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九:大結局。(1 / 2)
第一桶金買的。
但可惜,不是買給他的。
「傅知意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你,她跟顏老畫過她的心上人,那個人,就是你。」
傅予深點了點那枚戒指,「不信的話,可以看內圈,刻的,是你名字的縮寫。」
不等他把話說完,傅予川已經拿起戒指。
對著光。
果然,內側刻著三個英文字母——FYC。
「是她親手刻的。」
傅予深說。
傅予川想到那個畫麵,立刻紅了眼。
「怎麼會在你手裡?」他揪著他的衣領,追問,「明明是給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因為……你啊。」
傅予深彎了彎唇角,眼底卻漫出絲絲縷縷的恨意。
是他這些年,少有的情緒外放。
傅予川徹底怔住,「你說,什麼?」
傅予深揮開他揪著他衣領的手,冷冷道:
「你裝什麼?你能想不明白?她接近我,毀了我繼承人的位置,毀了我一雙腿,還能是為什麼?」
他近乎憤恨地說:「因為她想為你鋪路啊!她想讓你成為那個人人恭敬的傅家家主!而不是人人可欺的傅家二少爺!」
那枚戒指,是傅知意靜心雕琢,準備送給傅予川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彼時,他剛好無意得知傅知意身世。
便想著,追到她,正好可以得到韓家那邊的助力。
傅知意是在什麼情況下決定幫傅予川奪權的,他不清楚。
他隻記得,他追了大概有半個月左右,她忽然答應了。
然後他們就在一起。
她性格溫柔,又帶著點倔強。
挺可愛的。
相處越多,他淪陷越多。
不然,他不會在她十八歲生日宴上,被她算計。
發生那事後,他被送出國休養,也是為了消散醜聞。
出國前,他偶然從傅知意外套裡翻出這枚戒指。
派人去查,很多事情便清晰明了。
……
傅予川怔愣良久。
他想起,他成為繼承人後,對她的冷言冷語。
以及各種虐待。
他還想起,溫停雪因為美展的事找他時,眼神微怯,說話緊繃的模樣。
真的,很像很像她跟他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了』的樣子。
他厭惡著她,又不可抑止的愛著她。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背叛的那個,所以不留餘地的發泄著他的恨意。
那一年裡,他跟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傅知意,你怎麼不去死?」
而她跟他說的最多的是:「傅予深是無辜的,求你放過他。」
她抱著對傅予深的愧疚歉意。
一直央求他,別動傅予深。
哪怕死前,她也抓著他的手,逼著他保證,不會殺傅予深。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恨她。
恨不得她身上再多幾個窟窿。
最好讓她也跟他一樣疼!
但時隔多年,真相竟是這樣……
傅予川想哭又想笑地捏著那枚小小的戒指。
癲狂又瘋魔。
傅予深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又哭又笑。
他不知道他離開的那一年,傅知意為什麼不跟他說出真相。
他猜,她是想讓他穩坐傅家家主的位置。
所以,他必須狠,而他狠的前提是,恨她。
除此之外,她還要把戲演足,不然傅予川的位置隨時會被覬覦。
她為他考慮好了一切。
她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卻終究少了點狠勁兒。
不然,她不會在他回來當天自殺。
她愧疚於他,所以,她死在他麵前,請求他的原諒。
然後又在傅予川趕到時,央求傅予川別動他。
她把一切都算好了。
卻唯獨沒算自己。
……
漫天大火,濃煙滾滾。
眾人趕到時,剛好看到傅予深從火裡走出。
沒錯,是走出。
他的腿,沒殘。
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穩。
火光映襯下,他宛若地獄歸來的修羅。
長老堂的幾位老者紛紛往後張望。
「傅予川呢?」其中一位問。
傅予深停在他麵前,輕輕歪了下腦袋,說:「他啊,跟傅知意當亡命鴛鴦去了。」
「他……」老者看看他,又看看沖天大火,「這到底是誰乾的?!」
傅予深無辜一笑,道:「他自己燒的。」
這是實話。
得知真相後,傅予川就放了火。
想要燒死自己。
因為火乾淨。
能燒掉一切罪惡。
老者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傅予深輕笑,「您要不信的話,可以調監控。」
他瞞著這麼多年的秘密,就是為了今日的一擊必中。
怎麼可能讓自己手染鮮血?
「二爺真的葬身火海了?」
「火燒在身上可疼了,怎麼都沒聽見聲音啊?」
「對哦,那二爺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啊?」
「管他什麼殺的,年紀輕輕就這樣去了,挺可憐的。」、
聽著傭人的議論,傅予深笑著踏出西院。
傅予川可憐。
他也挺可憐的。
一場心動,丟了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還差點搭上一雙腿。
時隔多年,他想拿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還要隱忍蟄伏,精心布局。
嗬。
傅予深嗤笑著走進傅家深院。
—
江南禦。
這房子二月份建成,他們四月份入住。
但因為太忙,屋裡除了沙發和床外,就沒有別的家具了。
空盪盪的。
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覺得滲人。
這不,一回來溫停雪就拉著他挑家具。
鬱溫禮的意思是,去商場,看好直接弄回來。
她不,她懶得動彈。
就在雜誌上翻。
「你這屬於過過眼癮。」
鬱溫禮評價她。
溫停雪說:「我樂意!反正你也回來住不了兩次,我收拾那麼好乾嘛?等有閒工夫再說吧。」
她最近犯懶嚴重。
能躺著,絕不坐著。
布置新家這種事,想想都累人。
她寧願當個葛優躺的鹹魚。
鬱溫禮哭笑不得地摟住她親。
親著親著,就有些不對味兒了。
溫停雪立刻手腳並用的溜走。
鬱溫禮扣著她腳踝,正要把人拉到身下。
手機響了。
瞥一眼來電顯示,鬱溫禮把小姑娘扯到懷裡,親昵一陣,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然後,拿著電話出去。
「有事?」
「這是打擾你們了?」
聽他語氣不對,傅予深笑著調侃。
鬱溫禮冷淡回應,「有事?」
傅予深:「我想跟你長期合作。」
鬱溫禮點根煙,語氣淡淡,「我不做莫一塵,我們的合作也隻有那一次。」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傅予深挺舍不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