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劍宗殺人誅心,蕭諾登台入局(1 / 1)
「嘭!」 從地麵沖出的劍氣就像一道長釘,直接貫穿了雲晝的腳掌。 護體金鍾,隨之爆碎。 台下的縹緲宗一行人臉色大變。 「雲晝……」 石暮,項東流,歐陽蓉幾人皆是大驚。 「啊……」台上的雲晝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腳掌被貫穿的他,明顯站立不穩。 蕭不讓並未停手,其回旋一劍,一道薄利的劍氣像是光線般切入了雲晝的兩邊膝蓋。 「嘶!」 又是一串鮮血飆舞,雲晝膝蓋被切穿,一聲慘叫,對方跪倒在地。 「嗒!」 雲晝雙膝跪地,再難站起,他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扭曲的麵容滴落。 縹緲宗一行人憤怒不已。 「住手!」歐陽蓉喝斥道。 蕭不讓臉上泛著冰冷的笑容:「你說住手就住手嗎?」 蕭不讓手腕一轉,五指跟著一鬆。 「唰!」 掌中長劍像是一道光影飛了出去。 「嘶!」雲晝沒有能力躲避,鋒利無比的長劍貫入丹田,霎時,一股罡猛的劍氣在雲晝的丹田中爆開…… 「嘭!」 一團血霧在雲晝體內炸散,後者雙目圓睜,慘白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痛苦絕望。 「啊……」雲晝仰麵噴血,慘叫刺耳。 蕭不讓笑的更為得意:「退下!」 其五指隔空一吸,長劍回到手中的同時,一劍反劈,嘯月般的劍氣沖擊在雲晝的身上,後者身上濺起一串血雨,隨之飛出了戰台。 「砰!」 雲晝重重的摔在地上,其渾身是血,一臉痛苦。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我感受不到我身上的靈力了……」 「雲晝?」 縹緲宗一行人連忙上前將其圍住。 雲晝臉上盡是絕望:「我,我的力量……消失了!」 項東流,石暮,歐陽蓉幾人臉色陰沉,憤怒至極。 蕭不讓剛才那一劍破了雲晝的丹田,而,丹田一破,形如廢人。 廣場後方。 幕玥兒的俏臉也微微泛白,她雙手緊握成拳,內心怒火中燒。 「可惡啊……」 誰都沒想到,蕭不讓的手段竟然如此狠毒。 他不僅要贏下比試,竟然還廢掉了雲晝的一身修為。 「你太狠毒了……」歐陽蓉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台上的蕭不讓一臉得意,他長劍斜握,一滴緋紅的血珠順著劍尖落下。 「刀劍無眼,既是登台比試,豈有無傷之理?」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看著歐陽蓉那氣急敗壞的模樣,蕭不讓笑的更開心了,他目光一冷,聲音一沉:「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你……」歐陽蓉氣得直發抖。 縹緲宗的幾個人也是瞬間破防。 項東流的眼中噴出熊熊怒火,他二話不說,直接躍上了戰台。 「第二局,你們派誰?」項東流登台入場,身上靈力湧動。 然,蕭不讓並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手中長劍閃爍一抹寒芒。 「這第二局,仍舊由我戰你。」 聽到蕭不讓所言,哪怕是聖樹城的幾大家族都覺得天罡劍宗有些欺負人。 坐在最高主位的燕北山城主倒是比較平靜。 天罡劍宗和縹緲宗本身就矛盾不斷,今日的對決,想想都不會有太多的留手。 奪下了開門紅,天罡劍宗的隊伍自是洋洋得意。 蕭易雙手環抱在身前,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姿態。 旁邊的另一名年輕男子道:「蕭易師兄,這第二局不如我來吧?」 