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就是一間病房(1 / 1)
一次、又一次。 他沒有停止。 可能過了很久,戰鬥的過程還歷歷在目。 烈火從四處燒起,火焰有撞擊的能力,燃燒了她的血管,使無法磨滅的痛楚如印記刻在她每一寸皮膚上。 她的身體被熱火融化。 被推到在風浪的尖上。 又被迅疾地踩在腳下。 她最後一點自尊都被淩遲而死,沉痛讓她再次昏厥。 她好像是一個被揉碎的玩具,四處漏風,卻遭遇連夜的暴雨。 等她再度因為疼痛醒來時,察覺一條柔軟的小蛇正攀附著她,小齒觸及肌膚,好像呲溜著什麼東西。 她的身體熱的不行。 她剛想將那條蛇打掉,指尖扌莫到的卻是他的臉。 濕潤的水霧蒙著他的皮膚,如雨水沖刷下的雕刻。 她才意識到,那竟然是他! 他像一個吃奶的嬰兒,因為飢餓而哭喊吵鬧,因為奶水而安靜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瓣終於對準了凝香的氣息,生硬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彌散在青草的氣息裡,凝香一陣不適,但卻被他熱切溫柔的氣息緩和了。 他們持續的口勿終於被瑾墨手機來電打斷了,凝香接起來,瑾溪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瑾墨,我已經找她談過了,她願意撤銷一切指控,餵餵,你有在聽嗎?」 凝香拉開手風琴般粗糙的嗓子,「瑾溪哥,是我!」 「啊?你是凝香?你哭了?」瑾溪的聲音顯出一絲急切。 「沒。啊——」凝香還未來得及掛斷電話,就被一股巨大的撞擊力沖散,殘存的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也消散了。 * 再次睜開雙眼,柔和的陽光如琴聲喚醒她,眼前的人嚇了他一跳,是梁瑾溪。 她第一反應是瑾墨呢?是不是被她的血毒死了? 「你怎麼樣了?」瑾溪穩穩地扶起她的上半身後,將一杯熱水遞給了她。 「我沒事兒了,這是?」凝香環顧房間,清新的芳草香氣,高檔的家具,像是一間vi病房。 「如你所見,這就是一間vi病房。」瑾溪沉穩的目光如霧氣劃過凝香依舊蒼白的臉,「你受了些傷,不過已經無礙。」 「糟了!」凝香咬住手指,「今天晚上就是訂婚儀式了吧?」 「明天晚上!」瑾溪說,「到那時候基本就沒事兒了。我叫護工進來,你需要進食。」 「不必了!」門再次被推開,瑾墨穿著一身病號服,推了個掛著輸液器的小車進來了,「這裡明明可以放下兩張床麼,為什麼讓我住在隔壁?我沒病!」 瑾溪明顯扶著額,眼神沉了一瞬,才像哄孩子樣耐心地將他扶過來,「主要因為我們有錢,顯擺。」 凝香也被他逗笑了,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一絲不苟的儒雅學究哥哥還能說句笑話。 病房裡有洗手間,一張高檔的移動床鋪被推了進來,瑾溪真的答應了瑾墨的要求。 「把兩張床合在一起。」瑾墨暗啞地下達驚人的指令。 幾個護工動作滯了一息,都偷笑起來,看著瑾溪確認,「梁大少,合在一起嗎?」 瑾溪無奈地點頭,「按他說的辦吧!」 像是寵溺一個任性的孩子,「都按他說的辦!」 護士敲門進來,將撒嬌賣乖的瑾墨帶走去做全身檢查,瑾溪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那個,昨晚的事情,你記得多少?」瑾溪似有顧忌地開口。 「我,我不記得了。」凝香說謊了,她認為這等私密的事,是不堪與人道,尤其是此人還是瑾墨的哥哥,身份上也不適合她傾吐實情,而且她實在是記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