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200.祈星,功德,與李老師相依為命的龍城王(6.3K-求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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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

李易清被一陣雨流狂落的聲音驚醒。

宿醉未消,頭還疼著,抬手胡亂抓了抓,想要撐起身子,卻不知壓到了什麼,那觸感旋即讓她聯想到了相公。

但相公已經死了,她披麻扶棺,守喪三年

那這是誰的?

不會吧

假的吧?

她本著確認的心,迷迷湖湖地又捏了捏,真實的握感讓她明白這不是在做夢,頓時間,她心底隱約想到了什麼,一股強烈的背德感和刺激感同時湧上心頭。

李易清猛然睜眼,微揚雪頸,一看就看到了徒弟那張秀氣而悲傷未消的臉龐,而她正壓在徒弟身上,薄薄的衣衫讓相連處生出了令人舒適的燙意,她的左手正勾著徒弟的月要,兩條腿如章魚觸手般纏在徒弟的腿上,而垂下的右手放在所握的竟然是

李易清饒是過來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尤其是徒弟身上所散發出的強烈的男人魅力更是讓她臉紅的燒了起來。

她急忙鬆開右手,又小心翼翼地抽出左手,再將纏著徒弟的腿也挪了出來,繼而坐在床榻邊,看著徒弟那蒼白的臉龐上竟也是淚痕未消,不禁心中生出些憐憫,暗道:我死了相公,他也死了皇後。他不僅死了皇後,還被娘娘直接廢去了皇位,他可比我傷心多了。

欸,可憐的白兒

她見徒弟還未醒來,便悄悄地用被子給他蓋好,然後一側頭,看到了邊上銅鏡裡的景象。

卻見一個衣衫不整,好似剛與人肆意偷歡後的清秀小女子,正如做賊般地小心翼翼地走著,她麵色蒼白,但雙頰處卻顯著紅潤,唇角有著晶瑩的涎水,而眼裡則是含著光澤與春意。

李易清嚇了一跳。

這是我?

她急忙過去,仔細一看,不過昨晚酒後失態,不小心抱著徒弟睡了一覺,此時的她竟有一種承受了雨露甘霖,新婚少婦的女人之美。

怎麼可能?

李易清急忙查了下自己,喝酒不小心抱在一起頂多是尷尬之事,可若是不僅抱在了一起,還與徒弟做了男女苟合之事,那可真是天下難容的醜事了。

片刻後,她輕舒了口氣。

還好,並沒有。

那真是奇怪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難道說抱著徒弟就很令她滿足了嗎?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迅速地整理著頭飾、衣衫。

等會兒出了門,就說與徒弟論了一晚的詩詞歌賦吧。

白兒本身就是文道大家,自己也是。

兩人心中同悲,秉燭夜談,飲酒而醉,乃是常事。

李易清整理好了衣裙,又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徒弟,這一看,她芳心又是忍不住一陣跳動,便連雙腿都忍不住扭了扭。

「真是的。」她生氣地跺了跺腳,心中暗道,「為什麼白兒的魅力這般強?這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禍害女人的。」

夏閻等李易清離開了,他才敢睜開眼,同時也長舒了口氣。若他早一刻睜眼,那隻能兩人同時尷尬,現在總算是勉強應付過去了。

李老師不愧是過來人,太懂得侍候男人了,哪怕是無意識的

他排開雜念,讓心神寧靜下來。

說起來,穿越至今,都已經快一年時間了。

這一年裡,發生了無數事情。

而他,也從一個不諳力量的普通人變成了見了天地的四階宗師。

現在,他就要去往一個新地方了。

「江南,不同於玉京,更不同於龍城。

那裡更像一個正常的世界。

聽說甚至連郊外都沒有太多灰霧。

此去江南,務必要小心,不可操之過急,不可輕易暴露身份和實力,畢竟我對那邊的一切都不熟悉。」

「在熟悉了環境之後,我就要進行幾個計劃了。

一,

看看靈氣,靈石對我的修行,或者說新氣運的形成有沒有什麼影響;

夜南絕說過,我現在正走在歧路上,心魔道確實有些邪乎的感覺,但受之前環境所限,心魔道已是我所能形成並擁有的唯一道,不知換了個環境,會不會更完善些。

二,

繡姬讓廢帝南下,其實就是試水和本著兩邊投資的。

而我自己也要試試江南的水深,若是水深的厲害,那我還是藏著,若是不夠深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應該是前者偏多,這個世界不獨是個人的力量獨尊,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其他力量和隱秘。

靈氣爆發,寶物洞府現世,那必然會出現許多古代的東西,這些中說不定包藏著致命的物件。

連繡姬都略微忌諱著江南,我更是得小心再小心,切不能認為自己境界已至巔峰,就心生自大情緒。

三,

探查灰霧之謎,尋其根源,再思索如何遏製灰潮。

這是玉京書院金石學所有老師和學子所探究的課題。

趙明甫怕不是也正是為此而死。

既然北地灰潮絕地,南方就靈氣爆發,那麼兩者間一定存在聯係,若是能夠統一去看,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真相,繼而遏製灰潮。

否則整個世界遲早被灰潮吞光了。」

夏閻心中默默思索著未來。

但不管如何,這下江南的危機總沒有穿越之初那麼大了。

啪嗒!