蕭易小有深意一笑,並未說話。 蕭櫻則是開口:「不必了,交給蕭不讓吧!」 她語帶輕蔑,繼續說道:「隻要蕭易師兄沒有說話,你們就盡管等著看好戲就行,今天,我們要讓縹緲宗的人感受什麼叫……痛!」 …… 台上。 項東流滿臉怒意。 蕭不讓則是一臉戲謔。 「無須留手,不然的話,你會敗得很難看……」項東流話音落下,其雙手一合,十指起印。 一股磅礴的靈能從他的雙手掌心爆發出來。 「黑蛇印!」 項東流率先發起進攻,沒有任何的試探,出手便是元龍殿的上乘地品武學,《黑蛇印》。 「嗡!」 霸道的靈能宣泄,項東流一掌祭出,一道四方黑印迎麵飛向蕭不讓。 黑印接近兩米長寬,在移動過程中,黑印的形態赫然變化成一頭猙獰暴怒的大蛇。 「桀!」 大蛇張開血盆大口,外翻的獠牙閃爍毒光。 「哼,總算來了點有意思的……」蕭不讓冷冷一笑,接著劍勢陡起。 「回光幻劍斬·十重斬!」 「鏘!」 劍吟嘹亮,蕭不讓劍招連出,一連十幾道淩厲的皎月狀劍氣飛瀉而出。 雖是方才施展過的招式,但卻蘊含著不同的威能。 很明顯,在方才對戰雲晝的時候,蕭不讓還未動用全力。 「轟!」 黑蛇印與劍氣交摧,引發劇烈轟鳴。 盡管項東流帶著怒火前來,可那四方印所化的龐大黑蛇還是被皎月劍氣沖殺的支離破碎。 「嘿……」蕭不讓得意一笑,接著身形掠出,如一道驚鴻,長劍點向項東流的要害。 項東流絲毫不慌,左手聚大量靈能,迎麵拍向項東流的進攻。 「嘭!」 劍對掌,可怕力道,驚爆戰台。 蜘蛛網般的裂縫蔓延開來,大片的碎石從二人的身下掀起。 「嗯?」蕭不讓有些詫異。 這時,項東流右手再度變幻印決,隻見他的身後赫然靈力盤繞,相互交纏。 接著,一條水桶般處,十餘米粗的黑蛇幻蛇沖向蕭不讓。 「黑蛇印·幻影化形!」 「桀!」 黑色幻蛇雖是由靈能所化,但釋放出來的凶威卻無比駭人。 它俯沖而下,攜帶入骨惡風,張嘴朝著蕭不讓的腦袋咬去。 蕭不讓眼疾手快,手中長劍一橫,卡在了黑色幻蛇的口中。 黑色幻蛇閉口不得,可爆發出來的沖擊力還是把蕭不讓推得連連後撤…… 「嘭!」 蕭不讓被黑色幻蛇頂著,他身形倒退的同時,台麵也跟著被砸出一個又一個的陷坑。 目睹場上的畫麵,縹緲宗的一行人目光幽冷。 歐陽蓉握緊雙手,咬牙切齒的說道:「項師兄,狠狠的教訓他,給雲晝報仇!」 此刻的雲晝由李琛扶著,他半躺在地上,用了大半瓶金創藥,才勉強止住了血。 可他的眼神無比灰暗,除了恨意,便隻剩了絕望。 …… 看著被項東流氣勢所壓的蕭不讓,天罡劍宗隊伍中的不少人也稍稍鄭重了些許。 不過隊伍的指揮者蕭易還是風平浪靜,不起半點波瀾。 這時,台上的蕭不讓被那黑色幻蛇推到了戰台的邊緣,眼看其就要掉下台麵,突然間,蕭不讓身形一頓,強行擋住了黑色幻蛇的沖勢…… 「回去!」 蕭不讓大喝一聲,掌中長劍大放異彩,一片璀璨的劍光噴灑出去。 「嘭!」 一股劍氣在黑蛇幻蛇的麵前爆開,蕭不讓頓時擺脫了困境,那黑色幻蛇也被震退十幾米遠。 但就在此刻,項東流的身上靈能暴湧。 他雙手變幻印決,體內靈力全麵施放。 「黑蛇印·幻蛇化蛟!」 「嗡!」 話音剛落,那尊黑色幻蛇的軀體上突然裂開一縷縷的白色靈紋。 夢幻的光束從內部煥發出來。 霎時,黑色幻蛇的氣勢瞬間暴漲,它的形體突然進化成一頭可怕的黑蛟。 「吼!」 不論是形體,還是氣勢,或是那凶戾的威壓,直接暴增了十幾倍。 狂暴的黑蛟張牙舞爪,宛如一股飛瀑怒潮,沖向蕭不讓。 「你輸定了!」項東流無比自信的說道。 『幻蛇化蛟』乃是《黑蛇印》這部武學中的最強一擊,項東流全力施展,隻為奪回被踐踏在地的尊嚴。 「吼!」 黑蛟奔騰暴虐,沿途震裂戰台地麵,一路沖撞到了蕭不讓的麵前。 蕭不讓想要抵擋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站在原地,無處可逃。 聖樹城的幾大家族掌舵者目光微亮,這縹緲宗看來是要扳回一局了。 