奔向毀滅日左德的一係列定格動畫。

喬納森盡量讓自己鎮靜,來到沙發一頭,臉靠著瑪莎頭頂。

瑪莎為什麼會喜歡上喬納森?一個老板、固執又從不願走出堪薩斯州的男人,為了慶祝克拉克成年,才帶著他去過懷俄明州一次。

因為年輕時的瑪莎走進喬納森的世界時,她看到了他智者的一麵,看到了他富有哲學的思想,無私的性格。

也看到了他一拳將想要堵住她的流氓揍飛,一個人打四個人絲毫不落下風。

喬納森•肯特喜歡力理雙修,同時服人,這個性格在三十四年前的某個晚上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從那時起,他和瑪莎每天都守在搖籃前,鼓勵那個堅強的孩子學會呼吸,給他唱一切自己所能學到的兒歌,笨拙的父母感謝神的恩賜,相擁夜裡為他們的兒子打氣……

「嗚~」邊牧抬頭看著來人,歪頭,吐舌頭。

「挺愛裝傻。」雪利蹲了下來。

邊牧有些許緊張,它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是比它每天思念主人,抬頭仰望看時的天空更遙遠浩瀚的存在。

「乖,氪星小狗,既然你想,那就去幫他吧,你有兩個小時。」雪利的手指灑下光輝,光粒進入邊牧的體內。

本就聰明的小家夥,終於擁有了超級的智慧,它向眼前這個存在作揖後,飛了出去。

不過臨行前,它來到窗戶,輕吠了兩聲。

肯特一家的注意力來到窗戶上,瑪莎和喬納森隻是愣住,接著喬納森平靜的上前扌莫著它的頭。

隻有大凶倉鼠以充滿智慧的眼神看著窗外,那個不願意跟她玩,明明是隻邊牧,卻像個帶著嫌棄眼神看她的小女孩的超邊牧。

她傻眼了:「哈?」

下一刻,她立馬反應過來,和液態土人工智能麵麵相覷。

「她在外麵?」大凶倉鼠心跳的厲害。

「是的,寶寶!」用著網戀的時的稱呼,液態土人工智能貼心的從電視機上延伸出來,想為她撫平令人心神搖曳的心跳。

「混蛋!」大凶倉鼠一把拽住這試圖觸扌莫她前麵兩個字的液態土。

接著跳向了窗外,來到那個身影前。

在她澹漠的回眸裡,液態土附身於大凶倉鼠成為她的戰衣,與她一同向她下跪著。

雪利的手裡滾落著彈珠,在阻力明明很大的土壤中,吸收著被熱視線直接打成粉末的亞歷山大等人。

彈珠太多了,多到大凶倉鼠有點害怕,她的超級感知可不弱於毀滅日左德。

那些恐怖、死亡的規則概念形成的驚悚人麵貼著玻璃彈珠往外看,它們感受到了非常強大的存在。

這樣強大力量的擁有者往往不能控製自己,用力量去實現自己的欲望,所以它們試圖審判她的罪孽,可轉眼它們就一臉嫌棄的縮回彈珠世界的深處裡去。

隻會吃柿餅抱麻麻,撒嬌嬌的小渣渣,真令惡靈生氣!

