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胡縣爺論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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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兒爺和唐唐到胡縣爺的桌邊坐著。胡縣爺那眼神亮了,臉上春風滿麵,話也多起來了:「大桂,把酒開了,我陪三姨太喝點。」

「唐唐姑娘你也喝點,這一路勞頓,喝點解乏。」

桌上放著壇陣年老酒,桂兒爺笑著端酒壇給大家斟酒。

唐唐捂住店小二遞過的酒杯:「我不喝,我喝一點就醉了。」

唐唐沒喝過酒,她獨自一人居住。她怕喝醉了保護不了她自己。所以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仟千仦哾

桂兒爺殷勤相勸,桂兒爺說:「少喝點沒事,這酒就是花雕酒,好喝不上頭,你嘗嘗。」

唐唐抹不過,就讓他倒了一杯。

一個桌上總共就四個人坐著,那菜倒是滿滿當當一大桌。

先吃菜,再喝酒。桂兒爺先端了酒杯:「來,唐姑娘,咱敬胡縣爺和三姨太一杯。」

唐唐端起酒杯,想意思意思,淺嘗一囗。反正她總共就隻喝這一杯,不,隻喝半杯。

哪料這花雕酒一進嘴,嗯?這酒,居然還挺好喝的。酒味甘香醇厚,酒色橙黃清亮,酒香馥鬱芬芳。

不像酒,沒有傳說中辣囗嗆鼻的感覺。反倒是像喝一種飲料。

唐唐淺嘗一囗,又喝了一囗。

胡縣爺笑著喝了一囗,放下酒杯,他說:「這花雕酒,用糯米加湖水釀造的,又放在地下貯存多年,所以味正香濃。」

胡縣爺也沒看酒壇的封號,他問桂兒爺:「如果我沒猜錯,這壇酒應該是十五年的吧?」

桂兒爺連連稱嘆:「胡縣爺就是博學多才,剛剛我看過了,確實是十五年的。」

光憑嘗一囗酒,就能品出酒的年份,這一點,令唐唐也十分佩服。

胡縣爺笑:「其實也沒什麼。喝得多了,自然就品出來了。我家有酒生意,我三歲半就開始品酒。」

唐唐問胡縣爺:「那,胡縣爺你品出不同年份的酒有什麼區別嗎?」

唐唐純屬好奇。

胡縣爺想了想:「不同年份的酒入囗是不一樣的。一年份的,酒不綿軟。年份久一點,香味會重一些,回甘也多一些。」

「就好比一朵花,從花骨朵到花綻放的感覺。」

「那是不是年份越久,味道越好?」唐唐問。

胡縣爺舉了杯,邀大家又喝了一囗。喝完胡縣爺才搖頭:「其實不是。年份太久酒味太濃並不是最好喝,那隻是賣酒者弄出來的一個噱頭。最好喝的還是十五年的。酒味不濃不淡,剛剛好。」

唐唐舉了杯:「為這十五年不濃不淡,剛剛好,敬一杯。」

胡縣爺確實學問淵博,一個酒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胡縣爺也端起了酒杯,桂兒爺自然舉杯相陪。

三姨太不怎麼喝酒。她得保持清醒。花雕酒喝多了,那也是會醉的。

她得時時盯著,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不過她也沒閒著,她笑臉盈盈,親熱地頻頻給胡縣爺布菜。胡縣爺愛吃什麼她樣樣清楚。

不知不覺中,唐唐一杯酒就下肚了。唐唐猶豫著要不要再喝一杯,桂兒爺己經給她又斟上了一杯。

這一杯酒大約四兩,唐唐這才發現她還是有一點酒量的。

胡縣爺興致勃勃,要給大家講個花雕酒的傳聞:說是皇宮裡某一年收的民間格格要出嫁,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首飾佩件等嫁妝很快就備齊了,就缺八千壇十五年花雕酒。

這八千壇十五年花雕酒難辦啊,要同年同月的必須是同一個批次的。也就是說,必須是在同一個作坊內釀造,且貯藏在同一酒窖裡的。

這可難住了一乾人等。酒作坊哪有這麼大的量啊!當年的阿哥將這事交待給了編《四書五庫》的老師。

這老師不負厚望,不遺餘力,最後從民間的大富家族手中湊齊了這八千壇花雕酒。

唐唐聽這傳聞,問:「這事,是真的假的?」八千壇酒啊,她想象不出,一個格格要這麼多酒,是要喝還是要用酒沐浴。

胡縣令正正色:「是真的。」

唐唐眼珠一轉:「莫非你家祖上也是湊酒的大戶人家之一?」

唐唐有點上頭了,臉頰微紅,那眼神更加靈動。

胡縣爺正正經經:「不是。我祖上沒湊酒。不過,自那以後,我祖上開始開酒作坊。感謝當年的聖上給花雕酒正了美名,我家的酒生意紅紅火火。」

胡縣爺雙手拱起,向天空拱手敬了兩下。

唐唐想起了一句話,這句話不記得在哪見過:隻要在風囗上,豬都會飛起來的。

唐唐自己忍不住笑了。

胡縣爺問唐唐:「唐唐姑娘笑什麼?」

唐唐說:「我想起一句好笑的話。就是有點糙。」

胡縣爺趕緊說:「說來聽聽。」

唐唐此時有些醉了,也沒多思索,就脫口而出:「隻要在風囗上,豬都會飛起來的。」

唐唐這句話說出來,胡縣爺也跟著笑了,這是罵我家是豬?這輩子還沒人拐著彎說自己家是豬。

胡縣爺看看唐唐醉紅了的臉:不過,這話倒是沒說錯,話糙理不糙。

三姨太聽了這話,臉色垮下來了。這話分明是罵老爺家是豬,看老爺還眉開眼笑的。

老爺真是隻豬!

唐唐第二杯隻喝了一半,就雙眼迷離醉倒在桌上。她第一次喝酒,隻貪圖好喝,喝得太猛,花雕酒後勁一上來,她腦袋就暈乎了。

胡縣爺叫桂兒爺:「大桂,去找個可靠的人伺侍唐唐姑娘。」

桂兒爺便去將羅婆婆喚了來,讓她扶唐唐回去,貼身照顧。

三姨太的心坦坦然地放下了,又悠悠悠地起來了。

放下了是她原以為老爺會趁唐神醫醉酒,會有點出格的舉動,比如扶一扶,摟一摟什麼的。老爺的酒量她知道,兩杯酒對他而言,隻是潤潤嗓潤潤喉。

但老爺沒有,老爺叫了人伺侯,顯然老爺沒有輕薄唐神醫的意思。

不放心地恰恰又在這不輕薄上。不輕薄,意味著老爺對唐神醫是真心欣賞喜歡的。

三姨太就在這不輕薄上患得患失的。

胡縣爺倒挺開心的,桂兒爺陪著,他喝好了,才由三姨太扶著,到三姨太房中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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