可僅僅是下一秒鍾,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發生了。 想象中蕭不讓被重創的畫麵並未出現,隻見那尊狂暴凶猛的黑蛟竟然直接穿過了蕭不讓的身軀,然後撞擊在了其後方的台麵上…… 「轟!」 沉重無比的巨力引爆台麵,亂石飛濺下,蕭不讓的身形竟然從清晰變得模糊,再到消失! 「怎麼會?」台下歐陽蓉的臉色一變。 隊伍的指揮者石暮赫然反應過來:「是《鬼影身法》,是《鬼影身法》創造出來的殘影……」 什麼? 歐陽蓉,李琛,以及廣場後方的幕玥兒心頭猛地一震。 《鬼影身法》,天罡劍宗的最為頂尖的地品武學。 這部身法武學,變幻莫測,可創造殘像幻影,一經施展,真假難辨。 「大意了……」台上的項東流也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唰!」而這時,一道模糊的殘影迅速變的清晰,蕭不讓一臉詭笑的出現在了項東流的麵前。 「蠢貨就是蠢貨,永遠都隻能成為敗者!」 「鏘!」 一劍耀眼,揮殺而來。 項東流心頭一緊,此刻的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倉促之際,唯有舉掌相迎。 但節奏已亂的他,又豈能擋住對手的攻勢。 劍,掌碰撞的霎那,項東流隻覺手掌割裂般的劇痛。 「嘶!」 一串鮮血飆舞,項東流的右手掌心赫然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項東流往後倒退,他完全陷入了下風。 蕭不讓則是迅速的搶占了優勢,他冷笑一聲:「記住我的名字,天罡劍宗……蕭不讓!」 「唰!唰!唰!」 蕭不讓施展『鬼影身法』,驀地,台上乍現三道殘影。 心神已亂的項東流根本分辨不出那一道才是本人,他唯有往後拉開身位,做出防禦姿態。 可就在下一秒鍾…… 一道淩厲的破風之聲從項東流的身後襲來。 「嘿,我在這呢!」蕭不讓得意的笑道。 項東流心髒猛地一縮。 不等他來得及轉過身,一記冰冷的劍氣斬入了項東流的脊背,霎時,鑽心的劇痛,蔓延全身。 「啊……」 項東流發出比雲晝還要淒厲的慘叫。 石暮,歐陽蓉等人的麵色也是驟然慘白。 緋紅的血雨在台上飛揚,項東流全身無力,感覺上半身都被切斷了一樣。 「滾下去吧!廢物……」蕭不讓輕蔑嘲諷,爾後一腳把項東流踹了下去。 「嘭!」 項東流就像一個沙包般摔在了地上,他後背的鮮血就跟噴泉一樣,灑的格外刺眼。 「項師兄……」歐陽蓉連忙跑了上去。 位於廣場後方的幕玥兒也立即飛奔上前。 當兩人走的項東流身邊,查看對方的傷勢時,兩女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窒息感。 蕭不讓竟然斬斷了項東流的脊骨。 「轟隆!」 幕玥兒,歐陽蓉可謂是渾身發麻,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對方的手段殘忍至極。 丹田被毀,還能當個普通人。 脊骨一斷,連當普通人的能力都沒有。 那是實實在在的廢人。 「你……」歐陽蓉全身發顫,她氣的直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幕玥兒眼眶緋紅:「你們,太……惡毒了!」 台上的蕭不讓蔑笑更甚:「無能狂怒!」 無能狂怒,殺人誅心! 天罡劍宗的眾人,盡顯得意。 觀戰台那邊,聖樹城各大家族掌舵人也被蕭不讓的手段驚得的是暗暗搖頭。 「太狠毒了!」一位家主沉聲說道。 萬金商會的副會長公孫情冷眸泛寒,開口說道:「他在效仿……封寒宇!」 此言一出,眾人心弦一緊。 封寒宇,天罡劍宗的少宗主! 效仿封寒宇? 什麼意思? 公孫情繼續道:「還記得八年前『涅盤殿』輸掉的那柄天葬劍嗎?」 「嗯,那是八年前涅盤殿殿主應無涯敗給了劍宗之主封盡修,而丟掉了縹緲宗第一名鋒!」 一位家主回答。 