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祁宴,我保護你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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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瞳孔一縮。

心像是受了一記重錘,疼得發起顫來。

「別說了。」

他擁緊了她。

雖然理智告訴他,她方才說的一切都是沒有發生的事情,那是一個噩夢,可……在情感上,聽著她破碎的,哭腔濃重的聲音,他的心被撕扯得生疼。

心底有一個念頭悄然占據心神。

也許……那是真的呢?

他閉了閉眼,可現在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她的痛苦他一絲都不想讓她再承受了,隻能不停地哄著她,抱緊她,希望他的溫暖,可以帶給她一些力量。

阮傅的眼神驚疑不定。

淩雨桐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他便也趁勢捉住她的手腕,搭上。

「脈象和往常一樣,按理說不該出現……」

阮傅皺著眉。

他冥思苦想不得解,身前,淩雨桐似是情緒損耗太過,哭累了,就在祁宴懷裡睡著了。

祁宴和阮傅對視一眼。

「噓。」

他做了個口型,就垂下眼,輕柔抱著淩雨桐到床榻邊。

她臉上淚痕未乾,但已經睡熟了。

換了個地方,祁宴才開口說話。

他的語調沉沉的,眼睛也了無一絲生氣,擔憂又濃了些。

「是噩夢和記憶錯亂了嗎?」

可心裡頭有某個聲音越來越大,在說著:她那麼痛苦,眼裡的防備和愧疚那樣深,怕是真的。

但事實上,無論是祖母、大姐,還是三哥,以及他,他們都沒事。

他們沒有那樣慘烈地死去。

阮傅在沉默。

他在冥思苦想。

而祁宴卻忽的一怔,等等……

阮傅不經意間一抬眼,就對上祁宴蒼茫的眼睛,對方的眼裡好像蘊含了最巨大的震驚,似有某條消息或是某個突然的意識,那讓他愕然,後怕,從而體現成對方現在的眼神。

「如果沒有她的阻止,那她說的一切,或許真的會發生。」

沉甸甸的話語被扔下來時,祁宴的眼睛黑沉一片,情緒陰沉到空白。

阮傅一窒,脊背發涼。

他對祁家的事也是一路看下來的,就連和淩雨桐的相識,也是因為她跟祁宴被暫押在宮裡。

盡管聖上那邊一直沒能定論當初劫刑場,劫獄的人是淩雨桐他們,但……他心裡是明鏡的。

而剛剛祁宴的話,讓他感覺……振聾發聵。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睛裡的苦惱和不解幾乎要沖破了身體。

可,無解。

腦袋裡來不及抓不住任何一道靈光,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全心沉浸地去想。

一定有什麼是他沒注意到的。

祁宴在他身邊靜立。

垂下的眉眼輕輕抬起,默然地注視著淩雨桐睡著的方向,他不由得想,如果當初沒有她,自己會如何做呢,又是不是會……錯過救大姐和三哥的時機。

猶記得那次見麵,她狼狽得似鬼,一頭青絲粘膩地貼在臉側,被雨水淋透了。

手臂也有著被獸夾刺穿的痕跡。

那時的雨也像此時這般大,淅淅瀝瀝,好似永不停歇。

她著急地跟他說,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

祁宴閉上了眼,壓下心頭一瞬間濃烈的情緒。

他一時間難以深想,亦不敢深想……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經歷過什麼樣的痛苦。

「我想到了!」

阮傅忽然抬起頭來,他的手指頭都在發顫,眼睛裡亮起灼灼的光。

「兩種蠱毒在體內亂竄,拋開相生相克定律,以毒攻毒本就是極端行為,她的身體就像是成為了容器,並不能融合這兩種毒素。」

「而毒素有排他性,兩種毒素勢必互相攻擊,不得同時存在。」

「這樣產生的對抗,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樣的改變,或許是碰到了哪根神經,都不可估計。」

「也許,她現在的情況就是被碰到了掌管記憶的神經,因此,記憶出現錯亂,導致她將噩夢記成了現實,而現實卻被她……遺忘了。」

祁宴道:「如何能好?」

阮傅啞然。

他的眉頭已經皺緊到不能再皺的程度,見他這般,祁宴就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說道:「那便按照她能記得的,來規範我們的言行,我不想讓她覺得太慌張。」

「按照她的記憶,你是她的師父,而我……」

他的聲調變沉,透著股艱澀。

「我是戴了人皮麵具的假祁宴,是你為了緩解她心中愧疚,而特意準備好,讓她能宣泄心中情緒的工具人。」

阮傅捏緊了手。

他忍住嘆氣的沖動,心道,祁宴語氣中的無奈和苦澀,就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心酸。

若是細算的話,其實距離他發現兩人在一起,到現在陌生成仇,也沒隔著幾日。

造化弄人。

在令人窒息的安靜中,阮傅率先受不了,推門出去。

許是這個時間剛好卡上飯點,客棧大堂食客很多。

客人們高談闊論,個個都嗓門奇大,說的話題更是五花八門,嗡嗡的鬧哄哄聲音拚命地往耳朵裡鑽,阮傅掏了掏耳朵,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一邊喝茶,一邊假裝不經意,實則凝神聽信息地往嘴裡塞吃的。

「誒?客官怎一個人下來了?可需我跑腿為樓上二位,送些吃食?」

不知何時,店裡的夥計出現在他身邊,笑眯眯道。

阮傅後背陡然驚出一身冷汗。

他扭過頭去,對上夥計笑得幾乎看不見眼睛的眼。

如常般笑了一聲:「他們倆啊,她病了,他在照顧呢。」

「多謝你想得周到,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了。」

夥計笑得眼尾褶子更深,語調也變得溫柔。

「不麻煩,不麻煩的。」

就在他轉身要走時,阮傅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笑著問:「誒?你記憶力挺不錯的,我要是沒記錯,我和我的兩位同伴,與夥計你隻是一麵之緣,那你,是如何……」

話未說完,他就不再繼續。

夥計自然明白他意思,笑了笑,說道:「客棧裡來來往往許多客人,倒不是記憶力好,而是我習慣了記人,不然,也記不得這滿大堂的人點的飯菜。」

他對答如流,說完,就扭頭離去。

阮傅眯了眯眼。

不對勁。

既如此,就讓祁宴驗驗這人的真章吧。

不管是什麼意圖,隻要對方的狐狸尾巴敢露出來,他們就敢狠狠抓住。

樓上,祁宴聽見敲門聲,心中疑惑一瞬,開門。

「客官,您二位的飯菜。」

來人笑眯眯的,腳步像是釘在了原地一般,不逾矩一步,沒有一丁點要進來的意思。

祁宴沒什麼表情:「我沒有叫飯菜,誰讓你送來的。」

夥計的表情惶恐一瞬,立即低頭:「客官先別氣,是和兩位客官一起的那位公子,他叫我給你們送來飯菜的。」

撒謊。

祁宴麵上表情更寒。

阮傅不會在這個時候叫一個陌生人來給他們送飯,唯一的可能是,這個陌生人有問題。

他的目光悄然收斂了幾分攻擊性,表麵上看,像是因為夥計的話而放鬆了一般。

「放下吧。」

「得嘞,客官我給您送進去!」

夥計也不等祁宴回應,直接就彎著月要往裡進,一雙眼仗著祁宴在背後看不見,在屋裡肆意亂瞟。

祁宴極輕地皺了下眉。

*

「真真兒的!我一進那屋,就聞見股沖鼻子的藥味,特別特別厚重。」

「而且被子裡有一處隆起,雖然沒看清,但一定是那個姑娘。」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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