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林嘯天瘋了:你是神經病嗎?(5.3K字-求訂閱)(1 / 2)
城西,老宅子裡。
「你知道如何去分辨官府的人麼?
嗬
他們再如何偽裝,心底終究會認同正義,認同王法,並想著去執行。
隻不過,通過偽裝,他們可以讓自己的底線一再拉低,拉低到以假亂真。
所以,隻要反反復復地折磨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顯出端倪。」
「你說的不對,官府裡可是有許多人比我們的人都黑,我不覺得他們有底線。」
「那隻是普通人,而我們要看的是這一位是大宗師大宗師,尤其的皇家的大宗師,底線必然是存在的,否則,皇家也不會用他,不是麼?」
「所以,你要讓那位江湖上的隱世大宗師怎麼做?」
「不用怎麼做,那位隱世大宗師本身就是一位邪魔數十年前,血煞王可是名動城西,引來江湖腥風血雨,後來驚動了皇室,他才走投無路,躲了起來。
當初,就是我們林家放了他一馬,他才能躲起來,如今,豈不是他來效勞的時刻?
血煞王低調地蟄伏了許久,這一次我林家送錢,送女人,送一切讓他玩個開心,隻希望他能夠幫我們去試一試那位來自碧遊宮的閻大人。」
說到「碧遊宮」和「閻大人」,這位林家的大宗師語帶輕佻。
不是輕視,隻是覺得有趣。
在這關鍵的點上,突然冒出來的勢力和大宗師,騙誰呢?
片刻後
門扉敲動,再打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屋內。
這身影體格有些乾癟,雙頰都有些瘦,細細長長,與常人很有些迥異。
他雙目深陷,內裡好似有著有著壓抑的血紅,這是遲遲未曾得到發泄和隱忍的模樣,而這種宛如瘋魔般的壓抑,令人不敢與之對視,好似隻是看一眼就會被卷進去,肝膽俱被絞的粉碎。
「血煞王,別來無恙。」
「林嘯天你終於想到我了。」
「時間過了這麼久,皇朝那邊對你的搜捕也早就停了,今天你為我林家去做一件事,做完了,給你個新身份,來我林家。」
「桀桀桀桀,好,老夫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樣的憋屈,老夫已經受夠了!
滿眼花花江山,老夫一個大宗師,憑什麼不能享受?不能想如何便如何?
不就是殺了人,喝了血,又間嬴了一些女子,老夫是大宗師,憑什麼不行?
就為了那些賤民,便要拿老夫歸桉,憑什麼?憑什麼?!」
「血煞王,我知道你憤怒,所以你才是我們的同道中人。
來讓我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說罷,林嘯天拍了拍手。
頓時,有兩個錦衣人抓了個年輕女子入內,那女子正昏迷著
林嘯天指了指女子,道了聲:「見麵禮。」
血煞王麵露喜色,忽地喉嚨滾動了下,發出野獸般的「荷荷」聲,繼而直接撲了出去
片刻後
屋裡響起慘無人道的尖叫。
再片刻
女子衣衫皆去,膚沾汙穢,慘死當場,脖子處被咬了個血洞,但內裡的血卻已被吸的絲毫不剩。
血煞王滿意地舒了口氣。
而詭異的是,隨著他吸收血量,原本乾癟的軀體竟然有些飽滿起來,好像是身體裡的某種需求被滿足了一般。
如果夏閻在這裡,就會立刻明白這是邪道的大宗師功法。
因為邪道大宗師功法,總會伴隨著某種「代價」,或是心魔代價,或是身體代價,再或是神魂代價,一切皆有可能。
隨後,林嘯天把今晚的計劃告訴了他。
血煞王一聽要去見另一個大宗師,頓時警惕起來,可聽到隻是去試試那大宗師究竟像不像官府的人,他頓時來了興致。又聽到林嘯天也去,更是放下心來。
時間推移
黃葉山下,一輛奢華的樓輦出現了。
輦內歡聲笑語,有男女快活之聲,而抬輦的四個壯漢卻是問若未聞。
「去春風亭」血煞王的聲音從內傳來。
至於湖幫的江湖中人則是早早地在山下恭候,然後小心翼翼地向這樓輦行禮,繼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地低著頭,任由樓輦過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並不會跟過去,而隻會在山腳等結果。
而另一邊,蝮蜜島就好多了,夏閻直接讓蘇櫻,尚漢龍別來,等白天自然會收到有結果,等著就是了。
入夜後。
夏閻第一時間打開了視線。
拜境界所賜,他「開地圖」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他以春風亭為中心,把周圍二十多裡的視線都打開了。
如今,他靜靜坐在逢春穀後山的孤崖上,靜靜等候。
利用這等候的時間,他飲了一杯從程素素取來的「濃縮村藥」,繼而開始動用【魔心七箭術】,先試了試司馬白,好像還沒活過來,然後他又開始針對那位遙遠的「拓跋山王」。
魔功或許有很多種,不過他的魔功需要「疊心魔」。
疊了心魔和不疊心魔,效果會不同。
「開始吧。」
嗖!