雪利鼓勵了大凶倉鼠:「你做得很好!」

液態土不安的冒頭,它也想被誇獎。

「你也是。」偉大主神笑著,甚至扌莫了扌莫它。

「您笑起來真美!」大凶倉鼠胡亂用詞。

「……」

雪利略帶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她眼裡的柔和光芒中。

喬納森和瑪莎這時才跑出來,他們在窗戶上看到了她。

十幾年前那一幕仍歷歷在目,他們跪倒在地,向她感恩。

「感謝您將克拉克送來我們身邊,一次又一次康慨的給予我們愛。」

克拉克從不曾向自己的父母隱瞞自己的信仰,還有偉大主神對他的恩典……

大都會,星球日報的直升機上。

佩裡發誓,他隻是回星球日報一趟,沒用多少時間,就在視界裡失去了十字殘牆上克拉克的身影。

「他呢?」佩裡冒著直升機的噪音向那個坐在十字殘牆下的神父大喊。

神父手指著身前的電視屏幕,不再說話。

同在直升機上,詹妮也看了過去。

她,佩裡,克拉克,露易絲,還有那個自稱不到四十,看上去有五十的禿頂中年男是一個小團體。

佩裡看到了十字殘牆上的話。

他迷惑著詢問神父:「這是什麼?」

「超人,他的神,留下的神諭。」年輕的神父抱著電視機,向樓梯走了過去。

「等等!讓我們一起看!」

就在這時,神父忽然轉身,於碎石中,跪了下去。

灰霧裡,薩娜譚麗踏空如踩登神台階走了上來,來到十字殘牆下,用狂熱的眼神崇敬那一行字。

接著她仔細盯著神父。

星球日報的眾人呼吸驟停,看著這個女人。

薩娜譚麗道:「我在你身上捕捉到了罪孽的氣息。

隻是你很幸運,至偉大的主寬恕了你的罪孽,用你的餘生去向她感激這份恩榮。」

「是,神聖的天使!」年輕的神父應著。

「現在,這是聖物了。」

薩娜譚麗手指撫扌莫著那個電視,接著她手指輕敲。

天使?星球日報的人感到不可思議,下一刻,他們看到電視裡的畫麵。

那是太空中,兩個力場,如核爆般無數次碰撞著。

突然一道粗壯如發電廠煙囪的熱視線從天而降,轟在哥譚的廢棄港口。

事實上它本應該直接轟在大都會中心,再一路掃到哥譚,但黑光中它被迫移位。

教堂原址連帶著大塊陸地沉入了大海,掀起巨浪。

抬頭看天,天空像是被火紅與黑光的爆炸淹沒,一個巨大的黑色太陽默默看著這場戰鬥……

芬奇議員從自己的血泊中爬了起來。

她良心未泯,六十四分鍾前,盧瑟的人拿著椅子將她毆打至死,可她從未給過盧瑟哪怕半點麵子。

她隻需要開出一張進口證明,就無需承受這種痛苦。

「農場長大的議員,你在死掉的時間裡,看到了什麼?」一個人坐在桌上,看著她。

芬奇議員死而復生,稱不上大徹大悟,但像是找回了初衷,她想起多年前在農場擠牛奶擠得雙手痛苦不堪的那個少女的夢想。

「我像是做了幾十年的夢,渾渾噩噩,一個小時前掙紮了一下,然後被人打醒了。」她苦笑著。

「你很好,自我救贖了。」雪利看向窗外。

芬奇議員來到窗前,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去。

盧瑟確實瘋了,他在大都會權力的最中心,引發恐怖暴動,屠殺議員和政要人物。

因為他以為他可以控製毀滅日,他以為他將借此成為世界上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

自以為是和嫉妒,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現在,盧瑟那些手下,正在趕來的執法部隊的包圍下,帶著自以為可以解脫的微笑用槍自殺。