公孫情點點頭:「後來,每隔一年,涅盤殿都會派出一位弟子前往天罡劍宗拜山討劍,整整七年,涅盤殿的七位頂尖天才,全部都敗在了封寒宇的手中。封寒宇擊敗他們後,帶給他們的下場就是,毀掉丹田,切斷脊骨,令他們在不斷的流血中……絕望死去!」 公孫情此言一出,聖樹城的幾位家族之主感覺一股可怕的寒意往上湧。 毀掉丹田,切斷脊骨,在不斷的流血中,死去! 光是這段話,就令人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 現在看著蕭不讓施加在雲晝,項東流身上的手段,不正是在效仿封寒宇嗎? 眾人赫然明白,蕭不讓不僅要奪得勝利,還要踐踏縹緲宗的尊嚴。 對於縹緲宗而言,涅盤殿是釘在恥辱柱上的名字。 蕭不讓以這種方式針對縹緲宗的對手,妥妥的,殺人誅心! 「下一位……」蕭不讓傲視四座,劍指餘下的縹緲宗一行人。 天罡劍宗那邊,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蕭櫻咯咯的笑道:「看來蕭易師兄不用上場了。」 蕭易嘴角微挑:「的確是毫無意思。」 劍鋒,淩厲! 言語,更破防! 歐陽蓉,幕玥兒等人的憤怒之火在燃燒,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石暮。 按照商討的計劃,第一戰雲晝,第二戰項東流,隊伍的指揮者石暮,第三戰。 可是…… 幕玥兒,歐陽蓉突然怔住了。 因為此刻的石暮,他竟然在……發抖! 是的! 眾人沒有看錯。 隊伍的指揮者,石暮正在發抖,他的兩條腿,忍不住的打顫,就跟寒風中的幼犬一樣。 「石暮師兄,你?」幕玥兒不解。 石暮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布滿了恐懼。 「我不想變成殘廢,我不想變成那樣……」 一聽這話,縹緲宗的幾人,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險些沒有昏厥過去。 石暮害怕了。 他嚇破了膽。 「石,暮……」項東流趴在地上,他指縫中不斷滴落鮮血,他惡狠狠的看著石暮:「你,這個……無膽鼠輩!」 字字艱難。 卻又,字字苦澀。 他項東流的血,白流了嗎? 雲晝的傷,白受了嗎? 可項東流越是如此,石暮的內心就越是恐懼。 「不,不要……」石暮兩腿癱軟,險些沒有倒在地上。 幕玥兒,歐陽蓉兩個女子氣的眼淚都湧出來了。 有時候,痛心的並不是失敗。 而是被踐踏的一文不值的尊嚴。 「哈哈哈哈……」台上的蕭不讓,笑聲刺耳:「我還以為廢物的隻有涅盤殿,原來縹緲宗的其他四殿,也同樣是一群……無能鼠輩!」 接著,蕭不讓目光轉向燕北山城主所在的位置:「燕城主,縹緲宗已經敗了!」 縹緲宗一行人內心震顫。 項東流還在不停的怒罵石暮。 躺在李琛手臂中的雲晝也深陷絕望,他的眼神黯然的沒有一絲亮光。 「縹緲宗還沒有輸,第三戰我來……」幕玥兒兩眼赤紅,她咬緊牙關,走向戰台。 眾人頗有意外的看向幕玥兒。 此刻的她,視死如歸。 「玥兒……」歐陽蓉想要阻止。 幕玥兒卻是冷冷的說道:「寧死,也要守住宗門尊嚴!」 項東流深深的閉上雙眼,他就像惡鬼般悲憤咆哮:「石暮,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蕭不讓輕蔑無比的看著走來的幕玥兒,他手中長劍,發出嗡鳴。 可就在這時……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後方握住了幕玥兒的手腕。 「這一戰,還是交由我吧!」 「嘩!」 全場所有人的心神皆是一怔。 歐陽蓉,項東流,石暮幾人心頭一緊。 隻見幕玥兒的身後,赫然站著一道披著黑色衣袍的身影。 衣袍遮住了對方大半個身形,連容貌也一起擋住了。 「那人是誰?」