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是晦氣（1 / 1）
「不慌，咱們這就過去。」 薑曼曼說著就和村長媳婦兒快步往西山屯去。 唐震宇這個時候，和王大河扛著木頭從山上下來。 見她拿著醫藥箱跟村長媳婦走了，好奇問王金鳳。 「怎麼回事，她們這是去哪裡？」 王金鳳看著地上的幾株薄荷，隻能蹲下來先將他們種到院子裡，一邊道： 「去西山屯的，據說有人生孩子，生了兩天沒還沒生出來，村長媳婦就急急把曼曼喊走了。」 唐震宇和王大河把木頭放進院子裡，然後對王大河道： 「你把這木頭處理一下我去看看。」 他這話說完人就跑出去了。 王大河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嘀咕 「看啥子看？你會接生還是咋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嘀咕什麼呢？」 王金鳳手裡拿著鏟子歪頭問他。 王大河一邊鋸木頭一邊和她說話 「我還能說誰？ 還不是說唐知青，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修成正果。」 王金鳳聽他這麼說就懂了，笑著一邊載薄荷一邊道： 「你管那麼多呢！我看著挺好。 我媽說了，這男人就不能讓他們太輕易得到，輕易得到的就不珍惜了。」 這話王大河就嗤之以鼻了。 「要我說，直接問耍不耍朋友不就完事了嗎？」 說這話，得來栽薄荷的王金鳳一個白眼。 薑曼曼跟著村長媳婦兒去西山村，她們走得急，沒注意身後慢悠悠跟著的唐震宇。 西山屯趙建業家，正在生孩子的婦人聲音越來越小。 門外等著的趙建業急得團團轉。 門裡幾個女人也急的不行 「要不送去衛生隊吧！這樣子不行啊！」 「這可怎麼好，我生老三的時候那可快，出溜一下就下來，這建業媳婦兒都二胎了，這怎麼還能這麼難呢？」 這嬸子說完，趙建業的娘就嘆氣 「誰知道呢，這個時候去衛生隊，萬一人半路有個好歹可咋整？」 那提議去衛生隊的嬸子不樂意了。 「那你說怎麼辦？你自己的兒媳婦兒，你自己說！」 趙建業的娘也沒有辦法了，嘆氣看看躺在炕上的兒媳婦兒，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煩。 正是這個時候，村長媳婦兒帶著薑曼曼進來。 「趙家嬸子來來，快！我找了我們村裡的知青，這位薑知青懂醫術讓她來給素芬兒看看。」 那位王大娘一看她帶進來的薑曼曼就蹙眉 「這小知青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吧？ 這，這哪裡能行，不行不行！」 村長媳婦兒和趙建業的媳婦兒，那是真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可不是塑料的。 這會兒聞言趕緊道： 「哎呦趙大娘啊！素芬兒和我一起長大，我還能害她啊？ 薑知青的醫術可厲害了，趕緊讓她看看吧！」 趙大娘搖頭一臉的不贊成 「可她個小丫頭，怕是還不知道生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她能看個啥？」 上輩子被薑曼曼接生的人不要太多，她穿上白大褂都能直接來個剖腹產，她除了沒親自生過孩子，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位大娘我可是有證的。」 薑曼曼知道，說再多不如直接亮出證明。 將懷裡的赤腳醫生證給她看。 那趙大娘一看她拿出來的赤腳醫生證，愣了下 「還真有證，那，那你給看看吧！」 薑曼曼這才被允許進屋看產婦。 剛進入屋裡，撲麵一股血腥之氣迎麵而來。 讓她不由眉頭就擰成了疙瘩，再看躺在炕上的人明顯呼吸微弱，麵色慘白的根本就沒有一點血色。 抬手搭在產婦的手腕上觸之微涼，她心裡就是一咯噔！ 暗道一聲看來今天要做賠本的買賣了。 這樣不用人參吊著命根本不行。 再伸手扌莫了扌莫胎位，這孩子還活著，隻是胎位不正，這倒是簡單。 她醫館裡就有艾灸的東西，也有人參，頓了下道： 「她這個樣子要先用人參吊著命，我這裡有人參，隻是一片要六塊錢。 另外還得用艾草給她正胎位，要兩塊錢，加上出診費一共十塊錢。」 「生個孩子還要十塊錢？ 還人參？你這小知青怎麼不去搶？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沒有！」 她說話的功夫，薑曼曼已經拿出一片人參含在產婦的嘴裡了。 然後拿出艾灸的東西，一邊給產婦矯正胎位，一邊對村長媳婦道： 「去煮打個紅糖雞蛋水加點薑絲，給產婦喝下。」 「行，我這就去！」 村長媳婦兒瞪一眼趙大娘。 趙大娘見他已經在給兒媳婦矯正胎位了，趕緊道： 「我跟你這小知青說，咱可沒同意給你錢。 你這獅子大開口不說，還沒經過咱們同意就把藥給用上了，這錢我可不會出。」 薑曼曼看她一眼唇角勾了勾，這個時候是窮，人參五塊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不便。 可是產婦這個樣子不用人參吊命根本不行。 她手上動作很快，一邊輕柔地推著產婦的肚子，一邊用艾草熏著，很快胎位就正了。 「好了，胎位正了可以繼續生。」 「你就這麼推了兩下，熏一熏，胎位就正了？」 趙嬸子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薑曼曼也沒想給她證明，她這話是對著產婦說的。 產婦含了人參後意識已經清醒，這會兒有了點力氣。 端著紅糖雞蛋水進來的村長媳婦兒，將紅糖雞蛋水遞到她嘴邊催促 「快吃點，吃了好有力氣生。」 躺在炕上的產婦聽了她的話，勉強抬起頭，就著她遞過來的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 這才感覺又活回來了，繼續使勁生。 這次倒是順利，不到兩分鍾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是個千金，恭喜恭喜。」 「又是個閨女，真晦氣！」 趙嬸子說完，轉身就出了產房，看都沒看繈褓中的嬰兒一眼，更別說床上的產婦了。 薑曼曼冷冷看一眼那趙嬸子出去的背影。 收拾自己艾灸用的東西同時，就聽她聲音不小的，對在院子裡的兒子道： 「真是晦氣的很，又生了個女兒，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院裡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會出去走走。 生了個閨女還想讓我伺候她啊！ 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