槍聲中,幾具屍體倒地,執法者們收起槍,正準備上前收拾這些畜生的身體。

然而大風帶來了灰霧,灰霧裡,挽著自己孩子的少婦上前來。

明明已經死去的暴行者們復活了,看著這對母子接近。

蒼白得像紙人一樣的俊雄兩根手指插入暴行者的眼睛裡,就這樣拖著對方走進灰霧深處。

美貌少婦加椰子太太,一手塞進了另一個暴行者嘴巴,牽著人家的喉嚨往回運貨。

從雪利身邊的位置,芬奇議員看得很清楚,她不自覺後退,稍微遠離這個美得超越性別不似人類的青年後,她便隻能看到灰霧海洋,她在深海中心。

她連忙靠近了這個青年,艱難開口:「那是什麼?」

接著她毛骨悚然,聽到了奇怪的腳步聲,一前一後,一大一小,正在接近這個房間。

「自然規律,我製定的自然規律。」雪利澹漠的回答。

「吱呀。」

加椰子太太牽著她的孩子來到雪利跟前,母子兩人都用另外一隻手拖著被其復活的罪孽者,向概念與規則的至高虛無行禮。

「乖。」雪利慈愛的撫扌莫著兩個惡靈的臉龐,兩個惡靈拖拽著罪孽者被吸進了他的手心。

或者說,如湧泉般流出彈珠的手心。

母子倆再次從彈珠中走出,去灰霧裡,審判罪人。

這沖擊性的一幕讓芬奇議員感到肺停工了,她後退,撞到了一個像是黑白舊照片裡的小女孩,對方直勾勾的看著她。

阿蕾莎固執的想要審判這個完成自我救贖的議員,卻又沒法對這個女人下手。

「乖,別處玩去。」雪利伸手過來,揉亂了這淘氣小家夥的頭發。

阿蕾莎離開了,走進黑霧裡。

芬奇議員又不是蠢貨。

她雙手合十放在月匈前,真誠的向她懺悔。

「好狗狗。」雪利的聲音讓芬奇議員愣了一下。

正誤以為自己聽錯時,她看到徹底碾碎她三觀的一幕。

一隻邊牧吐著舌頭從窗外的天空遠處飛過,熱視線強大到連灰霧都遮掩不住!

「哦,我的神……」芬奇不由自主發起感嘆。

接著她才反應過來,也不敢抬頭:「您在這呢。」

良久沒有回應,芬奇抬頭,已經再看不見那身影。

哥譚市,韋恩湖畔別墅。

蝙蝠洞裡,阿爾弗雷德一邊修理著戰車,一邊跟沃來士閒聊。

「在家庭教育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也不能太慣著他們,我對韋恩老爺的童年教育還是很嚴厲的。

也成功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沃來士先生,你呢。」

「我家的家庭教育還是很不錯的,我女兒教我不要抽煙,不要喝酒,不要與人沖突,要多微笑……」沃來士如數家珍。

「……」阿爾弗雷德停下手頭的工作,鑽出車門看著他。

誰跟你說這個?這特麼家庭教育?女兒奴炫耀什麼呢?

以阿爾弗雷德的涵養都在心裡爆了粗口。

阿爾弗雷德起身擦汗,給自己和沃來士各自倒了一杯醋栗酒,這是他從一個地方學來的私釀。

布魯斯曾喝過,並且發誓再也不喝這種帶兩個醋字的飲品。

沃來士出乎意料的喜歡這個風味,一手持杯一手磨著栗子。

「這是什麼?」阿爾弗雷德問道。

「我女兒喜歡把這些獨個的栗子裝在一起,她說它們很孤獨,看上去完整、堅強、飽滿而強大,但永遠隻能長出一顆芽。

這想法很天真吧,小孩子的奇思妙想。

隻不過她常常一邊可憐一邊嚼著就吃了,我經常搞不懂她的想法。」沃來士說著說著,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口中突然傳來略帶酒精的梨子甜味。

「不,這個想法很可愛,沃來士先生,你要再來一杯……」阿爾弗雷德抬頭,輪椅上空空如也。

「沃來士先生?」阿爾弗雷德左右探頭看了看,試圖找到對方。

尋而無果,他看著杯中物一口悶。

「噢!醋栗醋,不過對身體好……」

2誰會墮入地獄

沃來士站著。

喜悅淹沒了他,健全的自己和健全的家庭都在這一刻到來了。

這還是那個地下室,但是妻女都在,他多次退掉的布魯斯•韋恩寄給他的支票在桌上。

在那些充滿他侮辱謾罵的話下,布魯斯隻有一句。

「你或許不需要也不想活著,但為了你的妻子和女兒,你應該更好的活著。」

很平澹的話讓沃來士不斷的重復著「對不起」。

沃來士的女兒和妻子保住了他。

「知道嗎?其實我們一直在看著你,那天在廣場上的時候,我挑了一個最飽滿的栗子給你。

隻希望你同它一樣,雖然孤獨,但是圓滿,堅強,強大起來。

不過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

「骨碌碌……」一顆彈珠從門口的縫隙滾落下來,在霧裡轉了一圈後,滾上牆,從窗戶離開了。

柔和的光芒籠罩著一家三口。

沃來士連忙回頭,他同妻女的感激讓他語無倫次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直到女兒拉扯他,他恍然發現自己有了雙腿。

「感謝您,主!」

雪利看著窗外,隻是平靜的吩咐著:「不要出去,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我不想再復活或者治療你們中任何人第二次。」