啪嗒!啪嗒!

驟雨拍打在樓車的窗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夏閻掀開簾子,卻見窗外茫茫一片,天地如水閘破裂任由水流「嘩嘩」地往下直灌,不少地方甚至垂成宛如瀑布般的雨幕。

軍隊前行的速度慢慢放緩,卻未停下,此地千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就沒有避雨的地方。

然而,能夠被齊青兕統帥的禁軍自然也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本身也不會因這麼點雨而如何,可後麵跟隨的一些文士就遭殃了,不過所幸是夏天,雨一會兒就停了。

樓車後,緊隨著李易清的馬車,而禦車的丫鬟從恰好抬眼看了看廢帝側臉,她然後忽地捂唇「嘻嘻」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馬車裡傳來李易清的聲音。

「傻笑什麼?」

丫鬟壓低聲音道:「小姐,那你先告訴我,昨晚你為什麼沒回車?」

李易清惱怒道:「不是和你說了嘛,我與白兒討論詩詞討論了一晚上,你神神秘秘地做什麼?」

丫鬟吐吐舌頭,小聲道:「小姐,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之前還未成婚時,趙公子找完你,你也是這個表情。」

李易清道:「快別亂說了!他是我學生!你是要毀我清譽嗎?」

丫鬟小聲笑道:「我家那離經叛道的大小姐,居然也在乎外人目光了?還是大小姐也被這滾滾濁世給抹平了棱角?有誰規定學生和老師不能成婚?

王爺他年齡適娶,大小姐卻也守足三年喪,可以再嫁,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何必在乎他人目光?」

李易清道:「你這死丫頭,快閉嘴呀!」

丫鬟道:「是是是。」

不過,她沒聽出大小姐聲音裡的厭惡,反倒是幾分欲拒還迎、說不出的味道。

大小姐能走出來,這可太好了。

「徒弟,你覺得這五十首詩詞裡,哪一首好?」

「這首,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這首是我寫的,其他四十九首是趙明甫寫的我趁著路途空閒,便在整理他過去的文集,無論是詩詞,還是金石學的一些雜記和日記。我打算編一本金石錄,如此也好似他是真的來世界走過一遭。」

「徒弟,這幅群蓮圖,你最愛哪兒?」

「每一處都愛。」

「有些賴皮,那你說道說道。」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妙呀!」

「徒弟徒弟」

「徒弟徒弟」

旅途裡,除了李易清也沒什麼其他人搭理夏閻了。

夏閻早問過繡姬了,繡姬的意思是「隻有廢帝慘一點,到了江南才會過得好一點」,她廢掉皇帝的理由也離譜,大抵就是「皇帝不詳,故而北方才會天崩,灰潮才會淹沒龍城」,為了左證這一點,她甚至重給皇帝安插了個侮辱性的王爺之名,號為————龍城王。

龍城不在,王爺在,可謂是極盡羞辱了。

故而,夏閻也是需要裝出鬱鬱寡歡的樣子。

隻可惜,他的「桃花運III」激活了李太傅,讓李太傅重獲活力。

當然李太傅也已經不是李太傅了,而是又回歸了小李學正。

小李學正在徒弟身邊,莫名地就覺得被注入了活力,蹦蹦跳跳,一時間也忘記了生命裡那些憂愁的事。

男女相伴,如此的旅途也無法說是枯燥。

這一天,夏閻見李老師正高談闊論著詩詞和字帖,她眼中宛有明月朗照,清風徐來

他便趁機問道:「老師,你們在逝境裡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何趙明甫那麼謹慎的學正也會出事?」

李易清頓時愣了下,垂下頭,可一會兒卻輕聲道:「那是一個無名逝境我們從未見過那逝境中的大能,所以,我們取了個名字叫做有主逝境。這名字是用來提醒我們,那個逝境是有主人的。

在那逝境中,藏了豐富的碑文,雖然碑文的內容對揭示灰潮沒什麼幫助,可卻讓我們能勉強了解一些上古的風貌。

青山綠水,一望無垠真的是很美麗的世界。

可明甫死的那一次,他探的太深了,然後失魂落魄地跑回來,說在深山裡居然看到一群神秘青袍人圍繞成圈,好像在進行著某種邪惡的祭祀。

回來後,他很快就發燒了,然後我們還未反應過來,他就病死了。

之後,我為他在逝境裡守喪三年。

這三年裡,我身上突然就凝聚出了一股寒毒,也許是從明甫身上跑出來的毒素,也許是其他我當時不以為意,可事後想盡了辦法卻也除不掉。

這三年的末端,我居然遇到了逝境裡的人。

那是一個還裹著獸皮、戴著獸牙項鏈的古老部族,他們在見識了我的符字後,居然高呼我為『祈星族』的大人。

然後我隱隱猜到,明甫所見的那些青袍人應該就是『祈星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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