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家人還在等我(1 / 1)
眼前的女人,鵝蛋臉,濃眉大眼,輪廓深邃,不過十七八歲,布滿紅血絲的雙眸,審視著趙雲寧,仿佛蓄勢待發又警惕的凶獸。 趙雲寧淡定地挑挑眉,「你找我何事?」 祝兆英粗啞的嗓音宛若破拉風箱般刺耳,指著張馬毅不信任地道:「讓他滾,我再告訴你。」 張馬毅氣憤地告狀:「弟媳,小心這個母老虎!有什麼事兒,當麵說,萬一有危險,我都不能及時保護你。」 祝兆英惡狠狠地瞪向張馬毅,恨不得殺盡天下男人的狠厲模樣。 她應該是進入土匪窩,遭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對每個男人都抱有敵意。 同樣是女人,趙雲寧感同身受,掃了張馬毅一眼。 張馬毅不情不願地反瞪祝兆英好幾眼,嘴上還強調道:「弟媳,你一定要小心啊,她打人還咬人的!」他現在耳朵還隱隱作痛。 趙雲寧又甩了他一個安靜的眼神。 張馬毅悻悻地閉嘴走開,趙雲寧看向祝兆英,「說吧。」 知道張馬毅徹底走遠,祝兆英才開口:「你留下掌管黑龍寨,我帶你去找土匪藏起來的糧食。」 趙雲寧一個人便能攻進黑龍寨,若是留下,定能庇佑所有她們所有人,不受狗男人騷擾,她也願意聽趙雲寧的。 祝兆英想讓自己成為黑風寨的主人,令趙雲寧有些意外,目光一掃,落到那群孤苦無助的女人孩童身上,便明白了祝兆英的用意。 但她是絕對不可能留在黑風寨,趙雲寧果斷地拒絕了祝兆英:「不了,等我夫君醒來,我們便要離開此處。」 祝兆英陷入沉默,半晌,盡力爭取道:「土匪藏起來的食物很多,你們大不必逃往別處。」 趙雲寧笑了笑,「我的家人還在等我。」 祝兆英瞳孔微縮,嘴角泄露悲戚的苦澀。 家人,那的確該走。 即便趙雲寧不打算留下,祝兆英還是帶趙雲寧去後山,看了土匪藏在山洞裡的糧食。 進到山洞裡頭,一眼望去,全是糧食。 最裡頭的山洞裡,還藏著無數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驚人的數量後頭,是無數老百姓的命。 祝兆英看向趙雲寧,道:「大家都是你救的,這些東西,你做主。」 她大抵還是期望趙雲寧留下的。 趙雲寧想了想,「跟著我的那群百姓,留下來也能幫你們抵禦危險」 話音未落,祝兆英便極其強烈的抵觸地搶道:「不行!除了你,任何男人都不行!」 她在那群女人孩子中極有威望,若是她不樂意,趙雲寧讓人留下隻會適得其反。 趙雲寧便算了地搖搖頭,「我們隻要一些就夠了,多了也帶不走,你們好好的。」 好好的 祝兆英鼻子湧上一股酸意,趙雲寧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可惜,她不想留下。 墨嘩昏迷三天了,還沒有醒。 天氣熱,趙雲寧用溫毛巾,一天要替他仔細擦兩回。 溫熱的毛巾逐一覆蓋上他結實的月匈口墨嘩下腹壓抑的難受,密密麻麻的癢意遍布全身。 趙雲寧心無旁騖地擦完他的大腿根兒,嘆氣威脅:「你要再不醒,我就把你先*再*。」墨嘩睫毛顫了顫,趙雲寧沒注意,又重重嘆了一口氣,「你快點醒來吧,你醒過來,我就不凶你了。」 墨嘩眉頭輕蹙,努力想張開雙眼,熟悉的馨香突然襲來,唇上一軟,趙雲寧又用力吮了吮,想用這種辦法將他喚醒般。 墨嘩心跳如擂鼓,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床單,突感被褥裡的下身空盪盪的,某些畫麵漸漸地清晰,發紅的耳根「唰」一下燒起來了。 一時間,也不敢讓趙雲寧知曉他醒了。 趙雲寧補充了兩口氧氣,墨嘩蒼白妖冶的俊臉,也因為她多了幾分血色,視線落在他結實看起來就很好扌莫的月匈肌上,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馬。 反正墨嘩也沒有醒,順手就試了試手感,伸出兩根手指頭戳了戳。 觸電般的觸碰,幾欲讓人喘不過氣來,趙雲寧看到墨嘩睫毛顫了顫,驚喜地又加強了刺激,扌莫了扌莫。 「唔」墨嘩難以忍受地嚶嚀一聲。 趙雲寧見他要被自己刺激醒了,雙眼發直,越發興奮。 墨嘩感覺她的手,已經想要不老實地掀開單薄的被褥,呼吸紊亂,要製住她下一步動作之際,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男子清朗的話音:「夫人,現在方便嗎?」 趙雲寧之前答應了邱彥文要教他一些外科的縫合知識,腦袋倏地清醒,替墨嘩蓋好被子,又低頭口勿了他一下,轉身離去。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又聽男子過於熱切的嗓音傳來,「叨擾夫人了。」 趙雲寧回看了一眼床上的墨嘩,「我們去涼亭吧。」 邱彥文笑道:「好的,都聽夫人的。」 親近的語氣,顯得兩人之間無比熟稔。 墨嘩倏地睜開眼,深邃的淡灰色眼眸夾雜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趙雲寧的腳步聲逐漸走遠,邱彥文還時不時和她搭話,兩人的之間距離也離得很近。 墨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掀開被子起身,床頭的水盆也無意地「哐當」一聲打翻了。 趙雲寧聽見動靜,二話沒說丟下邱彥文,沖進房間。 墨嘩狼狽地滾在地上,想要坐起身,還起不來。 趙雲寧心疼壞了,扶起他,上下檢查,「摔疼了?哪裡有沒有不舒服?」 墨嘩抿著唇,虛弱地搖搖頭,雙手不經意似的摟住她的月要。 他哪像是沒事的樣子,趙雲寧心口一慌,看向緊隨其後的邱彥文,「邱大夫,你幫我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邱彥文心裡疑惑,明明京城那位病患醒了,便生龍活虎。 大概墨嘩的情況更復雜,邱彥文趕忙上前替墨嘩把脈。 扌莫了半晌,也沒覺察出毛病。 邱彥文奇怪抬眼,倏地,撞上墨嘩寒潭般充滿占有欲的雙眸。 頃刻,把他嚇了一跳。 趙雲寧毫無察覺,見邱彥文不說話,還以為墨嘩情況很嚴重,著急地問:「他這是怎麼了?」 邱彥文再次看向墨嘩,他已收斂了神色,脆弱地靠在趙雲寧肩上。 邱彥文腦海閃過墨嘩剛才的眼神,就覺得脊背發涼,趕忙道:「墨相公剛醒,有些虛弱屬實正常,夫人好生照料便是,我先告辭,就不打擾了。」 他逃一般地跑了,趙雲寧微微奇怪。 「雲寧」 墨嘩虛弱喚她,宛若春色般的嗓音,一下又勾住了她的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