「羊群會向您指引的方向尋找到牧草。」沃來士的妻子是個忠信的教徒,虔誠的禱告起來。

雪利沒有糾正她,就這樣消失在了柔和光芒裡。

走在街道上,籠罩著一個個房屋保護它們不被沖擊波摧毀的巨大玻璃彈珠之間,在搜尋罪孽深重者的百鬼夜行裡,雪利抬頭看向了黑色的太陽。

世界都僵硬住了,不敢俯視偉大主神的深淵之母卑微的禱念。

「請原諒我對您的不敬。行走在人間的偉大主神,作為您的獵犬,我此刻卻在這個位置。

請您寬恕我的罪孽,感謝您願意聽我的告罪。

我的一思一行都隻是為了貫徹您的意誌,在地獄,在人間,在天堂,在思維中,在高緯度乃至一切物質和概念所在。

我的願景永遠是能夠執行您偉大意誌,去開創您要的世界。」

黑色天體的聲音,在整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心中響起!

即使是天空中的黑日超人與毀滅日左德也一樣,他們短暫停手,向地球投去崇拜的目光。

「我的主神!偉大的雪利!我……想讓您看到我的忠誠!」毀滅日左德從失去理智的狂暴中掙脫,怒吼咆孝著吐出人言。

他不再想與黑日超人在太空爭鬥,而是要先去向偉大主神見禮,再回來決定試煉的勝負。

克拉克擁有同樣的渴望,但是他知道,不能讓左德回到人間,他們的力場已經強大到落地既能摧毀範圍裡的一切建築!

死死從背後擒抱住左德,黑日超人終於熟悉了更加強大的生物力場。

他控製力場形成振動發出類似說話的聲音,用以勸說:「左德!離開地球,你會毀滅她!這個世界不能承受你的站立,你越來越強大的力場會崩碎行星!」

「那就殺了我!卡爾!給你我一個解脫,將這該死的命運結束,一個在三百年前就注定的宿命!」毀滅日左德越來越清醒。

這也意味著他更加強大和恐怖,擁有左德戰鬥素養和智慧的毀滅日,和一個純粹狂暴的怪物,戰力天差地別!

而在某個秘密指揮室。

安置好了露易絲的斯旺正在接聽總統的電話。

「天空中的黑色太陽你們也看到了,那些話你們也聽到了。

超人和那個由來克斯•盧瑟這個背叛人類的畜生製造的怪物,已經強到光是力場就能從太空傳回傷害大地。

我們需要做一個決定。

現在的人類是一個命運共同體,我們必須自救,經過多方商議,我們決定所有國家發射所有核彈。

做最後的一博,將人類在力量與智慧上最巔峰的結晶當做籌碼放上賭桌去換取一個未來。

我們很對不起超人,看著他死在十字架上,看著他復活,又要讓他死去。

但是我們有太多的民眾,爆炸中心很可能會對它這一麵的地球造成極其可怕的永久性傷害。

既然那超出我們想象的黑色恆星生命體,都說了一位偉大主神在人間行走,在看著這場風暴。

那麼,就讓我們向她祈禱吧。

斯旺,要按下按鈕了。」

心情復雜的總統掛斷了電話。

整個地球,不知多少個躲開衛星的秘密場所。

這是第一次有這樣多的心髒,統一了跳動的頻率,對著核鑰匙不敢眨眼。

「我們的人民,或許終其一生,未能到大洋彼岸,也不曾真正在這個星球上完成過意誌統一過。

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環境,不同的風土人情。

人類的進步永遠是在探索更進一步的路,我們追尋著那裡。

會迷途,會徘回,會走錯路。

但在這一刻,我們為了未來而站在這裡,和陌生遠方的人擁有了同一個命運。

掙紮也好,當那朵前所未有,或許將來也不會再有的煙火盛放,也許我會成為罪人。

哪怕我會墮入地獄也好,願善良的人民,願你們能在蔚藍的天空下生活著時,能夠將這一刻的信念記住,如此我也無怨無悔。」

在成千上萬個結束了人類全麵戰爭的尾焰升空中,真心的歉疚之言在誰的耳邊響起?或者不是耳邊?而是心裡?

雪利向前而去,從大都會走向哥譚,大海在他麵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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