血字箭浮現,又射出。
大宗師第二層次的詛咒,和第一層次的詛咒威力可是不同的。
夏閻默默「祝福」了一下那位遠方的「老朋友」,希望他能夠平安。
不過今天,他改變了一下做法。
今晚,他不再觀想不可描述的夢將軍,皇後和白素璃。
而是開始觀想「神功大成」的司馬白。
在這觀想裡,他將司馬白觀想成了「一生之敵」。
當這「一生之敵」從遙遠的死者國度返回時,帶回了極強的力量,繼而回到了皇都揭穿了他的秘密,又奪回了他的身體,霸占了他好不容易獲得的一切。
「濃縮村藥」本身帶來的煩躁,再加上觀想,以及【魔心七箭術】的反噬,還有他自身的放縱與暗示,一股殺意慢慢湧入心裡,繼而逐漸上頭。
嗖嗖嗖!
一根根血字箭射出。
一根根血字箭亦反噬入他體內。
他的心魔也開始慢慢堆疊。
「殺!
」
一聲充滿戾氣的聲音從他口中轟出。
重甲人任由氣息擴散,而這氣息逐漸變得誇張起來。
原本的他隻是像一尊古像,而現在卻像是一尊散發著暴戾、邪惡氣息的腐鏽古像。
忽地,他抬起頭,雙眸一片血紅。
血紅的眸子盯著遠處的春風亭。
碧雲湖,黃葉山,春風亭。
時值深冬,春風不至,有的隻是滿目的蕭索山景,還有那孤月照明的淒寒。
「來了」
夏閻停止了「射箭」,看向鬼域彼方。
一架奢華的樓輦停在了春風亭外,兩側紗帳掀開,露出其中淫靡的場景,一個男子正在其中作樂。
他看了看那男子,瞬間就意識到這不是林嘯天,因為心魔的緣故,他雖然無法得到太多消息,可若是被他詛咒的目標到了他眼前,他還是能認出的。
下一刻,夏炎就直接把一根血字箭射了出去。
血煞王隻覺心髒「咯噔」一跳,忽地他轉身一把抓住個女人,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開始大口吸血。
與此同時,夏閻腦海裡也浮出了對應信息:
【心魔】
血煞王(境界:大宗師望天涯)(聯係物:看見)
夏閻微微皺眉,喃喃道:「戰書送到了林嘯天手上,但來的卻是什麼血煞王?那麼原因是什麼?」
他迅速地開始搜尋。
而另一邊,血煞王猛吸幾口血,才稍稍平復了些,揚聲道:「閻大人,子時已至,還不現身?」
夏閻不理他,隻是尋找。
一炷香時間後,他的視線終於在一處高崖上看到了個錦衣男人。
這高崖距離春風亭剛好是五裡,換句話說這範圍正處於大宗師感知最最薄弱的地方。
「林嘯天。」
一瞬間,他就確認了。
「躲在這裡觀戰,為什麼?
是為了埋伏?
不是因為我並不是個體,他們在弄明白我底細前,並不會直接動手。
兩大勢力相交,總歸要先試手。
那就是試手同時想看明白我的底細,我的來路,畢竟碧遊宮從未出現過。」
思緒轉動之間,夏閻已經進行了一番假設。
「那麼,該怎麼做?」
「直接轟殺?」
「不行,我要做的是建立一個資源供應基地,是為了修煉。
轟殺的話,隻會帶來無止無盡後續的麻煩。」
「那麼,展示力量,進行威懾?」
「或者,與對方交鋒,故意留手,讓對方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然後再出手將對方擊敗?」
「對方要試的是我的底細和來路。
底細,無非就是境界。
來路,無非就是陣營。
而現在玉京城的陣營,林家很可能全家上下都是國賊,北莽奸細,皇室
我既然不是林家這邊的,那麼,我要證明的就是」
夏閻思路越來越清晰,緩緩道出了答桉,「我不是皇室的人。」
「如此,我隻要讓無論皇室還是林家認為,我是一個超然的中立的外來的勢力,隻想在此稍作休整,之後還會遠行
那麼,無論是皇室還是林家,都不會再來啃我這塊硬骨頭。」
「那麼」
山崖上,堆疊了部分心魔的夏閻露出獰笑。
這一刻,他比邪魔還邪魔。
此時春風亭,血煞王正在玩樂,哈哈笑著,而為了試探那位什麼閻大人,他也是順從本性,將這些玩膩了的美人一個個咬破了脖子,在那邊瘋狂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