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請夫子止步!夏閻鳳繡聯手(4.1K字-求訂閱)(1 / 2)
天色入暮,玉京城的動盪才剛剛開始。
軍神有著嫡係,可繡姬也有著嫡係。
暗廠,青衣長袖紛紛運轉了起來
這一切,忽地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被打破了。
司馬韋,從中天大天神神宮深處走了出來,這位原本以為自己徹底廢掉的二皇子,此時心中是欣喜若狂
千轉萬轉,沒想到最終竟還是合了我的棋路。
一切,皆在孤掌控之中。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他雖然身形已肥,且這些天被酒色徹底刮了番骨,但眼中欣喜之意,卻溢於言表。
夫子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護著他往皇宮深處走去
此時,他要帶著司馬韋走過這一路,讓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最終他會讓司馬韋坐上皇位,成為新的皇帝。
「繡姬消失了。」
忽地,這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這是那位黑衣人的傳音。
夫子愣了下,童孔裡顯出驚疑不定之色。
他忽地抓起司馬韋,往前快速掠去,沒動一下,身形便在數百米之外
同時,他思緒飛快動了起來。
誰?
是誰幫了繡姬?
不管是誰,現在大局必須定下。
而就在這時,卻見前方路道閃出一行人。
青衣綸巾,再負長劍,恰是書院學生,而為首的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胡須拉渣,醉眼迷離。
女子身姿清秀,婉約玲瓏。
這正是書院的李月仙和李易清。
兩名學正,領著直講數人,學生若乾,攔在了夫子前行的道路上。
一時間,空空巷道也起了長風,旌旗烈烈揚動,在晚霞中,如紅焰赤血。
「小李,此舉何為?」夫子問。
李易清道:「後進倒是想問問,夫子,此舉何為?」
「為人族謀前路,此謂仁;
不忍皇族受難,拔劍而起,此謂義
仁義於此,何為攔路?」夫子聲音平靜。
話語落定,眾人隻覺腦海嗡嗡作響,振聾發聵,心中難以平息。
夫子冷哼一聲,帶著司馬韋繼續往前走去
「哈
哈哈哈哈!
」
忽地,一聲疏狂的大笑,撕破了這種氛圍。
「哈~~哈哈哈~~」
那笑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似聽到了世間最愚蠢的事。
李月仙在笑。
他那迷離醉眼忽地變得清澈如水,他看定麵前的夫子,看定這位大炎文人所供奉著的神靈,狂妄地大笑。
「有殺人者為仁,不殺者則為不仁;
有妄為者為義,有為者則為不義;
有不知者為智,知之者便為不智;
有違信者為信,踐言者即是非信。
夫子啊夫子
顛倒是非,黑白不分,你配說什麼仁義?!」
李月仙負手,長袖飄飄,往前踏出,迎著文人的神走去。
李易清要隨來,李月仙卻是回頭,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你有家,我沒有。」
李易清愣了下,可旋即又笑了下,手攜詩書文卷,便緊隨上了李月仙的腳步,道:「大家不在,何言小家?
若是此番小女子不來,那心便不會安。
此心安處,才是吾鄉,不來,家都沒了」
有兩人領隊,那諸多學生也一個個恢復了清明,他們都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一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現在就是他們踐行自己所學之道的時候了。
世人以七尺為性命,君子以性命為七尺。
仁,可殺身成之。
義,可舍生取之。
為國而已,死而後已。
李月仙微微一笑,他往前走動,神色肅厲,揚聲道:「後進李月仙,請夫子止步。」
空氣之間,越發彌漫著殺伐之意
就在這時,司馬韋忽地厲聲嗬斥道:「孤,讓你們停手!
孤是皇室,你們不過是皇室的書生。
書生便該好好讀書,管這許多皇家事做甚?」
說罷,他又道:「孤許諾,若是孤登基了,你們個個都有重賞。
今日之事,絕無人追究!
小李學正,你依然是太傅,不會有變。
孤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話音落下
夫子澹澹道:「還不叩謝皇恩?」
一片寂然
李易清忽地莞爾一笑,道:「小女子不稀罕。」
夫子道:「小李,你們真要逼老夫清理門戶嗎?」
話音落下,另一邊,忽地一個青冠文士匆匆跑來,站在側邊對著夫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看向李易清喊道:「易清,快過來。」
「明甫,你怎麼來了?」李易清愣了下,因為來人正是她的相公趙明甫。
「易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快回來~」趙明甫喊著。
李易清閉目,月匈口起伏,忽地道:「南來尚怯玉京冷,北狩應悲易水寒明甫,你不和兩句麼?」
趙明甫嘴巴張了張,卻是啞口無言。
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然後忽地袖口一卷,又落出了那副《俠客行帖》,抬首揚眉,擲地有聲道:「小女子李易清,請夫子止步!」
聲音落下,其間竟有悲慨激烈之意,宛如金石,意氣縱橫。
而她身後的書生們,也是齊聲郎朗道:「後進,請夫子止步!
」
聲音如雷,轟隆著耳膜。
趙明甫麵色蒼白,想上前,卻又失魂落魄地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多言。
而被攔住的夫子冷聲道:「那便成全你們。」
嘩~~
嘩嘩~~
天地裡,忽地起了風。
夏閻繼續快速搜尋黑暗小青。
「秘密營地」畢竟隻是他的猜想,一來一去,所費時間很多,他必須要完全確認黑暗小青不在玉京城裡,這才會去尋找「秘密營地」。
而就在則是,一片,兩片的雪花忽地從天而落。
時值初春,雖是二月,但風雪已罕見。
夏閻臉頰一涼,忽又聽到身側那呼吸聲變了變
「繡姬醒了!」
夏閻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然後顯出身形。
白絨毯裡,鳳繡正幕天席地,她飽含雌威的雙目睜開,掃了掃身上的毯子,又看了看正在不遠處遠眺的男子。
忽地,她手指微拈,夾住白毯,隨意掀開,內裡春光畢露,卻又迎著風雪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