聖樹城幾位家族掌舵者相互對視了一眼。 萬金商會副會長公孫情秀眉輕抬,她眸中泛著詫異:「這聲音?」 台下。 幕玥兒定住了身形,她不可思議的回身:「蕭……」 「隻剩最後一個名額了,我還想順利完成任務呢!」 蕭諾聲音低沉,然後筆直的從幕玥兒身邊走過,並在全場眾人的注視下,登上了戰台。 「呼!」 無形的氣流在場上鋪散,蕭不讓看著上來之人,冷冷的問道:「你又是誰?」 「縹緲宗弟子!」蕭諾回答。 「嗯?」蕭不讓眉頭輕皺,他隱約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明明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又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這著實令天罡劍宗的眾人倍感不爽。 「不讓師兄,可以讓他嘗試一下前麵兩個人的所有痛苦……」蕭櫻笑嘻嘻的說道。 蕭不讓冷笑一聲,其以劍尖指向蕭諾。 「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的話,可是會比剛才那兩人更慘的哦!」 此言一出,台下的幕玥兒緊張起來。 蕭諾語態平靜:「可以,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淡定的語氣,帶著一絲挑釁。 蕭不讓眼神驟寒:「哼,接下來,我不僅要廢了你的丹田,還要,斷了你的脊骨……你將變得跟那涅盤殿七個廢物一樣慘!」 蕭不讓的這句話,充分證實了對方剛才的手段就是在效仿劍宗少主封寒宇。 話音落下的霎那,蕭不讓直接施展『鬼影身法』。 「唰!唰!唰!」 霎時,一連四五道殘影出現在了台上。 對方的速度比剛才對方項東流的時候還要快。 在場的眾人仿佛看到了蕭諾命斷當場,血灑戰台的淒慘畫麵。 「小心……」幕玥兒驚呼道。 「咻!」 她的話還未說完,蕭不讓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蕭諾的左側。 「鏘!」一劍光寒,映照四下,奪命長劍就像一道靈蛇,直取蕭諾的喉嚨。 電光火石的霎那,利劍已經抵達喉嚨邊緣。 「結束了,嘿!」蕭不讓得意的詭笑。 「嗡!」可就在下一瞬息,一股猛烈的氣流錯亂暴動,隻見蕭諾以徒手抓住了蕭不讓的劍刃…… 「噌!」 劍氣受阻,鋒芒驟減。 所有人的心頭不由的一驚。 怎麼回事? 連蕭不讓自己也驚住了,對方的反應力竟然如此之快? 而且自己的武器乃是一把中品靈劍,怎能被對方徒手摁住? 「你……」蕭不讓欲要強行拔出長劍。 但下一秒鍾,蕭諾一記凶猛的重拳,砸在了蕭不讓的月匈膛上。 「太慢了!」 低沉的聲音入耳,右手臂縈繞青色氣流。 「嗵!」 蘊含青銅古體的霸道力量加持《九連崩擊》的暗勁譬如重戟穿甲,雄渾的青色拳芒打穿了蕭不讓的前月匈後背。 鮮血飛揚,月匈骨斷裂,蕭不讓雙目圓睜,緊接著,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月匈膛從中炸開…… 「你?」蕭不讓驚怒交加,他就跟做夢一樣。 他抬起頭,近距離的看著對方,連帽的黑袍下,分明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是,你……」 「好走不送!」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蕭諾那抓著對方劍刃的左手朝前一劃,對方手中的長劍迅速朝著蕭不讓自己的喉嚨靠近…… 「嘶!」 淩厲的劍刃就像一道彎月,無情斬過蕭不讓的脖子。 「唰!」一串猩紅的血雨竄上高空,蕭不讓的頭顱以極為震撼的姿態飛離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